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虞清欢才是丞相府的嫡长女,凭什么要落得被人欺辱,下毒,替嫁直至死亡的下场。”
虞崇山依旧背着手看着前方完全不给她一个眼色。
虞清欢倒是想明白了什么,倏而收回自己的目光,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错不在她,也不在虞清欢,在你。”
虞崇山猛地侧头看向比自己矮了许多的女人,眼睛里的不屑,憎恶一目了然,找不到其他丝毫夹杂的感情。
“你没有亲情,在你眼里只是等级分明,权势棋子。”清欢转身面向虞崇山的侧身,“哪个女儿对你有用,你就去巴结谁对吧,上次你去温府找我说话,不是什么探病也不是准备把话跟我说清楚,而是你也听到了一些言语,想去温府打探个究竟。”
虞崇山眼珠闪动,兀自把头给转过去。
清欢却只当他是默认了,她抬眼看着虞崇山只觉得原主的这个父亲那是相当搞笑且无无情。
她说着也想笑出声来,只能掩着嘴,好一会儿才把笑声给憋回去,“我还以为丞相大人有多高智商呢,结果就是一头猪!”
“……”虞崇山像是点中了xue道,动弹不得,脖子一梗惊得表情奇特。
“虞清欢!”
她喉咙突然沙哑打断虞崇山,“我说你傻,你还不承认?这不过就是钓你虞家动手的诱饵罢了,你不动手,自然有人动手,比如你女儿。”
“你!”
“别我了,门已经开了,要是你不把虞翎儿交出来,太子来了,你说我该怎么解释我的身份呢?长小姐,还是二小姐?在太子眼里,我可一直是丞相府的二小姐。”
清欢这话是胡说八道的,齐沣已经和温敬秦他们接触这么久,不可能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只能说不到最后一刻,他们并不想让温府陪葬丞相府,所以对这件事一直闭口不提。
虞崇山牙齿咬得咯咯响恨不得一口吞了虞清欢,但一个女儿的命总把把他自己的命都给赔进去的好。
虞崇山大手一挥,立马有人去请虞翎儿,一时静默,有人影在门口攒动,齐沣往虞崇山他们那儿看了眼,丁子不知道说了句什么,就走了。
虞崇山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世言依旧站在门口,兴致勃勃地看着这场好戏。
没多久,虞翎儿就跟在一个年纪稍大长相刻薄的女人身后走出来,低眉颔首还没走近呢,虞清欢就听见她娇滴滴的抽泣声,而她前面快步走来的那个女人就是虞翎儿的生母姜春艳。
这泼妇上来就要指着清欢开骂,结果虞崇山重重咳了一声,那泼妇就把注意力转移到虞崇山的身上,本来也不算长开的眼睛这会儿被撑得老大,“虞崇山,你老毛病又犯了是不是?又想护着她们母女是不是?啊,我跟翎儿受得苦还少啊?”
“你给我闭嘴!”虞崇山冷眼一瞥那骨子里透出的狠戾,就像一把毒剑直接刺向姜春艳。
她眼皮微微一动愣在原地,眼见着那嚣张跋扈的手慢慢缩了回来,吞了口水站在那不敢再和虞崇山对视。
这泼妇平日虽然在丞相府作威作福,看似把虞崇山掌在手心,可真到了要紧关头,不照样被虞崇山一句话就给吼住?
姜春艳被这么一吼,她身后的虞翎儿也渐渐掩掉自己的抽泣声。
虞崇山长臂一伸拎着虞翎儿的香肩就把她给推到清欢的面前,“有什么话你自己问。”
毒辣的人,最后还是保着自己最重要。
清欢着眼颔首不出声的虞翎儿,看不见她到底是个什么表情,不过她猜一定很难看。
“虞七,你说。”虞清欢就像个高高在上的霸者低垂着眼看着眼前的“妹妹”,眼梢带嘲,嘴角微妙,她一点都不掩饰自己看不起虞翎儿。
“是,是二小姐让我带人砸了包子铺,她听说太子爷常去温府见长小姐,又听说张记包子铺是长小姐的产业,她就让我找人把包子铺给砸了,她还说,等他们收拾好了再砸,等砸得他们做不了生意,再放一把火给烧了。”
虞七不算虞府的老人,是后来姜春艳上位后把他给提上来的。
丞相府里里外外七长八短的事情都是姜春艳暗地做主,以前那个管家不听话就给踢了,姜春艳看上虞七这个狗腿子就把他拎出来做了自己的心腹,当初原主虞清欢母女俩可没被这狗腿子欺负。
她虽然是穿越来的,也没少开把这群人往狗窝里塞,各种报复的脑洞,要不是遇见激发她母性光辉的温世言,她早跟虞家同归于尽了。
虞七就是个小人,不然当初也不会做姜春艳的狗,现在为了保命,自然是什么都会说的。
虞翎儿早没了刚刚那委屈的声音,忽而抬头眼神清明却夹杂着莫名的恨意,“他说是我就是我吗?有证据吗?”
说实话,虞清欢还真得没什么证据,话都是在别人嘴上说,她也就顺着自己的意思过来找茬,这会儿要她拿证据,怎么拿。
眼见着虞清欢什么话都说不出,虞翎儿胆子大了底气也足了,冷哼一声讥讽一声:“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