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早点实施啊,关三是无赖,拖得越久越难办啊!”舒燕琬临走之前不忘叮嘱舒瑶。
“母亲放心,我马上就办!”为让母亲安心,舒瑶赶紧答应,但心里却有些忐忑。
舒瑶知道关三是个欺软怕硬的,她把舒燕琬送到许家,本是想着靠着许攸宁的势力逼关三就范,但还没等她安排好却没想到母亲对于离婚的诉求竟到了这么迫切的程度。
而许攸宁明知道母亲迫切跟关三离婚,但自始至终却除都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真是可恶至极。
唯一让舒瑶庆幸的是,沈涵飞还在,而且,上世沈涵飞的的确确也接触过几起夫妻离婚的案子。
能不能成功,舒瑶决定赌一把。
“那我等你好消息!”舒燕琬说完,便抬腿上了台阶,临迈步进许家钱,她不由地回头眺望了一下南门楼子方向,心中默默祈祷:刚刚我看到的那个身影不是秋仁甫,绝对不是秋仁甫。
关三看着舒燕琬迈步进了许家,不由地想拉她回来,可他刚要追,就见许攸宁跟个阎王似的僵着一张脸站在门口,只得悻悻然停下脚步,冲着舒燕琬的背影喊道:“哎,舒瑶她娘,你若真不跟我回家也就算了,我会时不时来看你的!”
喊完这话,他狼狈地朝许攸宁拱拱手,忙不迭转身快步走向沈涵飞。
“哎呀,沈队长啊,真是谢谢你啊,刚刚要不是你给舒瑶作证,舒瑶的清白可就丧在那个柳石头手里了……舒瑶啊,还站那做什么,还不快来谢谢沈队长!”
此时的舒瑶,正与许攸宁四眸相对。
尽管许攸宁什么话都没说话,但舒瑶还是从他看着自己的眼神里读出了内容:他同样在好奇,昨晚自己跟沈涵飞之间发生了什么。
舒瑶冲许攸宁冷笑了一下,你想到了什么,就发生了什么。
许攸宁顿时感觉自己被舒瑶的冷笑噎得说不出话来,他欲抬腿上前问个明白,可舒瑶早已走向了沈涵飞。
许攸宁不由地后悔刚刚自己的旁观不语,又把这么好的机会给了沈涵飞,他狠狠地咬了一下牙,又坐回到门口的椅子上,他倒要看看,光天化日之下,舒瑶能跟沈涵飞怎么滴。
“多谢沈队长了!”舒瑶朝沈涵飞作揖。
关三见舒瑶对待沈涵飞的态度不冷不热地,有些着急,“喂,你怎对沈队长这个态度,这女子的清白犹如性命,算起来沈队长都是你的救命恩人了,你怎对他这么不热情!”
他一边训斥着舒瑶,一边以身作则,凑到沈涵飞身旁,“沈队长啊,你可是救了我女儿啊,走,走,聚仙楼我摆宴,专门感谢沈队长救命之恩!舒瑶也一块儿去”
关三的厚脸皮,让舒瑶作呕,她面无表情地看着关三,冷冷地说道,“我看没这必要了!”
“什么没有必要了,你这孩子,你怎么这么说话,人家沈队长可是救了你一命,感谢人家还是有必要的……”
“我没说不感谢沈队长,我的意思是说,不需要您感谢!”关三的德行舒瑶还是清楚的,只要沈涵飞今天跟他吃了这顿饭,这就成了关三吹牛的资本,日后跟沈队长吃过饭,便成了他欠债、赌钱的口头禅。
关三面色有些不悦,嘴里嘟囔道:“这怎么行,我是你爹,人家救了你,我怎能不感谢!”
舒瑶横眉冷对:“自然要感谢沈队长,但前提是你得与我有关系,咱们无牵无挂地,你替我来谢人家,传出去可就是个大笑话了!”
关三一怔:“你什么意思?”
“你之所以跟我有关系,是因为我母亲是你妻子,现如今她要跟你离婚,咱们日后自然就没关系了,既然没关系,你替我谢人家沈队长,这不是笑话嘛!”
关三眼皮抖了抖,呵呵一笑,“原来你说的是这个,我跟你娘不是没离婚嘛,既然没离,那我就是你继父,自然能替你感谢沈队长!沈队长,你说是不?”
关三这一辈子都不着调,但还是第一次跟香城的大人物攀上关系,他怎会轻易放过。
沈涵飞只知道关三是舒瑶的继父,至于两人关系如何从未深入研究过,见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只当是父女间的斗嘴,便要开口劝说,“舒瑶,你继父也是好意,心意我领了,咱们不需要那么……”
沈涵飞的话还没说完,舒瑶一个眼神瞪来,他没说出“客气”两个字就被硬生生地咽了下去。
“你很快就要跟我母亲没半点关系了!”舒瑶生硬地说道,而后,她朝沈涵飞一拱手,“沈队长,不知咱们中华民国对虐待妻子,而离婚的可有什么规定吗?”
沈涵飞见舒瑶一脸严肃,终于明白她刚刚跟关三的斗嘴不是玩笑。
他思忖片刻,道:“大理院出过法规,常加虐待妻子,或者把妻子打骨折以上之程度,其妻请求离异,应即准其离异,无须再得丈夫同意。可是……”
沈涵飞想说,这仅仅是法规,还从未有一位妻子因这个理由成功离婚的。
舒瑶本就是为了故意吓关三,自然不会允许沈涵飞把这话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