洵云抬抬手,示意丈夫附耳过来,把自己的计策快速地说给他听。
却见白瑞峻跟小鸡啄米似的不住点头:“哎呀,夫人果真厉害!行,就按你说的做!”
柳洵云眼中泛出杀意,收拾了舒瑶这死丫头,下一个就是你于美清!
笑儿得到命令去喊陈芳菲时,陈芳菲正坐在侧屋自己新床上里收拾东西,她一边把衣服从包袱里往柜子里放,一边不停地感慨,庆幸自己没跟着白人美一起去山里受罪,一听是白瑞峻喊自己,当下心里便慌做一团。
这位白二爷,花名在外,整天流连于花丛间,府里但凡好看的丫鬟都被调戏过,现在竟然喊她去,指定没什么好事。
陈芳菲拉着笑儿的手,“我的好笑儿,跟我说说,二爷喊我到底什么事?”
若换做旁的时候,笑儿才不会理会陈芳菲的询问,但今儿她却想得明白,若陈芳菲有幸被许攸宁看中,那可就是麻雀变凤凰了,自己卖她这个人情,日后她发达了,自己也能得好处,“我的好姐姐,你的好运来了!”笑儿眼睛笑得弯弯的,压下声音把白家要派她到许攸宁身边伺候的事告诉了她。
陈芳菲一听当下心里就乐开了花,昨天在家门口,她见过许攸宁一面,早已经为他哪英俊魁梧的外表芳心暗许,竟没想到自己可以到他身边。
“多谢笑儿妹妹!”陈芳菲行礼,跟着笑儿就去院子里间白瑞德。
却说荼蘼这边。
白景瑞从禅堂出来后,小欢喜就把白零露生病的事告诉了他,他顾不得去拿给女儿带的礼物便直接去了荼蘼。
“零露,怎么这么不小心生病了?”白景瑞看着女儿惨白的小脸,满脸的牵挂,他抬手摸摸女儿的额头,见女儿没有发烧,紧张的神色缓和了一些。
白景瑞满脸自责,他接过舒瑶刚刚熬好的药,舀了一勺自己先尝了尝,发现又烫又苦,便把药碗又递给了舒瑶,长叹一口气:“哎,若是让你外祖母知道你生病了,指定会责怪我没把你照顾好!”
“都是我自己不小心,让父亲担心了!”白零露没有提于美清早已知道自己生病的事,她把责任全部拦在了自己身上,“我以后会自己注意的!”
“我的好孩子啊,父亲不是怪你,只是心疼你啊!”他见舒瑶不住地在搅动药,看起来药水没那么热了,便又接过碗,担心药太苦女儿咽不下去,他舀了一点点,又用嘴吹了吹,方递到女儿嘴边。
白零露没有说话,只是乖乖地张开嘴。
“真乖,把这药吃完了,病很快就好了!”白景瑞又舀了一勺,觉得有点多,倒回到药碗里一点,才递到女儿嘴边,他一脸慈爱地看着白零露,“哎呀,都怪父亲最近太忙了,没能好好照顾你,等忙完这段时间,就好好陪陪你!”
舒瑶站在床尾,看着白景瑞很想让女儿一口气把药都喝完,却又因为要太苦不忍心让女儿喝下去,她突然好感动,那一瞬间,她不由得幻想起她的亲生父亲。
若是能见到自己的亲生父亲,该多好啊!
可她的亲生父亲,在哪呢?
小米粒忙完事情,重新回到寝室伺候,舒瑶见状便从寝房里退了出来,院子里还有其他的活要忙。
白景瑞在女儿房间待了很久,直到白零露睡着,他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他心里满满的愧疚,恨不得永远不离开女儿,但白家还要靠他支撑,他还有很多事要去做。
白景瑞走出正厅时,舒瑶正端着煎药的砂锅往侧屋走,白景瑞记起这是刚刚端药给女儿的丫鬟,便问身旁的小欢喜,“这个丫鬟以前没见过?新入府的嘛?”
小欢喜忙道:“不是,不是,入府有些日子了,只是刚到大小姐身旁伺候!”
白景瑞暗道,这丫头模样倒是俊俏,若是送给那许攸宁,定会满意,不过一想到女儿还在生病,再带走她身旁的丫鬟有些过分,他轻轻“嗯”了一声,算是回应小欢喜,背着手就出了荼蘼。
舒瑶压根没注意到白景瑞看他,只顾抱着砂锅进侧屋,她把锅放在灶台上,把中药倒进去,然后倒上水浸泡,拿了个马扎蹲在一旁。
上世好像白景瑞从四川进棉花回来的第二天,许攸宁来白家拜访的,他来拜访的前一晚,白家突然召开家庭会议,白人美非要参加,自己便傻乎乎地跟着去了,也就在那晚,自己被柳洵云选中,于第二天,在许攸宁拜访时送给了他。
这一世,白景瑞一回来便去禅堂见老太太了,应该商量的就是这事。
不知,这次谁会被送给许攸宁。
想到这,舒瑶的心突然乱起来了,上辈子,她是明天才第一次见许攸宁,可这辈子,自己昨天就见到他了,而且他还救了自己。
她想起自己在死胡同里对许攸宁的横眉冷对,突然有些自责,说起来,许攸宁还是她的恩人,自己那般冷漠着实不该啊。
她记得自己到许攸宁身边做的第一件事便是纳鞋垫,许攸宁脚重、出汗多,纳得鞋垫耐磨、吸汗,既然是他安排的,那当下肯定是急需的,舒瑶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