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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延续到晚上,深秋天黑的也早,男生们把小院子里的烤炉架上了,落地窗一打开,里外进出都非常方便,鲜美的烤rou味道四散开来,中午那顿饭顿时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给我挪个地方。”霍真真从冰箱里把蛋糕取了出来,“先声明啊,我亲手做的,不准互相扔,不准浪费粮食,听见了没有?”
“听见了!”大家乖巧回答。
“你竟然还在上面放了草莓,这也太少女心了吧。”齐妍不可思议地惊呼,“天啊傅靖扬这是什么恶趣味!”
“我乐意,你就是羡慕嫉妒恨。”傅靖扬从来不隐瞒自己嗜糖如命的属性。
“行了行了。”霍真真趁着他俩斗嘴把蜡烛点燃,示意赵意关灯,“小猫咪赶紧许个愿吧。”
周遭安静下来,黑暗笼罩了一切,只有面前一团亮光,这叫傅靖扬有点不太适应。他不是个很喜欢过生日的人,常年奔波在外让他对这些特殊的日子没什么概念。成名之后每年的生日虽然都有很多粉丝啊工作人员帮他弄,他也象征性的走个过场,可也是过去就过去了。
没有从来一刻像现在这样温暖踏实,到底是什么改变了他呢?
“是不是少点什么?”赵映寒忽然说。
“得唱歌。”方远提醒,“唱生日快乐歌。”
“对对对。”孙宇恒连忙掏出手机来找个伴奏,手机一连上蓝牙,欢天喜地的《庆丰收》就奔涌了出来。
“是不是不太对?”有人弱弱地问了一句。
“这不是废话么!”赵映寒大喊,“哪儿有人过生日放《庆丰收》的!你是不是傻!”
“手误手误。”孙宇恒赶紧换了回来,这才放对。
傅靖扬被他们这么一弄,什么感动啊温情啊的情绪全都没了,忽然觉得对未来的美好愿景什么的其实也并不是很重要,重要的是现在这一刻,与大家同在的这一刻。
不光是眼前人,还有此时此刻那些天涯海角的至交亲朋,每一个善良温柔的过客。
“我希望……”傅靖扬闭上双眼,双手合十,大声说了出来,“这一刻永存!”然后他睁开了双眼,用力把所有蜡烛都吹灭了。
房间里陷入漆黑,谁都看不见谁,只有中间一团烟雾,跟冒鬼火了一样,有点尴尬。
“开灯!快开灯!”也不知道是谁吆喝了一嗓子,大厅里的灯光这才亮起来。
该干嘛干嘛,傅靖扬亲手把蛋糕分了,然后自己捧着一小块凑到霍真真面前,无比虔诚地小声说:“我这算不算修成正果?真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啊……可问题是为什么我把我自己都搭进来了就只能换回来这么一口吃的?”
“因为我们家并没有那么大烤箱。”霍真真说,“你这个人不要得寸进尺,小猫咪要懂得跟其他小伙伴分享美食。”
“得了吧。”傅靖扬说,“回头我给你买个大烤箱。”
霍真真问:“你是不是有钱没地儿花?”
“你怎么知道?”傅靖扬反问,然后掐着手指头开始算,“俱乐部每年的年薪,加上各种比赛的奖金,加上各种代言广告费……”
“你别算了。”霍真真握住了傅靖扬的手,拍了拍,认真说,“走大马路上可别让人抢劫了。”
傅靖扬也是有苦难言地说:“所以我这不是想着得赶紧花完么?”
“败家。”霍真真弹了一下傅靖扬的脑门儿。
酒足饭饱,夜晚自然是集体活动项目。虽说别墅内影音游项目齐全,但是没人煞风景地说要去打游戏,好不容易能回归线下的交流互动,跟人聊天说话不比对着冰冷的数据好么?
线下游戏可就没网络游戏那么花样层出不穷了,无论时代如何变革,桌游能玩的无非就是那么几种。他们人多,想来想去不如玩狼人杀。
“玩狼人杀你们都玩不过我。”傅靖扬一边儿洗牌一边儿说,“鄙人除了在电子竞技上有着卓越的成就之外,在狼人杀领域也有着毁灭性的杀伤力,你们猜我玩的最好的身份是什么?”
“预言家?”
“狼人?”
“女巫?”
“都不是!”傅靖扬摇头,手指夹着一张牌亮出了身份,“国服第一平民!”
刘婉晨从他手里抽出了那张牌,正色说:“你们都坐好,法官要发牌了。”
九人鱼塘局玩的轮次都比较快,各种好人站狼坑里,平民集体把神归票出局,泥泞的不行。这个游戏比较考验思维逻辑能力和演技,高手过招往往彼此没有秘密,菜鸟过招往往玩不明白,最有意思的就是高手和菜鸟过招,看到最后是高手骗过了菜鸟,还是菜鸟实力把高手拖入鱼塘。
这一把玩的无比焦灼,就剩下两好人一狼,警徽在霍真真手上,她需要判断的就是眼前的傅靖扬和季小川到底谁是最后一狼。
傅靖扬和季小川分别向警长大人做了最后陈词,到了幸福二选一的时候,霍真真先看看季小川,这孩子平时老实巴交不像是会说假话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