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程欢说完,看着李承天拍了拍桌子。
李承天满脸愁容。
程欢又拍了拍桌子,一脸坏笑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李承天叹口气,走过来坐在桌子上平躺下来。
程欢站在他身边,拿起一支笔,在李承天的脖子上比划了一下,说:“如果是这样,拿一把刀顺着死者的脖子割下来,那么所造成的伤口,应该是左低右高,左浅右深。可实际的情况,死者伤口却是左高右低,左深右浅,也就是她伤口起端不仅高于伤口末端,而且浅于伤口末端。”
李承天看着程欢问:“什么意思?你说凶手是左撇子?”
程欢冲他摇摇头,说:“如果是左撇子的话,那么她的伤口应该是左低右高,左深右浅。所以,照这样推测,只有一种可能。”
程欢指了指天花板。
李承天向上看去,看到程欢倒着脸出现在他眼前。
程欢说:“就是这样,凶手站在死者头顶的位置,用右手,从左至右划去。眼睛一动不动注视着被害者的血流尽,一刀毙命。”
李承天从桌子上坐起来,说:“他不仅仅是在杀人,而是痴迷于欣赏死亡,观看杀戮。”
程欢点点头,放下手里的笔。
赵连昕问:“这和魏大海有什么关系?”
程欢说:“不管是本能防卫还是诸如擦汗之类的小动作,魏大海都下意识的用左手。很显然,他是个左撇子。而凶手是用右手,况且,杀人这么‘兴奋’的时刻,凶手一定会避免任何不适的存在,用自己最舒服的状态来迎接。也就是说,这案件中所有表现出的细节,都是他最本我的状态。”
李承天说:“嗯,而且会随着案件的推进,将每一次犯罪过程不断修复,来满足自己更高的诉求。”
赵连昕:“更高的诉求?”
李承天说:“其实,只有人类,是从古至今一直都在痴迷地观看杀戮。在很早之前,原始人围圈狩猎,分杀猎物,到古代得胜之后杀降、围观斩首,说到底,野性和暴戾依旧是潜藏在身体内的不安因子。从案件本身来说,如果按照时间顺序来进行推论,杨丽的案子才是第一起案件,与第二起相比,案发现场从室外直接抛尸转移到了室内处理尸体再进行抛尸,致命伤除了脖子上放血,在第二起邓颖的案件中,凶手还用丝袜蒙住了被害人的双眼。”
程欢问:“这是什么意思?”
“凶手留下了纪念品,也就是邓颖案那条丝袜,这预示着他会继续作案,并且暴力程度越来越大。”
程欢考虑一下问道:“他选取对象的规则是什么?长相、外貌这些可以看到,可是夫妻关系,一个在城东,一个城北,凶手又是如何得知?”
李承天摇了摇头说:“一定还有什么共同点,是我们所忽略的。”他闭上眼睛,细细思考说,“他对这些女人,有爱,有恨,还充斥着xingyu,从杀人手法上看,带着暴虐,可是也有尊敬和虔诚。这么复杂的感情,我想他可能不会等太久。”
李承天迅速翻开资料,说:“两起案件案发只相隔一周,而且都是周五……”
“你是说?”
李承天合上档案,一字一顿:“这是第三周,赶紧通知局里,下发通知加强警戒。”
赵连昕接了个电话,说:“程队,邓颖的丈夫张伟已经到了机场,现在正往局里走。”
程欢看一眼李承天说:“一会路过东城区区分局,跟那个陈有钟说一声,市局决定将案件正式合并,让他整理资料准备移交。”
李承天笑笑说:“程大队长,嫌疑犯还在这关着呢?”
程欢说:“凭着口供里的几张纸和没有不在场证明这两点就想定罪?”他冷笑一下,说,“这凶杀案会不会破得太容易了点?我可没时间跟他们扯皮,不满意让去市局找我。”
他说完,自己出了门。
李承天看着程欢帅气的身影出了神,赵连昕连着叫了他两声才反应过来。
李承天瞪一眼赵连昕说:“刚刚程队说得都听清楚了?我两先走了,你该怎么办怎么办吧?我也没时间跟他们扯皮。”
赵连昕看着李承天的背影挠挠头,说:“这俩,鬼里的人Jing,还都能呛到一起,简直就是天生一对,绝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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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天正开着车往局里走,一进市区,就听到程欢说:“先去趟二环。”
打从上次喝醉酒之后,李承天就再也没脸来这周围。他和程欢很有默契的进行选择性遗忘,闭口不提,可以说是同时失忆。
在那之后,程欢还会有事没事地去“38℃”喝杯酒,可是,慕天再也没有像以前那样特别招待过他。程欢到是无所谓,酒喝完人就撤,只是今天例外。
这会还不到下午三点,一停好车,程欢就向“38℃”走去。李承天在后面跟着,问道:“我们要不要先在四周问问?”
程欢笃定地说:“不用,没什么能瞒过慕天的眼睛。”
他一进门,就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