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感觉不可思议,我下毒?我为什么要下毒?你继续怎这么好,谁端的哪道菜你竟记得这么清楚?
“不是我,我没有!”
舒瑶当然否认。
随着舒瑶的否认,白瑞峻当即跳了出来,“你说没有就没有!”他说着,一抬手指向站在舒瑶身旁的胖丫头,“你离着她最近,应该看到她下毒的经过了吧!”
胖丫头赶紧往前一步,“回二爷,我,我的确看到她下毒了!”她抬起头,看了舒瑶一眼,“我看她故意跟前面的人拉开距离,便特意留意了一下,果真发现她走到小桥那往鱼汤里放了东西!”
“你胡说!我走得慢是怕鱼汤撒出来!”舒瑶赶紧为自己解释,她愤怒地看着胖丫头,看着看着,她突然记起这胖丫头是柳洵云身旁笑儿的亲妹妹。
瞬时间,她什么都想明白了,这一定是柳洵云为替白人美报仇,故意设下的毒计。
昨天才被于美清要到荼蘼,今天就被迫不及待陷害了,白家果真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大胆丫鬟!人证、物证在此,还敢狡辩!来人啊,把这丫鬟给我拖出去!”白瑞峻大声呵斥,面上无色,心里却乐开了花,连连感慨着,媳妇你这一计可真是妙啊,既能惩罚了舒瑶这死丫头,又能表现陈芳菲的细心,更证明白家给他送丫鬟是多么明智的一件事,可谓是一举三得啊。
他想着,就往前一步,走到陈芳菲面前,“多亏了这丫鬟心细,提早洞察出鱼汤有问题!许兄刚回香城,身边怎能没有一个细心的丫鬟,若日后在发生这种事,后果不堪设想啊!”他说着,便示意陈芳菲给许攸宁行礼。
陈芳菲明白白瑞峻的意思,赶紧上前给许攸宁作了一揖,温柔道:“奴婢芳菲,愿伺候许先生,帮许先生排忧解难!”
白瑞峻跟陈芳菲这一唱一和间,许攸宁也彻底明白了。
敢情白家演这么一出戏,诬陷那丫鬟下毒,是为衬托这个叫芳菲的聪慧,好让我接受这个叫芳菲的丫鬟啊,真难为白家这么费尽心思!
本来呢,作为最大的受益者,我不应该干预,可白家这么明目张胆地在我面前演戏,我若不给你们点颜色看看,还真以为我许攸宁是白痴了!
许攸宁抬眼看,两个小厮已经走进花厅,正一左一右地驾着舒瑶往外走,舒瑶挣扎着,嘴里不停地说着冤枉,见她这么委屈,许攸宁心中暗表,哎,看来我还得救你一次,不知这次,你会不会领我的恩情啊。
“慢着!先不急于把那丫鬟带下去!”许攸宁朝着舒瑶方向朗声道,说着,便站了起来,双手背于身后,缓缓走到胖丫头身旁,质问道:“你说,你看到她在小桥那下的毒?”
胖丫头一头雾水,不明白许攸宁这话什么意思,她紧张地拽着裙角,点点头,“是,她是在小桥下毒,被我看到了!”
“哎,还真有意思,从厨房到花厅,这鱼汤都在她手里,她旁的地方不下毒,偏偏选在那里,还真是个笨丫鬟啊!”许攸宁呵呵一笑,见众人一脸不解,又说道:“那丫鬟手里端着鱼汤,本就不好掌握平衡,在小桥那又得上桥、又得下桥,还得给人让路,选在那下毒,同时做这么多事,她就不出错被人看到,我说她笨有错吗?”
白景瑞听许攸宁这番话,顿时明白,他是在给舒瑶洗冤。
看来,比起这个叫芳菲的丫鬟,许攸宁更对舒瑶感兴趣啊。
许攸宁对哪个丫鬟感兴趣,白景瑞并不关心,只要是从白家出去的丫鬟,只要能让许攸宁意识到白家对他的友好,这就足够了。
“许兄,依你所鉴,这鱼汤……”白景瑞询问道。
许攸宁抬眸看向白景瑞,“白家大爷,实不相瞒,刚刚我独自在你们府里走动,正巧路过花厅前的小桥,不偏不巧,看到了一些不该看的……”
白瑞峻一听就知道定是那胖丫头下毒时被许攸宁看到了,真是该死,这些下人办事怎这么不利索,他第一反应便是自保,决不能牵连到他。
于是乎,他看向了胖丫头。
接受到白瑞峻传来的讯号,胖丫头“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是奴婢嫉妒舒瑶能在大小姐身旁伺候,才一时糊涂想陷害她,奴婢没想到竟被芳菲姐识破了!求大老爷、二老爷、三老爷饶命啊!”
胖丫头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她刚刚所谓承认下毒的话,其实都是笑儿教给她的:若事情不幸暴露,一定得主动出来承担后果,且不可牵连到白家二爷,否则谁都救不了她。
白瑞峻原本紧张的心情慢慢放松了下来,别把他牵扯出来就行。
听到胖丫头的坦白,许攸宁轻轻叹了口气,原来这死丫头叫舒瑶啊,名字是个好名字,人也长得美丽动人,可这命……呵呵,又是被人侮辱,又是被人陷害,不是好命啊!
“求各位老爷饶命啊,奴婢也是一时糊涂了心啊!”胖丫头跪在地上,身子颤抖不停,虽说姐姐承诺过自己不会有事,可她还是担心啊。
“好大胆的丫鬟,竟然因为妒忌就下毒!来,把她给我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