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惊愕点,温敬秦早在虞清欢从棺材爬起来的那天就知道,她的心不是表面那么清水芙蓉的,能说出整死虞家这样违背道德lun理的话,心肠毒蝎点并不意外。
所以一开始,老头子就想让自己的儿子离着虞清欢远点,指不定哪天,他这宝贝儿子就会成为虞清欢的棋子和武器。
可这些天的相处,温敬秦又觉得虞清欢对自己儿子是真好,世言也莫名愿意亲近她,而且她的行事做派干脆利落,说辞想法也很古怪离奇,他不得不去重新思考那天虞清欢与他之间的坦诚相言。
难不成,她真是从其他世界过来的?
温敬秦的心理活动着实有点长,想着这些得出结论后,温敬秦给宁王倒了茶,“天子眼下敢如此堂而皇之的拐骗小孩,肆无忌惮的杀人灭口,你觉着这事背后京兆府没有靠山?”
宁王瞧着温敬秦难得给自己斟茶倒水,心思也不再多虑心下基本是已经答应虞清欢的说法,他之前也要想过如何把陆芳和周正引出来,但没考虑直接把江应青他们杀了。
宁王不说话,虞清欢就以为他还在犹疑,便又加了一句:“退一万步讲,不知道宁王听没听过,杀鸡儆猴。”
宁王眸光略是惊疑。
“其实在宁王带着骨头去京兆府认人的时候,我们已经打草惊蛇,敌在暗我们在明,杀几个人再找些理由说这件事没结束,那背后的黑手定然也会消停两天。”虞清欢皮笑rou不笑地盯着宁王,“您好歹也是位王爷,总是有点威慑力的不是?”
其实虞清欢想溜须拍马来着,但又觉得说得太好听容易失真。
温世言始终站在一边不动也不说话,咧着嘴笑看着虞清欢,温敬秦也是在笑,不过是打算看宁王的笑话。
“我……”宁王显得有些为难,唉声叹气一阵指了指身侧的温敬秦道,“我早在这老不死辞官的时候就跟我皇兄闹翻了,我铁了心不去管朝政的事,我跟皇兄可是说了狠话的,这让我再管这些事,实在……”
虞清欢皱眉听着宁王并不顺溜的话,心里疑惑那是一阵高过一阵,怎么听都觉得宁王和温老头以及皇帝老子有着不可描述的爱恨情仇啊。
“那你这不是已经掺和进去了?”虞清欢冲着宁王的方向顶了顶下颚。
宁王哭笑不得,“我要知道这事牵涉这么深,我也不会帮你。”
“哇撒,你好厉害哦,这种话都说得出来?”虞清欢嘲讽说着,而后狠狠瞥了一眼那边两个老男人,“那行吧,丁香楼的事就算了,改天我去会会云仙居的老板。”
好说好话不行,那她只能来硬的。
“小姑娘,你这可不厚道!”宁王的笑苦涩的很,半退半进道,“你要是真想我能帮着你们,丁香楼你还真得给我搞好,丁香楼红火起来我就能用银子收买我皇兄,懂吗?”
“闹呢吧,皇帝老子缺你那几斤几两的银子?”虞清欢觉得贵圈很乱。
宁王见虞清欢完全不相信自己,只能给温敬秦拼命使眼色。
温敬秦笑意更浓,拂袖站起身佯装要走,宁王蹙眉就要发火,但又不想太失了面子,抬头望着温敬秦的眼神哀怨的很。
温敬秦挑眉,笑容不减反增,那脸上分明就是我赢了的得意表情。
他眼眉一挑又递给宁王一个眼神:认输不认?
宁王委屈巴巴点点头,长长叹了一声。
“王爷说得是真的。”温敬秦低着头看着差不多快要扒在自己腿处的宁王,失神一笑,随后抬头看向虞清欢却见自家儿子和儿媳正目瞪口呆地望着他们。
特别是虞清欢的眼神,让他很不舒服!
温敬秦一脚踢开脚边的宁王,惹得宁王怒目而视。
温敬秦轻咳一声,掩饰掉自己的尴尬将目光从虞清欢他们的方向移开看向门外:“说出这些话来,有亵渎圣上之意,我本不该说,但不说很多事我也没办法向你们解释。”
温敬秦这话一落口,神情眼色都已经严肃下来,他挺拔着身姿,眺望远处,身上的刚毅与不屈立刻显露无疑。
虞清欢到这一刻才算真正看到一位历经生死,饱经风霜的将军。
“圣上穷兵黩武,听信宦官,早十多年前我就曾死谏,但圣上不听不信。”温敬秦似是在回忆当年眼里满是失望与不甘,“那次之后,圣上便收夺我的兵符,交由另一位武将,继续扩展疆土,终于耗光国库。”
温敬秦停顿失神半会儿才又看向虞清欢,“我最后一次去劝圣上,可圣上依旧执迷不悟,我这才离开朝堂。”他说着又看向宁王,“宁王看不过,也找了圣上,一言不合就闹了个天翻地覆,圣上本要将宁王逐出安京,但长公主出面劝说才使宁王留下,只是自此之后宁王不准插手朝政之事。”
虞清欢听得一愣一愣的——她本想不带脑子地靠着宁王为非作歹来着,现在看来她这不是抱到大腿了,她这是惹sao了。
虞清欢想哭可也挤不出泪,垂下脑袋一拍脑门,那张脸要多难看就多难看。
“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