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地刺痛,然后有些发晕,脑袋会出现很多奇怪的声音,这种声音跟地球上任何声音都不一样,既美妙,又令人难受。庄哥,你能理解吗?”
庄豫摇摇头:“不,我不能。”
远扬,你确实那不是中暑的症状吗?
“唉,算了,庄哥你也是普通的地球人,我就不强求你能体会我的感受了。这个世界上,像我这么特别的人实在是太少了,可遇不可求。”他说着就一脸失望地往前走,“对了,你那个朋友是什么时候毕业的?”
庄豫推算了一下:“应该12年前吧。”
“嗯,我看看……啊,在这里。小庄哥,快过来。”
靠窗的地方有一副已经开始褪色的照片,色彩已经没有那般明艳。照片上是些十二岁的男孩女孩们,大概有十几个,都穿着简单的白衬衫蓝裤子,稍微有些拘谨地看着镜头。
庄豫的目光在那些男孩的面庞间游走,突然被一个留着平头的男孩吸引住了:他微皱着眉头看着前方,因为不太常在户外活动,显得比一般的孩子要白皙。
“找到了。”庄豫指了指照片中央的孩子。
远扬凑近了看:“哦,这就是你说的秦暄杨啊。不知道学校还有没有留着他的地址……”
正好一个女老师经过,看上去大约四十岁左右,留着齐耳的短发,一看到远扬就眼睛亮起来:“咦,小外星人你怎么又回地球来了?”
“陈老师好,我就回来看看。”远扬毕恭毕敬地向她打了声招呼,对庄豫道:“这是我以前的班主任陈老师,在这里教书很多年了。对了陈老师,你有没有教过一个叫秦暄杨的学生?大概十二年前毕业的。”
“十二年前这么久呀……”她努力回想了一会儿,“我对这个名字倒是有点印象,说不定我还真教过他。他有别的什么特征吗?”
庄豫回忆了一下:“他……从来不上体育课,但是有一次跟别人打赌爬到单杠上去了,结果差点摔断手,在家休养了很久。”
秦老师恍然大悟地“啊”了一声:“我想起来了,你说的是秦梵高!”
身兼数职,既教语文又教思想品德,还教绘画的秦老师至今还留着秦暄杨小学时期的绘画作品,他虽然不擅长体育,但在绘画上却很有自己的一套风格。
这种风格叫做——后现代抽象派。
如果要用简明易懂的文字描述这种画派的特点,那就是——鬼画符。
后现代抽象派的杰出画家秦暄杨从小就表现出过人的艺术天赋,在全班同学都能用简单的线条Jing准地描画出苹果的时候,他以抽象而凌乱且复杂的线条填满了整张画纸,并在别人嘲笑他的苹果在哪里时反唇相讥:你们都看不懂!我这是艺术!
久而久之,大家也习惯了他独具一格的绘画风格,并给他取了个恰如其分的绰号:秦梵高。
秦老师虽然不是美术专业出身,也知道秦暄杨的绘画与其说是艺术,倒不如说是没有主题、随心所欲的发泄。但就是这种随心所欲画出的线条、圆圈,以及各种随着自己的心意画出的四不像的动物,让她窥见这个平时不怎么讲话的男孩内心苦闷和敏感的一面。
从那些凌乱的线条中,她仿佛能感受到一种生命的张力,脆弱又顽强。
她一直把这个孩子的画夹在画册中小心保管着,仿佛期待着哪一天他能再度回到母校,领回他年少时光的烦闷和张狂。
庄豫并没有想到自己还能遇见秦暄杨的老师,也没想到自己能亲眼看到他小时候所画的画。他从来没见过秦暄杨画画,也不知道他年少时曾经通过绘画来发泄情绪,因此虽然只是一些稚嫩的线条,他也看得很入神。
他大着胆,向秦老师要了几幅画,没想到秦老师倒很大方地把一整个画册都交给了他。
“本来就是秦暄杨的东西,我也一直想着等他哪来回来永川了可以还给他。既然你是他朋友,那就劳烦你保管了。”
远扬趁机又问:“秦老师你知不知道秦暄杨住在永川哪一头呢?”
“他?他小学一毕业就跟着父母搬到市里去了,后来我们就再没联络了。现在应该不在这里住了吧。”
他们两人面面相觑,都略带失望。
庄豫咬了咬唇:“那他们家的老房子在哪里,您还记得吗?”
秦老师笑着摇摇头:“都十几年前的事了,具体地址我可真不记得了。我去家访过几次,只记得大概是在西边,老街区那一带。也不知道房子有没有卖出去。”
远扬说,老街区的住户多半都搬走了,这一两年那片街区越来越萧条,只有为数不多的人家还守在那儿。
离开学校的时候已经将近日暮,他们决定明天再去老街区打探,看看能不能找到秦暄杨的家。
晚上吃完晚饭,远晨在客厅里问起他们白天打探消息的成果。趁着远扬还在洗碗,庄豫压低了声音问了个问题:“那个,你弟弟白天的时候跟我说,他能感应到超自然力量。”
“哦,他是不是还跟你说他拍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