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有点生疏，现在聊起来不着痕迹地和谐。
沈殊思想觉悟不高，没什么要靠自己奋斗的想法，家里如果能帮忙那为什么不？
现在这个局面她就很喜欢。
从始至终尴尬的只有程遇，如果是和李先生相提并论的人物的妹妹，一个《嘉意》封面确实……
程遇如果没眼色绝对搭不上李先生，她若无其事在边上的椅子坐下，淡然拿出手机打发时间，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啧，这个心理素质。
沈殊并没有再开口刺激她，倒不是宽宏，只是觉得再计较……太掉价了。
其实时间还是够的，当前面主持请众人上台的时候，程遇刚刚好收拾完。
沈殊倒是很自觉地站边上去了，反正她本来就不是演员，但路颜却非常自然地拉着她走到中间，其实她站中间未尝不可，电影发布会可以按番位站，也可以按咖位站。
不过程遇也站在了中间。
因为路颜拉着沈殊走到了主持边上，程遇便走到了主持另一边，因为是对称的排法，所以也很难讲路颜和她谁是C位。
沈殊对排位没有很大执念，因为她在哪镜头就跟到哪何况这本来就不算她的主场。
但既然被拉过来了，那也没有非要跑边上的道理。
路颜的气质一向古典内敛，和沈殊倒是没有谁压了谁的道理，但程遇模特出身，气质偏向于张扬慑人。
于是沈殊再一次成功演绎了“别和什么样的人同框”。
身高就已经压了一截，阔腿裤加持下腿更是差了一段，而沈殊又长了一张很高级的脸。
艳压的宾语自然不是沈殊。
主创团队合影之后沈殊就回后台了，被等在那里的助理请去前面。
沈亦边上给她留了一个座。
“你怎么会来？”
“谈了事，顺道来看看。”
“真的？”沈殊拧眉，“不是祁赫卖了我？”
沈亦不着痕迹磨了磨牙：“你的行程需要问祁赫吗网上查一查不就有。”
自从沈殊第一次公演，贵宾席上坐了一溜沈家观光团之后，就明令禁止家里人去看有她的演出。
包括当年柏爱的演出，沈家的人去一趟都得严防死守消息，暗自低调行动。
“那你来干嘛？”
“……这不算你的演出吧？”
沈殊仔细想了想，道：“等下我要唱主题曲，算。”
沈亦：“……来都来了。”
“下不为例，要来要提前打报告。”沈殊正色。
沈亦：“……”
――――――
散场之后，沈亦起身向李先生道谢：“感谢您今天的款待，具体事宜回头我会让法务部和贵公司接触，希望合作愉快。”
“沈先生不嫌弃，我们一起用个便饭？”
“谢谢，不过要辜负您的好意了，我要和我妹妹去吃饭。”
“可以让沈小姐跟我们一起？”
“不了，”沈亦摇了摇头，眼底带了不自觉的柔软，“她现在在娱乐圈，应该避嫌一点。何况她本来就不爱和不认识的人吃饭。”
李先生自然明白他什么意思，泰然笑笑：“那咱们改日再聚，反正以后合作多得是机会。”
沈亦只是应了一声，不置可否。
沈殊那边妆还没卸完，程遇就过来说话，巧笑嫣然，泰然自若。
“对了，我们微博互关一下？我已经关注你了”程遇道。沈殊微博关注的人不多，她大概是打着主动开口沈殊不好拒绝的念头。
“我微博在祁赫那，我不知道密码。”沈殊笑着回答。谁都知道当时沈殊发博惹起一片风雨的事，这个借口真的相当不走心。
“那你微信多少我加一下？”
沈殊面不改色报出一串数字。
反正是祁赫拿着的工作号。
“我发送了。”
沈殊漫不经心换了账号，有两条通知。
“我是程遇Vivian”
“路颜”
沈殊看向路颜，路影后眨了眨眼。
虽然论咖位两个人不相上下，但路颜从一开始就顾及她和其他人不熟，聊天有意无意也会带上她几句，算是善意，后来拉她到中间除了想挤兑程遇，也有提醒她排位的意思。
这时正好沈亦的助理进来，说沈亦在外面等她一起吃饭。
“跟他们？”沈殊皱眉。
“只有沈先生。”助理恭敬答到。
“知道了，你先出去吧我等下就来。”
发布会所在的A市最高建筑的顶层有一个全玻璃旋转餐厅，天花板到四周全是钢化玻璃，可以居高临下眺望整个城市金光涣散的车流和鳞次栉比的高楼灯光。
“我记得那里没有包厢啊？”沈殊皱眉。
“我包场了。”
沈殊一噎：“万恶的资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