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全然不知吗?”玄衣人冷笑,“你帮那书生解了xue位,他就没有给你透露一丝半点这里的信息?”
“我与那混蛋八字不合。他大概是个疯子,口中疯言疯语不知所云,还出手打人。”凌霄摸摸脑袋,“你看看我的伤就明白了。”
玄衣人一声冷哼,狐疑地盯着凌霄道,“他当真没有和你说起过玄机阁?”
“玄机阁嘛,我听着有些耳熟,让我仔细想想。”凌霄佯装回忆书生的模样,实则迅速地在苦想对策。这黑衣人并非等闲之辈,他三番五次逼问,定是发现了什么端倪。
有什么法子能将自己和书生同时保住呢?
“对了,那书生确实提到过玄机阁这个词。”凌霄恍然大悟道,“他痛哭流涕,说自己好后悔,没能及时看清真相改变自己的想法,导致现在这般狼狈模样……他真的悔不当初……抱着我便哭了起来。”
“你说谎!”
黑衣人闻言,眼神瞬时犀如利剑般盯着凌霄。他一把捏住凌霄地下颚,恶狠狠地说道,
“那个人是我抓进来的。他什么脾性我最清楚,他怎可能说出想要归降这种话!说,你到底有什么意图!”
“大人……在下所言,句句属实…..”凌霄忍着痛,艰难地开口说道,“他说,与其在牢狱中……受尽折磨,还不如……干脆做个十恶不赦的人……大人,我觉得……那书生所言……并非疯癫之语……”
“这话怎么说?”玄衣人闻言,松了几分力道。
“大人您可能不知,书生在柴房里过的日子。他被人封了xue道扔在草垛里,每日只能靠他人施舍苟延残喘。我个人认为……一个人受了这般折辱,心中某些想法发生变化……也并非不可能……”
那玄衣人眯了眯眼,冷笑道,“发生改变了吗?”
凌霄点头应允,而后又故作惊慌,“不过,我可不希望大人将他召回来。这样我岂不是要和他日日相见了?”
“呵,你懂什么?”玄衣人松开紧捏着凌霄下颚的手,冷笑道,“你别看他现在一副邋遢模样,可知那人是何等身份?”
凌霄茫然地看着玄衣人,摇了摇头。
“你也无需知道这些。”玄衣人轻蔑地望向凌霄,“他既有悔意,愿意加入我玄机阁,我自然要去将那人从牢房救出来,至于你----上面跟我们交代只要保住你的性命便可,若那书生对你积怨在心,我也是很乐意将你送去讨好他。”
“绕了这么久,还是回到最初的问题吧。”凌霄问道,“玄机阁,为什么要将我抓来,还有,我怎么做才能随了你们的意愿,并保全性命?”
“问的真直接。事到如今,说了也无妨。下令抓捕你,是头领下的死命令。那日在天牢也是,在金平城荒郊野岭的那次刺杀也是。”玄衣人冷笑,“好好养着你的身子。这间房内没有任何可以让你寻死的物件,我也会派人整日整夜地盯紧你,等到大当家再次下达对你处置的命令。”
“你们大当家究竟是谁?我与他有什么怨仇何必这般折辱于我?”凌霄朝着玄衣人的背影问道。
“这是我们的事,就不劳你费心了。”玄衣人嘲讽地望了一眼凌霄绝望的模样,十分满足地走出门,将门紧紧锁住。
“可恶。”
凌霄狠捶墙壁,白皙如玉的手涨得通红。
不过好歹救出了书生,也从那人口中套出了些有用的情报。凌霄闭目沉思,将这几日凌乱的线索细细的理清。
他先是荒郊外派兵刺杀苏篁,然后在杀尽天牢狱卒,意图去将那些人灭口,遇到了前去阻拦的自己。事情败露,遭到官府士兵的围剿。
而后在苏篁养伤期间派杀手刺杀,而后将自己挟持到总部。囚禁起来。
他们究竟有什么目的呢?还有这玄机头目何德何能,竟在金平官府有如此人脉,能教唆官兵前来围剿?
“玄机阁的头目,是皇上啊。”
书生的话如突然在凌霄耳畔响起。凌霄惊地浑身一颤。
没错,如果是以这件事为前提的话,那么所有的事就可以得到合理的解释了。
自从自己逃到金平后,皇帝就开始蓄谋除掉自己。所以给自己设下各种圈套将自己囚禁起来。无论是那些死士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金平府的天牢,还是事情败露派黄主司率兵前来围剿灭口。这些事换做其他任何一个首领,都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掌握这么多Jing准的情报。
如果皇帝是对自己起了杀意,为何在逮捕后不直接除掉自己,反而派人诊治,保住自己的性命,叫自己不能死?
还有,那些人为何要谋杀太子?只是个幌子?而苏篁是被误伤?
凌霄隐隐觉得事情的复杂性。他隐隐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傍晚时分。
“凌霄,我今日就好好找你算账。”
外面突然传来开锁的声音,凌霄的思绪猛地被打断。他抬头望向来人,脸上忍不住露出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