许攸宁作揖,“许司令,教子无方啊,教子无方!”
见父亲接二连三朝人赔罪,司学赓依旧不以为然,“父亲,真不是我放的火,我是冤枉的,我不过是随口一说,真跟我没关系啊!”他还想继续言语,却见父亲瞪了他一眼,他这才不在嘟囔。
这时,秋仁甫说话了:“沈队长,我本不该过问,但这事毕竟涉及许司令跟司县长家的公子,所以,处理此事还得慎重啊!”
沈涵飞立刻听明白了秋仁甫这话的意思,虽然心里另有盘算,却挺了挺身子,恭恭敬敬道:“局长您说的极是,我定慎重对待!”
他话音刚落,就看消防队长疾步从火场走来,“报告,着火点已经确定!”
许攸宁、秋仁甫、司长宗还有沈涵飞,四人几乎同时看向他。
消防队长接着说道:“最先着火的是舞池后的一根电线!”
“一根电线?你的意思是电线老化,自燃?”许攸宁眉头一皱。
“不可能,舞池的线全部是新的!”舒瑶立刻否认,她在装修时,就考虑到消防问题,所有的电线都是统一换的,压根不会出现自燃的问题。
“是的,舒小姐说的没错,最先着火的虽然是电线,但不是自燃,更像是人为纵火,在那附近发现一个装过汽油的铁罐,以及……”消防队长有些为难,不知要不要说出口。
“说!”
几乎随着他的停顿,秋仁甫跟许攸宁的声音同时响起。
消防队长不在迟疑,“是!在电线燃烧的地方,除了那装过汽油的铁罐,还发现了一支被烧毁的钱包,推测是纵火者点燃电线时,不小心遗落的,虽然皮包已经融化无法辨别原本的形状,但我们在上面发现了一枚铁质勋章!”
消防队长说着,便双手把勋章递了上来。
许攸宁垂眸看了一眼,却没有接,秋仁甫也看来一眼勋章,随后他转身看向司长宗。
司长宗疾步上前,当眼落在那勋章后,脸色大变,他上前把勋章拿在手,随后狠狠地扔到来司学赓身上,“你个败家玩意,还说跟你没关!”
铁质的勋章不大,却因被火炙烤还有些发热,扔在司学赓脸上有些烫人。
“父亲!”司学赓先是叫了一声,随后弯腰从地上捡起来,脸色瞬间惨白,“不可能,这不可能,我没去过舞池后!一定是有人陷害我,一定的!”
突然出现的证物让司长宗无法在继续给儿子说情,他看向秋仁甫,眼中尽是求救。
秋仁甫接收到司长宗的求救,沉yin片刻道:“沈队长,此次火灾可有人员伤亡?”
“局长,暂无人员伤亡,只是丽都舞厅损失惨重!”
“没人伤亡也算万幸啊!”秋仁甫感叹道:“我看今天天色已晚,幸无人伤亡,若非要追出个子丑寅卯,也不是件容易事,倒不如今晚把重点放在灭火上,确保火不会复燃,同时也统计一下,看看损失来多少,受惊的客人也要安抚一下,稍待询问客人有没有人看到纵火者,咱们一定不能放过一个坏人,更不能误会一个好人!许司令,您说呢?”
许攸宁虽然听出秋仁甫这是在给司学赓说情,但他倒是觉得还挺有道理,的确,舞厅人流量巨大,客人来来往往,不能单凭一个落在着火点的钱包配件,就咬定司学赓是纵火犯。
“既然秋局长这么说了,那我今晚就重点慰问宾客,统计损失,明日在全力追查纵火犯!”许攸宁转身看向司长宗,“丽都起火此事重大,届时还得需要司县长全力配合啊!”
他挑了挑眉,那意思宛如在警告他,好好看着司学赓,别出幺蛾子。
司长宗一听许攸宁松了口,当下长吁一口气,连忙作揖,承诺道:“许司令放心,我必鼎力相助!”
不多时后,秋仁甫与司长宗便带着司学赓立刻来舞厅。
沈涵飞有些生气,他站在许攸宁身旁,眼睛放在蹲坐在街旁受惊的客人身上,话却是跟许攸宁说:“你就这么放了司学赓!”
许攸宁也没看沈涵飞,“他若真是纵火犯,定跑不了,他若不是纵火犯,又何来放不放走!”
沈涵飞被噎得说不出话,暗道,这丽都着火受损失最大的可是你,我好心帮你,你竟这幅嘴脸!沈涵飞一怒之下,便不想再搭理许攸宁,他侧眸看向舒瑶,却见舒瑶已经走到街边,正跟从火堆里逃出来的客人交流着。
舒瑶的脸上依旧写满惊恐和伤感,这场火灾带给却见她的不仅仅是物质上的损失,更多的是心里上的重创,她很想放生大哭,但面对着眼前的一片荒夷,她也只能选择把软弱压在心底。
丽都是她一手建立的,又在她手里瞬间付之一炬。
她的心犹如万箭穿心,千疮百孔,但她也清楚,越是这样,她就越需要坚强,丽都已经被烧毁了,她不能让它彻底成为烂摊子。
舒瑶强打着Jing神,控制情绪,让她看起来冷静如往常,她一手拿笔,一手拿着纸,穿梭在宾客中,正详细记录着客人的姓名、损失和诉求。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