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在独孤手上。
血欲门主虽是jian恶之人,却也是重承诺之人。愿赌服输,只得答应收山。只是血欲门方灭了五毒教,重出江湖,鸿图未展便得终老山林,门中自有不满之人。左右护法趁门主中毒体弱之际,杀了门主,又嫁祸与少门主罗成默身上,欲杀他灭口。
这些寒惊鸿与老叫化谈后,因他知道独孤离尘的身份来历,故已猜出大部真相。云却是初次听闻。他眉毛动了下,依旧面若霜雪,问少年。“接下来?”
少年怔了怔才知道云是在问自己接下来有何打算,暗忖此人大概只有跟这个蓝衣服的人一起吵时才会多话。
“血欲门对门中叛逆留有克制之法,爹有告诉我,一旦门中发生叛乱,就要前往苗王城,那里有血欲门的圣地。虽然不知开启后会有什么,但代代相传,定有其理由存在。”
“你这么放心告诉我们血欲门的圣地?难道不知血欲门恶名昭彰,天下人人得而诛之。”寒惊鸿一脸正经地告诫少年。
“你们若真是为了灭血欲门而来,便更该助我一臂之力了。也只有我知道血欲门的势力分布,还有弱点何在。”少年捏紧手心,太过用力,伤口又迸裂开来,他却全无感觉。“为父报仇,人子之责。”
“也有可能我们不安好心,到圣地后出手相夺你的复仇根本。以血欲门的名声,我们纵杀了你别人也不会说什么的。”寒惊鸿继续举例。
“真如此,我也没办法,只有你们帮忙,我才有几分胜算……”少年苦笑,直面人生。“而且我相信以两位的人品,绝不会做这种夺人之好的事。”
“哎,马屁拍错了,夺人所好之事,我们什么时候做得少了。”寒惊鸿终于笑出声来。“不过你这选择倒是做对了,没人比我们更熟悉苗王城了,那些机关我们闭着眼睛都可以进出,对吧,云。”
云照影不置可否地嗯了声。
少年本待不信,以为是寒惊鸿吹牛,但听得最后那声云,还有眼前一蓝一白两色打扮,突然省起,失声道:“你们……你们不会就是七进苗王城,打了七场架,毁了苗王城七次的惊鸿照影?”
摸了摸鼻子,寒惊鸿干笑,转头四顾。“为了行程方便,接下来的追兵就由樊老兄解决吧,他老人家在苗疆呆久了,无所事事容易骨头生锈。”
“同感。”云点头,手中掌气一扬,路边草丛急急跳出两位乞丐,大叫道:“云少侠别打,是我们!”
身形如风逼近二人。“寒的话听到没有?”
“听到了听到了。”二丐点头如捣蒜。
“转告樊老,请照办。”
不照办可以吗?二丐想哭。为什么你们逍遥寻宝,我们却得跟血欲门去拼命。但看着云照影冷酷的神情,哪个有勇气拒绝——这是连帮主都办不到的事吧。
二丐继续捣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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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王城深藏在梵净山主山脉的褶皱,从新寨进寨大门沿半山腰走,可见山上一道高四丈、宽二丈的城墙,墙头挂着苗王的旗张,便是苗王城所在了。再从城墙北侧沿河而上,有一面绝壁,绝壁上分布着六、七个长方形又非长方形、又似岩洞又非岩洞的洞——它就是悬棺葬址,而绝壁之上方的苗王墓葬群地,才是三人一行而来的目标。
一路熟门熟路地将罗成默带到绝壁上他所说的苗王墓地去,寒靠在一块墓碑上边打量景致边嘀咕:“枉费我们帮他破坏了七次,为什么每次重盖都还是一模一样。”
云考虑半响后,吐出严肃的结论:“哀莫大于心死。”
“这也有可能。”想到之前七次来得轰轰烈烈,苗王防卫越深破坏就越大,寒的笑容在黑夜中似也能射出光芒来。“苗王真是识时务者为俊杰啊……罗兄弟,你还没找到吗?到底在找什么?”
少年从方才就在埋头寻找,听到寒的问话,小声回道:“我在找先代门主罗怀远之墓。”
“罗怀远……”寒眼珠子转了转,咳了一声,慢慢站起身,拍拍身后先前坐着的墓碑。“不会是这个吧……”
黯黯星光下,罗怀远三个血色大字实在是很显眼——要不是先前被寒的尊tun遮住的话。
在罗成默杀死人的眼光下,寒难得也会心虚,双手合掌喃喃道:“罗门主,罗前辈,在下刚才不是有意冒犯您老人家。您大人有大量,不至在死后还留下一堆盎毒给不敬您的人吧。不过人死如灯灭,一了百了,这些身后事身外物都是无关紧要的,没必要太介意。哪天我给你带上一坛三十年的梨花白来赔罪,你老人家英魂有灵就不要缠上我……”
罗成默听得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好啦,我不怪你就是。不过你可千万别让其他血欲门的人听到此事,不然……”收住话尾,让寒自己去想后果,他蹲身在墓碑前研究甚久,突然伸手扒开墓边的草皮,比划距离长短方位,动手挖起泥土来。
惊鸿照影两人安静地看着。
罗成默挖了五寸后,指尖触到一方冰冷的石头。扫开石上泥土,见那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