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这么做是有理由的,对,他不是这样的人,对他心存幻想使她坚持了下去,第二天像没事人一样积极工作,一如往常待人。释夜看见这样的她,眼里充满了玩味,玩笑版的一次次耍她放她鸽子,无视同事对她的欺负。
同公司的人看着释夜对她的态度,觉得她性格好又听话,除了指使她干他们不想干的事情,还经常被他们落在酒店机场节目现场,被锁在卫生间27次,被泼咖啡53次,衣服就没有全干的时候,饭盒里被放虫子或者倒饮料109次。
在一次欺负过后,她终于忍不住自己一个人躲在卫生间隔间里崩溃大哭。哭了十几分钟,有人狂拍她的卫生间门,她怒吼:“有人。”
外面传来一个男人无奈的声音:“小姐,你进的是男厕所,我们广大男同胞都堵在门口不敢进来呀。”
她躲在卫生间里已经想好了,她要辞职,她不干了,她要告别这些不要脸的贱人。从厕所门里出来,虽然尴尬但是她心中的怒火已经燃尽她的理智和羞耻,她目不斜视走向门口,堵在门口的男人们对她指指点点,她全视而不见。
突然有人从身后牵起她的手,将她带离人群,来到一间房,他让她坐在沙发上,倒了一杯水给她:“嗨,你还记得我吗?我是你上次走夜路遇见的人。”
视线模糊的她赶紧擦擦眼泪,这才看清人,接过顾瑞池给的水,向他道谢:“谢谢你。”
“不要客气,你的……怎么了?”他指着他的眼睛。
她不想说,逃避的喝了半杯水。
看着她的神色,他猜:“被欺负了吧。”
已经放下的手又举起水杯接着喝,他抓住她的手臂:“不要喝了,虽然你缺水,也得慢慢补水,一次喝太多对身体不好。”
她看向握着她的那只手,骨节修长却富有力量,像是手术医师的手干净整洁,还传来淡淡皂角的香气。
他注意到她的目光,赶紧撤回,搓了搓手:“被欺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也被欺负了,你要不要跟着我干啊,我已经和公司在谈解约的事情,我们要成立自己的工作室,自己翻身做主人把歌唱怎么样?”
“我们,还有谁呀?”
“你和我,不就是我们了!”
“才2个人,怎么成立工作室呢?”
“人慢慢找呗,总要找一些价值理念一样的同事才好一起工作。”说到这里他失落的垂下眼扣着自己的手。
雪柠犹豫,顾瑞池连连摆手:“不要担心,只要你肯加入,我一定会保证你的福利待遇的,即使你不加入,也很高兴认识你。”
看着他使人如沐春风的自信笑容,她毫不犹豫的点点头:“我要加入。”
他高兴的抓起她的手,自己的小拇指拉她的小拇指,摇头晃脑的说:“就这么说定了,一百年不许变,谁变是不是小狗。”
受他情绪的渲染,她跟着他开心的许下玩笑般的承诺。
虽然她不知道这个决定是否正确,但是这绝对是她目前为止唯一的出路。她并不想再为释夜工作,看到自己心中的偶像不是自己理想的样子,一点点腐烂一点点溃败,她觉得一直以来支撑自己的理念已经崩塌,再也树立不起来。还有现在回去,父母肯定会强制她做一些她不想做的工作,他们会从这件事上控制她的整个人生,工作嫁人生子等等等,想想就恐怖,她不要回去,她要凭借自己的努力让他们刮目相看,证明她自己的人生要自己决定走哪条,嫁哪个人!
就这样,虽然过程曲折,但是他们都成功跟彼此的公司解约,他被前公司和一些圈内人排挤,她离开的那天,释夜很愤怒,但还是尽量克制的挽留她,当她对他说“不”的那一刻,抵抗住他的柔情眼神时,她真的前所未有的轻松自在,那一刻她将一直以来的信念和怨恨都抛弃,留在这里,从那扇门出去后,迎着炽烈阳光,她感觉她已重新获得新的目标新的开始,不用再理会她们的闲言碎语和嗤笑、奴役、捉弄以及无休止的付出,大步走向等在公司外的顾瑞池,上车疾驰而去。
创业的最初,真的很困难,因为顾瑞池前公司的关系,使一些本应该拿到的角色被临时替换成别人。而雪柠本身刚毕业,没有任何经验,在一些事物洽谈上,还得需要顾瑞池亲自上场,她很愧疚,只能尽最大努力照顾顾瑞池的生活。
他们挤在20平米的房间内,就是顾瑞池绑架雪柠去的那间房子,原先是顾瑞池的住房,临时改成了工作室,她来了以后,他将卧室让出来给她,自己住在客厅餐桌旁。
虽然困难,但是在这20平米的小房间内却充满了欢笑声。他们一起做饭一起看电影,讨论中外经典电影里的角色演技,像《肖申克的救赎》里的摩根弗里曼,《这个杀手不太冷》里的让雷诺,《霸王别姬》里的张国荣,《阿甘正传》里的汤姆汉克斯等等。他们在这20平米的屋里里,模仿前辈们的经典角色,讨论他们的演技,不断的改善练习,努力的提升自己。
时间过得很快,半年后,他们就花光积蓄,在他们剩下最后一顿米,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