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家连忙眼观鼻鼻观心。
“你!倒数第二排那个!还看!”
教官声如洪钟,尹蔓被震得一抖,以为他在吼自己,随即旁边的蔡珊珊被命令出列,在大庭广众下做了十五个下蹲。姜鹤远听到动静,朝他们的方向瞥了一眼,轻飘飘停留不到一秒,就移开了目光。
尹蔓提起的心又放下。
隔这么远,王八都长得一样,他怎么可能在众多灰扑扑的王八中找到自己这只美丽的王八。
尹蔓郁闷地躺在床上,盯着手机里姜鹤远的消息框,仅有的对话被翻看得倒背如流。她打了几个字又删掉,害怕发出后会收到对方已拉黑的通知,感觉自己实在遭人唾弃,他都不找她,她还因为他的归来而雀跃。
尹蔓正气得蹬脚,蔡珊珊从隔壁宿舍串门回来:“忆初,白天那个大帅哥居然是咱们学校的教授!”
尹蔓咳了一下:“哪个啊?”
蔡珊珊不可思议:“他那么帅你就忘了?就是我看呆了被老铁皮罚下蹲的那个,”她迫切地分享,“我听说他是教经济的,H大的神草级人物,怪不得一看就和咱们班的愣头青不一样。”
孙琪双手赞成:“而且没结婚,黄金单身汉!”
蔡珊珊美滋滋地说:“没错,我正式宣布我对他一见钟情。”
第二日,姜鹤远又经过那条路,他和一个女人并肩而行,两人有说有笑,这次他们恰好原地休息,蔡珊珊把他从上到下看了个够,评头论足地对尹蔓说:“你发现没有,那女的肩膀一直往他那儿靠。”
孙琪提醒道:“忆初,你水溢出来了。”
尹蔓低头一看,才发现矿泉水瓶盖没有关好,瓶身已被捏得扭曲。
秦岩下午过来找她吃饭:“我今儿看见你二舅了,原来他是H大的老师啊。”
“……”
她的脸晒得发红,秦岩体贴道:“要不你让你二舅给你请个假吧。”
尹蔓想说你能不能别一口一个二舅的,她悔不当初,早知道秦岩也考这里,就不该跟他瞎胡诌。
接下来的几天尹蔓时常能看见姜鹤远,他身边总陪着那个女人,不知道是不是闲的,老在这条路上晃悠,她怨念地注目着他们走过,在王八堆里咬牙切齿。
尹蔓把那些所谓的“顺其自然”“各奔前程”踩得稀巴烂,恨不得冲上去棒打野鸳鸯,大声质问姜鹤远:凭什么你要亲要抱就可以,你要保持距离就保持距离,你说不联系就不联系,凭什么?
军训是个恋爱萌芽的好时机,秦岩的存在适时地给尹蔓挡了不少狂蜂浪蝶。她在学校商业街的nai茶吧里又打了一份工,商业街人来人往很热闹,却再没偶遇过姜鹤远。
一周后,学校统一开始上选修,蔡珊珊和她们商量:“你们选什么?”
“经济呗,咱们这栋楼九成九都选姜老师的课。”孙琪说,“忆初,你和秦岩上还是和我们一起?”
尹蔓:“我跟你们一样,选经济吧。”
“那得提前做好准备,我打听过了,姜老师的课每年都爆满,不一定能选上,隔壁的还花了钱买代抢,咱们要拿出双十一的劲儿,跟他们拼了!”
尹蔓小声“切”道:“爆满,他至于么。”
等到选课开放的那天,尹蔓什么都没做,抓紧脚趾头数着秒表盯住选课界面,课程放出来的一瞬间,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成功将其收入囊中,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惊心动魄。
临了选修课当日,尹蔓一反常态地买了两套新裙子,她妆容Jing致,水蓝色的绸缎衬着白皙的肌肤,举手投足间妩媚多姿,美艳不可方物。
三人被她晃得舍不得眨眼,向珍酸溜溜地说:“你不打扮都够美了,你这样我们都不敢和你一起走。”
蔡珊珊逼供:“说,你是不是打算和我抢姜教授!”
尹蔓想,他本来就是我的。
姜鹤远的课人数众多,他们去得极早也只抢到了第七排,等看到没抢到座儿只能自带小板凳听课的人,心里才稍感平衡,大三的学姐不住地感慨:“每年新生遇到姜老师就跟抢唐僧rou似的,我就不相信他们能听得懂。”
“难不成你能听懂?”另一人说道,“我们看他的脸就够了。”
上课铃声在千呼万唤中拉响,姜鹤远走进阶梯教室,教室里的学生有如沸水,兴奋地交头接耳,蔡珊珊掐着尹蔓的手叫道:“我看到他了我看到他了!”
姜鹤远不苟言笑,从讲台上一眼望去全是乌泱泱的人头,他言简意赅道:“安静。”
不必过多维持秩序,两分钟后,说话的声音渐小,他身上散发的威严气场将大教室镇得落针可闻。
姜鹤远放好水杯,翻开花名册:“下面开始点名。”
他的选修课学生专业分布一向杂乱,为了规划好讲课的范围与深度,他通常会在第一节 了解下大概情况,做到心中有底。
姜鹤远嗓音富有磁性,被点到的人好似被翻了绿头牌,一个个喜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