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意。”
不……不怀好意?真吃醋?
啧,这小子大概是不知道什么叫不怀好意。
“哪里不怀好意?”知道世言是在乎自己,虞清欢本来被他勾起的一点小怒意也消失殆尽。
世言站直又把袖子往上撸了撸,然后下腰抬起水桶把水倒进沐浴的桶内,随手在水里划过,这水正好洗也不需要打凉水了。
试过水温后他极为认真地回答清欢的问题:“他看你的眼神就不怀好意。”
“……”清欢愣了下眼角弯了个漂亮的弧度,她就是觉得世言太可爱了,“那我还觉得陆芳看我的眼神还不怀好意呢。”
“娘子,我没开玩笑。”世言拎着水桶从竹屏里绕出来,极为严肃认真又皱着眉心真得是挺担心的样子。
温世言两只手拎着空空的水桶,蹙眉望着不相信自己的清欢,向来温柔的脸变得略是严肃。
虞清欢瞅着世言好几秒,也不知道该怎么去理解他嘴里说的不怀好意,总他确实在生气甚至已经憋红了脸,一双大眼盯着自己眨也不眨就似要把她钉在原地。
清欢信了世言,说:“你替我提防着点他。”
和温世言在一起这么久,遇到的事也不是一件两件,每一次他脑袋都跟缺根筋一样,要么反应慢半拍,要么就给她扯后腿,每次她训他,或是他怪责自己的时候,都没出现过这么严肃的脸。
“你……”她又开始怀疑温世言了,可她也不想多嘴问,真有心要瞒你戏弄你,也问不出什么,“算了,我先洗澡,你出去。”
“我不出去,我看着。”
温世言话说得不紧不慢,清欢的心却是都快跳出银河系了,那眼珠子也快要蹦跶出来——什么时候温世言变得这么不要脸皮了?想当初他还是站在门口都不敢逾越一步的小乖乖,现在直接敢在房间里看她洗澡?
“我就蒙着脑袋行吗?”世言说完抿着嘴小步跑到门口将水桶抵在门上,又大步窜到床边,扑哧扑哧地把被褥拖到床侧,举起被子盖住自己的脑袋一屁/股坐在床侧,“这样,娘子,我这样看不见的,你放心。”
清欢张着唇一脸不知如何是好的表情,她随着世言的身子移动视线最后定格在盖着被褥的男人的身上,他两条小腿还在优哉游哉地晃动,完全没有半点要离开的意思。
也不怕闷死!
可能是感受到来自某人恶劣的审视,世言那悠闲晃荡的双腿突然一滞,带着哀求腔,委屈巴巴道,“娘子,你可别赶我出去,我不放心的。”
虞清欢突然发现自己有毛病,她就是有贼心没贼胆的东西,世言不敢逾越的时候她眼巴巴地要把人家往砧板上拖,现在机会来了,她自己倒是怕了。
“世言,要不,今天,我们圆房吧。”
新时代的女性不能认输!
啪嗒一声,温世言刚刚从床头顺过来把弄玩的瓷瓶顺着他的手指掉在拔步板子上,摇摇晃晃地滚到了地上。
☆、娘子骗人
虞清欢就站在竹屏里边,有这小子在她也没办法真得直接脱衣下水,故意说出这话探探温世言,但等半天也没等出个所以然,等她从竹屏里头探出头看,床上只剩下被蜷着的被子,人已经不见,再看房门虽然已经关上但刚刚抵在门口的两只水桶也不见了。
属鬼的吧,什么时候开的门?怎么屁点声音都没!
温世言是后半夜才爬上床睡觉的,睡前用那细颈小瓷瓶里的药替她敷了背上的伤。
也不知道这小子是往哪里去的,回来的时候身上竟然有股清香。
宁王从昨晚离开之后就一直没在出现,周正和温敬秦失踪的事交由大理寺另一拨人去查,由陆芳协助。
华老板死的蹊跷,丁香楼的人一个都跑不掉,但梁少卿已经把凶手锁定在戏班子那群人当中,因为临近戏台开场华老板也还出现过,戏一旦开唱这后边也就只能是戏班子的人来。
宁王要她插手这事,她也只能暗地里管着,清早起来世言已经不见,洗漱完毕刚推开门出去,就见着世言和梁少卿正站在走廊对峙。
一个双唇紧抿脸颊绯红,目光清澈透着怒意满脸写着“讨厌”二字,什么都人能把他看个明白的小傻子,再气势汹汹也能从的颜值里吸出一点nai气。
另一个就完全不一样了,安安静静站在那里唇边还带着似有似无的笑意,眼睛半张,好似在眼前蒙上了一层薄雾让人看不透彻。
两人分明是在较劲,就像拳击台上的两个选手只要裁判一挥手直接开打。
“发生什么事?”清欢察觉到不对。
世言没事可不会这么跟人杵着,没见他跟谁这么怄气的,也没见他讨厌过什么人,除了这个梁少卿。
甚至比讨厌那个王老板还要讨厌。
“晓云死了。”梁少卿终于将定在世言身上的目光转到愣住的虞清欢身上,“最后一个进晓云房间的是世言公子。”
“我不是!我没有!”世言双臂往后一甩脖子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