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基本就是放放牛,割猪草,照顾弟弟,做做饭,洗洗碗等小事。
......
某日中午,郑艾爬树摘好葡萄,带着弟弟,拿着蒲扇,去郑萍家分享去了。
厨房里,郑萍正在洗碗,郑艾偷偷坐下仔细观察她,好像又漂亮啦,高挑的身材,鹅蛋脸上浓眉亮眼,高挺的鼻梁让郑艾从小羡慕到大。有着她大学同学的青春靓丽,笑一笑,迷倒了很多人,小学初中暗恋明恋的人不要太多啊。
心酸啊,可怜她从小都没有人追啊!
郑艾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明明比她小一岁啊,这么漂亮这么小的她也要相亲啊?
郑萍洗好碗,擦擦手,伸出手,在郑艾眼前摇了摇:“回神啊,在想什么?”
郑艾下意思的说出来:“你这么漂亮怎么去相亲啊?”反应过来,随即拿出葡萄,不好意思道:“给你吃。”
郑萍无奈地看着她:“我妈她老是催的急啊,天天打电话说这些事情;我们村小燕,16岁了,都准备要办喜酒了。”
郑艾皱起眉毛来,以一副要昏倒的样子说:“16岁啊?按婚姻法来说,女孩要20岁,男孩22岁才能拿结婚证的啊?”
郑萍吐出葡萄籽,奉上白眼一对:“你是读书读傻了啊,结婚嘛,现在村里办酒席就好了,等时间到了就去拿证呗,”又指了指一旁玩耍的弟弟妹妹们,“要不是你念大学晚了些,看你父母催不催你,要是你和我一样初中读完都不上学了,估计孩子和你弟弟差不多吧。”
郑艾脑洞大开,也是哦,我要是高中没上就谈,然后结婚,嗯,还真差不多,不由自主地点点头。
“我说,你嘛,念大学都你的活法噻,我嘛,没读书有我的出路啊。你觉得人应该怎样过一辈子?不就是高高兴兴的过。想想那个人也好,长得不错,条件也不错,对我也挺好的啊。你是不是从来没有想过这些?”
郑艾大大的眼睛满是认真:“好像还真没有,就是一直就想好好念书的。其他的事都没有进到心里。”
郑萍羡慕的看着她,叹口气:“我也想去学摄影,想去读中专,特别是摄影,将来在镇上开个照相馆,我姨妈承认出一万,还差一万呢。”
“我比你好在——上高中了弟弟才出生,不然,估计也上不了;高三,我爸也是说考不上重点本科不给念大学。你看这方圆百里有哪个女孩考上一本的啊,他不给我念也说不过去了。”
“所以啊,珍惜吧。”
“嗯。”郑艾珍重的点头。
话题好沉重啊。
......
临近开学,珍重的郑艾同学却和父母起了争执。
父母在不停给她灌输,养弟弟是给她养了的,等他们死了,就只有弟弟和她最亲近;一再强调不要和同学们攀比时。
郑艾听得烦了:“高三的时候,衣服坏了,先斩后奏买了一套,打电话给你们还挂掉我电话;我每次开口和你要钱时都是深思熟虑,想了又想,才能开口。”
“你二哥一个月还要谈朋友,你一个妹娃儿,跟他差不多就好了噻。”父亲立马反驳。
二哥在本市,我在N市,郑艾一怒之下就把想了很久的话脱口而出:“下半学期,还要过计算机二级呢,要不给我买台电脑,反正二哥也有。”
小心翼翼的观察父母的表情,母亲“唰”的一下变脸色,父亲一下子走到郑艾前面,乘着郑艾没反应过来,用拇指指着郑艾的鼻子,气冲冲地发火:“屋里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弟弟罚款一万三,一天就知道要这要那的。”
郑艾还像以前一样争取,说:“可是同学们都有,就我没有啊。”
“啪”,郑艾眼泪瞬间掉了下来,慢慢伸出手来捂住脸,睁大眼睛看父母,气氛一下子冻结在那里,父母也不知道该接什么,微微张张嘴,弟弟在不远处午睡,睡着正香。
对于一个连小学都没有上的小朋友来说,姐姐的意义远远不如同伴吧;对于郑艾而言,只有寒暑假相处的时间,弟弟的意义太遥远,反而不如感受到父母的改变,来得那么清晰,从弟弟出生,家里的事情父母都不再谈起。
炙热的阳光还在屋外凌虐,屋内却冷如寒冬。郑艾擦擦眼泪,转身进入小屋里,反身把门锁上,细细薄薄的郑艾,勾肩缩背垂头蜷成了一团,双手紧紧扣住大腿,泪如雨下。
母亲等郑艾哭完,敲门进去,温言安慰:“你爸爸错了啊,不该打你,但你也体谅体谅我们,我们一直坚持你二哥怎样你就怎样,至于电脑先缓一缓吧。”
“幺妹儿,你莫要和别人比来比去,屋里头就这些条件,爸爸妈妈心里也苦啊。”
郑艾闭眼,头已经昏昏沉沉的,耳边是嗡嗡的说话声,反而想起去年这个时候,当时大伯、父亲和她在地坝上纳凉,父亲记错了某件事情,郑艾提醒她父亲,却被打了一巴掌。事后,父亲的解释是:“我看你这个暑假太得意了。”
难道她不可以在父母目前骄傲一下么,那是她拿到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