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发紫,主动上前拉起沈母的手臂,在她腕上指宽处轻轻按摩,“这里呢,是外关xue,多按按能消气和泄火!”
沈家瑗听到张静姝这番解释,想起张静姝哥哥张琪是医生,也学着张静姝的样子拿起母亲的另一支胳膊找到外关xue的位置按摩。
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按摩真的起到了效果,却听沈母长吁一口气,再看她嘴唇,也不再发紫。
“家门不幸啊,我儿子是警察,却被这个骗子给骗到家了!”沈母宴客噙着眼泪,声音哽咽。
听到沈母这番话,张静姝心里嘀咕道:被骗子骗到家?我看不是,沈涵飞比任何人都知道舒瑶的身份,定是为了能让沈母接受那贱人,他故意隐瞒了。
一想起沈涵飞为舒瑶做的一切,张静姝恨得牙根痒痒,但她面前没有显露,继续劝说沈母:“沈夫人,不要为这贱人气坏了身子!”
“我怎能不气!你也知道,我们涵飞是咱香城的警察,这个贱人,竟胆大包天,骗到警察家里了!”沈母依旧认为是舒瑶骗了沈涵飞。
“沈夫人,莫动气啊!”张静姝继续低声劝慰,“况且,沈队长未尝不知舒瑶的真实身份……”
沈家瑗一听,忍不住尖叫出声:“不可能,我哥才不会那么傻,故意编这女人的身份来骗我母亲!”
“有什么不可能!”沈母骤然间也反应过来了,她出声反驳了女儿:“你没听张小姐刚刚说,连耿家nainai那么Jing明的人,都被她迷惑,也不能怪你哥一时迷了心智,家门不幸啊,家门不幸!”
沈母越想心越痛,忍不住又嚎哭起来。
沈家瑗也跟着着急了,“不能让这贱人得逞啊,静姝,你快帮忙想想啊,可不能让这贱女人继续迷惑我哥啊!”
“对,张小姐,您见多识广,既然能认出这贱女人是白家的丫鬟,定也有办法让涵飞看穿她的真面目吧!”
沈母不再嚎哭,她拉住张静姝的胳膊追问道。
张静姝先是故作为难,皱紧眉头似的思考,随后,她压下声音,附在沈母耳旁低声问:“这贱婢应该来府上不久吧?”
“我还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来府上的,只知道今日一早,涵飞才把人带我身旁,”沈母皱紧眉头,她一边回答,一边用疑惑地眼神看着张静姝,“张小姐,你问这个……”
张静姝忙解释道:“既然刚到府上,应该是没发生什么麻烦事,沈夫人,我觉得您可以替沈队长处理了这麻烦,这贱婢天生狡猾,若拖着时间长了,真发生点什么,彻底被缠上,反倒不好办了!”
沈母听出张静姝要表达的意思,是要将舒瑶赶走的意思,她没有立刻回答,低头沉思。
沈家瑗却迫不及地表态:“就这样让她离开,未免太轻饶她了吧,怎么也得让我哥看看这贱人的模样!”
“沈队长见多识广,怕是早知这贱婢的真面目,却还将她带回府里,如此执迷不悟,就算咱们让他见了这贱人模样又能如何!只要这贱婢消失,沈队长也只能留个见不着的念想!”
“可是……”
沈家瑗还想说话,沈母却直接出声,给了答案:“好了,就按照张小姐说的做!去,把那贱婢给我喊进来!”她一抬手,示意女儿去喊舒瑶。
沈家瑗心有不甘地出来喊舒瑶。
舒瑶虽然一直站在外间,但听到里间这三个女人时而情绪饱满地怒吼,时而情绪低chao啜泣,大体也能猜出正在讨论着自己的去留。
若不是沈涵飞坚持以“朋友”之名邀请她来照顾沈母,舒瑶说什么也不会在做这伺候人的营生。
上世从白家伺候到了许攸宁,最后卑贱的举枪自尽。
这世,重生归来又当丫鬟。
好不容易脱离了白家,竟又以“朋友之名”到沈家来伺候人。
伺候就伺候吧,还落了个欺骗之名!
真是够了!
舒瑶发誓,这辈子不再伺候人了!我就不信,我除了做丫鬟不能做其他事了!
舒瑶心里也憋了一肚子火,她进了里间,朝沈母作揖后,直言道:“沈夫人,请我进来,是让我离开沈府吧!”
沈母还以为舒瑶会死乞白赖地赖在自己家,当下有些吃惊。
舒瑶扫一眼沈母的表情,便知自己猜对了,“既然沈夫人让我离开,我断没有强留下来的道理,但有几件事舒瑶还是要说明白的!”
“我来府上照顾您,是因我是沈队长的朋友,感动于他对您的孝心,所以我才应邀前往,除此之外,别无其他,沈夫人大可放心,不必费心琢磨我有什么企图!至于刚刚您说的,什么家道中落的话,我从未说过,也不知沈夫人您是从哪听说的,既然没有,又怎谈欺骗!”
“我的确在白家做过丫鬟,这个沈队长也清楚,但做丫鬟又怎样,刘备卖过草鞋,诸葛亮曾躬耕于南阳,古时英雄不问出处,更何况现如今是民国,沈夫人又何须揪着我曾做丫鬟的事不放呢!”
“我本想着Jing心照顾沈夫人,看来是徒有心意,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