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画轴模样的东西去往休息室方向,军人的直觉告诉她,这里面有事情,所以便悄悄跟了过来。
果真见到张静姝鬼鬼祟祟地进了沈涵飞的休息室。
若沈涵飞在休息室里,她大可以为两人之间有暧昧。
但现在沈涵飞却在门口迎接宾客,如此说来……方思齐确定这里面有诡异,便毫不犹豫地走上前,跟张静姝撞了上前。
“不知张小姐为何出现在这?”
“我……”
“你一定是想跟沈队长一块送礼物给秋局长,对不对?”
正当张静姝不知该如何回答,方思齐却给她一个听起来特别合理的解释。
“是,是的,我是想让沈队长看看我准备的礼物合适不,但很不巧,沈队长不在!”张静姝赶紧说道。
“是啊,沈队长在舞厅门口呢!”方思齐指指前面。
张静姝故作恍然状,朝着方思齐微微欠了欠身子,道:“是,我这就去找他!”随后,便拿着画轴匆匆离开了舞厅。
方思齐目送张静姝离去,再她从自己视线消失后,方思齐脸上的笑容骤然消失,她大步朝沈涵飞休息室而去。
休息室门半掩着,一个小警察正坐在里面打瞌睡,他面前的桌子上放着一个与刚刚张静姝一模一样的布包,瞬间明白怎么回事了。
方思齐没有惊动小警察,瞧瞧退出了走廊。
她没注意到,沈涵飞休息室隔壁的另一间小门拉开了一条缝,许攸宁如鹰隼般的眸子闪出让人不寒而栗地光芒,他已经刚刚的一切都收入眼中。
许攸宁不做半点迟疑地起身,走出了走廊,他在舞池四周扫视一番没看到张静姝的身影,毫不犹豫地走向停车场。
秋仁甫虽然担任的是香城警察局局长,但大家心里都也明白,这不过是他丁忧结束后的一个跳板,迟早是要高升的,所以,今天的生日宴便成了香城各部讨好秋仁甫的好机会。
但凡收到邀请函的,都备上了厚礼,就连秋仁甫的上司香城县长也亲自赴宴。
“司县长,您怎么来了!”秋仁甫放下手里的杯盏,亲自迎了上前,“这是惭愧啊,本想着过几日再去述职,却得知您这几日外出了!我何德何能竟能捞您来给我祝寿啊!”
“能来给你过生日,乃是我的荣幸啊!”司长宗也握紧秋仁甫的手,随后,他指指身后,他并转身双手揭开盖在玉观音上面的红布,亲昵地喊着秋仁甫的字,“爱英啊,小小心意不成敬意啊!”
“司县长的到来,我已蓬荜生辉啊!”秋仁甫扫视过这尊玉观音,见是一整块玉雕刻而成,不由地眼睛一亮,他拿起酒杯,朝司长宗敬了一下。
司长宗也拿过酒杯回敬,他一瞥眼,看到了站在秋仁甫身后的沈涵飞,“小沈啊,你听说你获得了一宝贝要送给秋局长!还不快点来了!”
沈涵飞正在找机会把礼物送给秋仁甫,有了司长宗做引,他甚是感动,忙朝司长宗敬礼感谢,一边招呼属下把画轴拿来,一边喊舒瑶过来。
舒瑶正站在吧台前,她把方琦介绍给白零露,三个女人一台戏,有说有笑地不亦乐乎,而张琪一直是一副深情人的模样跟在白零露身旁,纵使被方琦玩笑,也未离去。
舒瑶不禁感叹白零露找到了良人,忽见沈涵飞招呼自己过去,想是到了献礼物的时候了,便拉着方琦一起过去。
张琪见舒瑶等人离开了,便想邀白零露到舞池,眼梢所经之处,却见张静姝也直奔秋仁甫方向,不由地担心起妹妹会做出格的事,便放弃了邀白零露共舞的念头,而是带着她也缓缓地朝秋仁甫方向靠去。
舒瑶挽着方琦走向秋仁甫,她不时用胳膊肘示意方琦把手表送给秋仁甫。
方琦心里念叨:可是他先惹我生气的,当着这么多人主动示好,我脸往哪放啊,我才不知道跟她说话呢。
方琦嘟着嘴,宛如没明白舒瑶的暗示,只是跟她一起站到了秋仁甫身旁。
沈涵飞从属下手里拿出画轴,一端交给舒瑶,自己后退展开了画:“秋局长,这是我跟舒瑶一起送您的礼物!”言毕,他便看向画,却不由地大惊失色,这画……并不是他跟舒瑶买的那副。
舒瑶也目瞪口呆地盯着画。
怎么会变成这样?
张静姝站在秋仁甫身后,将舒瑶的表情全部收入眼中,她冷哼一声,没想到这小贱人还真有点本事,看一眼就知道这画不是她原本买的那副!
没错,张静姝找她同学临摹了一副,然后刚刚溜进休息室与真的进行了调换,她本想着,待秋仁甫收下画作后,自己在上前戳穿,打舒瑶个措手不及,没想到这贱人竟一下子就看出了异常。
看不了就看出来吧,我倒要看看你想怎么收场!
不知画作是假,还能以不知者无罪来解释。
知道画作是假,仍送给秋仁甫,那可就是故意拿假画恶心人了。
张静姝想罢,下意识地往前卖了一步,她要亲眼看着舒瑶这贱人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