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要来何用?
财大气粗如诺丁汉伯爵夫人,也没想过要给步兵穿板甲,他们在战场上不负责冲锋,无需刻意抵挡弓箭手的袭击,穿板甲除了能像乌gui一样缩进壳子里,就只剩下浪费,浪费,还是浪费。但是骑兵穿了板甲,增加负重,这确实是亟待克服的困难。“这样算起来,我还要先提高战马的负重能力。”伯爵夫人若有所思。
除了研究板甲,莉亚还需要抽空见见远道而来的商队们,明年开春之前,他们恐怕是最后一批了。
尽管家底丰厚,商人始终都只是自由民,身处阶级的中下层,比农奴略高,比骑士不如。伯爵夫人无意于打破阶级观念,在这个时代完全不现实,但她并不刻意强调身份的悬殊,从而排斥与商人们接触。这群走南闯北的商队们带来的讯息,有时候比密探的汇报还要Jing彩,还有价值。
在听了萨德玛王国的风俗、物产和一连串其他趣闻之后,莉亚终于在商人们的口中得知了,她丈夫未曾告知她的那个消息,一个在斯卡提的街头巷尾已传得人尽皆知的关于王室的新闻,而且是丑闻。
斯卡提王国的儿媳妇,王储路易的合法妻子,因通jian当场被捉,被囚于幽堡之中。
☆、第98章
乌拉诺斯跟奥丁的盟约终于彻底履行,肯特郡跟贝里郡在两个摄政王或摄政女王的文书签发下,也彻底易了主。
不过令凯瑟琳意外的是,诺丁汉提了个附加条件,他以两个家族曾经出兵围困过诺丁城为由,拒绝接受这两个郡原本的领主成为他的封臣。这个要求本来也无可厚非,乌拉诺斯以割地为酬劳,自然是将其交给了奥丁王室,至于人家关起门来如何分封,是否还要原本管理这些土地的贵族们,那是人家自己的事儿,凯瑟琳也管不着。但这却大大的影响了她暗地里的计划,要知道割地是假,安插进奥丁眼线才是真。男爵骑士们在王室面前根本够不上格,两个伯爵才是她重点勾结的对象,尤其是小贝里伯爵,他完全继承了他父亲的基因,贪婪、愚蠢、目光短浅,在凯瑟琳眼中是不二人选。现如今,诺丁汉说不要他们俩了,留给你们乌拉诺斯人自行处置吧,这可令王太后有些措手不及。
最令凯瑟琳郁闷的还要数,肯特伯爵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跑来流星城找她哭诉了。也是,平白无故把原本属于人家家族的土地送了别人,还把他从领土上赶了出去,换谁谁都不答应。尽管这块地当初也是马尔科姆的父亲赐给老肯特的,可给了就是人家的了,你无缘无故的又收回去,算怎么回事儿?!
老伯爵哭得肝肠寸断,王太后听得面色铁青,但伯爵大人夹杂在哭泣中的几句话却引起了她的注意。他说:“陛下,就算奥丁肯让我继续拥有我的领土,我也不敢接受。您知道,我只有一个长到成年的儿子,他是肯特家族唯一的继承人。当初遵从您丈夫的命令,他出兵围攻诺丁城,却被jian诈的奥丁人施计掳了去,囚禁了将近三年,受尽折磨历尽千辛好不容易才从诺丁的地牢里逃了出来,您说,我怎么可能再送羊入虎口,成为奥丁的封臣让他接受敌人的迁怒跟惩罚呢?!不,陛下,请您发发慈悲,千万不要这样对待您忠诚的仆人。”
凯瑟琳眉头一挑,心说对啊,这老家伙不提她都快要忘记了,当初跟老弗雷、老贝里一起被俘的,还有九个骑士,其中就有肯特伯爵的独子啊。听说老弗雷当场就被砍了脑袋,领地自然就归了他的长子。老贝里虽没有传出死讯,但也没有他还活着的消息,爵位被马尔科姆在世时做主,也由他的长子继承。至于那个小肯特,据说他多年来一直被单独囚禁,在被俘的九个骑士中,以他的家族最显赫、他父亲的爵位最高,显而易见,他也被当成了最肥的一只羊来宰。听说诺丁汉给肯特伯爵开除了天价的赎金,以至于这个老家伙近两年四处借债、穷困潦倒,在马尔科姆当初率军南下时,连支三百人的骑兵队都凑不出来,气得国王兵败后,差点儿迁怒于他。到最后,还是靠他儿子自己机灵,千方百计从诺丁城的地牢里逃了出来。这也多亏了她的那位远房亲戚、诺丁汉伯爵夫人要搞什么贸易中心,诺丁城的外城弄成了自由市场,往来的商队多了,出入自然就不是太严,让囚犯有了可趁之机。
王太后想了想,决定要亲自见见这位年轻人。她对身在敌营三年最终成功逃脱的传奇经历感到好奇,同样也为那位素未谋面的远房亲戚感到好奇。同样是国王的母亲,莉亚杜布瓦跟凯瑟琳杜布瓦相比,又当如何?!
埃德·肯特走进来的时候,王太后独自坐在大厅中央的那张王座上,居高临下的盯着来人。
比之三年前,小肯特看起来有些消瘦,面颊也略显苍白,想必是在牢中吃了不少苦、几乎见不到阳光之故。但他背脊挺直,像所有英勇不屈、骄傲自持的骑士一样,昂着头,Jing神抖擞的自门口向大厅内走来。他毫不退缩的、目光坦然的回望王太后,躬下腰身,行礼的动作既标准,又不卑不吭。
不得不说,他是个讨人喜欢的年轻人,尤其讨贵妇们的喜欢,不单因为他骑士的做派,还因为他英俊的脸庞和高大的身形。凯瑟琳当然也不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