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天籁之音。所以玉羲和认为龙琅玕不应该再窝在那里抽烟,将书房搞得乌烟瘴气,不利于疯子的健康。
换别的地方吗?根本不可能。
这座房子的每一个地方都必须是疯子的地盘。
不然她一哭,玉羲和就起哄。
然后龙琅玕的空间便只剩下酒窖和书房休息室床上的一小块地方。床上的其他地方都堆着疯子的东西。烧焦的半本书,捏死的一个昆虫,装蚂蚁的小瓶子,易燃的树枝树叶。
然后就是堆得满屋子的打火机。
对于龙琅玕的凄惨状态,李叔已经是彻底放弃了。
正所谓皇上不急太监急断腰有什么用?他自己都能忍,李叔有什么看不下去的?李叔的心已经Cao够了,该说的也说了,该做的也做了,没用!那就随他去吧。
李叔看着青烟缭缭的酒窖,无奈咬牙,拖着东西带着老婆孩子转身就搬了出去。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盛夏来临。
旭川今年的夏天少见的高热,电视里天气预报员那惊诧的表情差点丢掉了自己的下巴。幸亏日本人的好习惯,两手一把捂住嘴,好歹也兜住了下巴。
玉白月看着这样夸张的动作,也学了下来,嘴巴一闲下来就最大限度的张大嘴,然后用手紧紧的捂住嘴和下巴。
整个住宅现在完全是玉白月和玉羲和的了,就连酒窖也一样只剩下中间的那个沙发是龙琅玕的,其他的地方全部被玉白月塞满了各种她的宝贝。
她的宝贝也不外乎火一点就着的东西。
居然车库里的汽油她都收集了一堆放在酒窖里。
龙琅玕对发生在他身边的所有事都视而不见听而不闻,该咋地就咋地,大不了睡觉的时候将床上堆的东西扒拉一下,收拾一个刚好能睡下自己的地方。
抽烟的时候在酒窖沙发上收拾一个刚好能坐下人的空位。
吃饭的时候埋头吃自己的,撇开玉白月口水占领的菜盘。
和玉羲和说不上话就不说。
按时起床吃饭,睡觉,抽烟。
时间也过得挺快,跟两个女人也一起同住到了盛夏。
天气预报说未来几天高温,旭川十年难遇的高温。
太阳可劲儿的造,好像要将让旭川见识见识他的威力。
外面白晃晃的太阳扎人的眼,树叶都不带动一下的,偶有飞虫在太阳底下绕一圈就被晒得不要命的往树荫底下冲,往屋里空调Yin凉底下跑,撞在窗户玻璃上崩崩作响。
树啊草啊都晒得蔫吧如秋叶,一点就着。
远远的,救火消防车的呼啸声一阵惊似一阵的响彻耳旁。
这火火的夏天燥得就跟假的一样,电视里的一样,不真实。
玉羲和坐在空调制冷的屋里,冷丝丝的看着窗户外的一切,听着外面热得火星四溅、噼里啪啦,但一切跟自己好像没有什么关系,一切晃晃悠悠的如在虚幻里。
玉白月像是假的,厨房里忙碌的小美也好似一个虚幻的影子,只有坐在沙发上的龙琅玕倒是越发真实。
他还是喜欢看报纸,一个混黑社会的喜欢看报纸,简直就是一个最大的冷笑话。
他还是喜欢憨豆。
他还是我行我素,沉默少言,关于过去,关于现在,关于未来,他没有给玉羲和一个字。
解释从来就不是他的风格。
也是,他需要说什么呢?他又能说什么呢?说了又有什么意义呢?
玉羲和全明白!
她理解,她懂,她只叹命运怎么能这么的捉弄……
玉羲和的眼睛时不时的总在龙琅玕的身上。
玉白月不满的一再扭玉羲和的脑袋,甚至是去捂玉羲和的眼睛,但是,玉羲和总是不受控制的看着龙琅玕。
要命的,控制不住的看,看,看!
然后,有一天,玉羲和冷不丁的问:“霞光爱心家园的那位一直赞助的匿名爱心人士是你?”
“嗯,”龙琅玕还是在看报纸,日文的,他看得甚是悠然,“确切的说,是一个基金一直在赞助。”
“只要基金在,赞助就不会停?”玉羲和说。
“嗯,”龙琅玕放下报纸,认真的看着玉羲和,“就算我死了,那基金在,爱心家园就能正常运转。”他说得轻描淡写,但是玉羲和却整个心脏都缩成了一团。
“不过,你要提醒王桂花,规模不能无限扩大,超负荷运转最后吃亏的还是孩子们。还要注意开源节流,不要只盯着那一个基金开销,还要想办法创收。不仅是为了让家里的孩子生活得更好,更是身体力行的教育他们自力更生。”
玉羲和一反常态的话有点多,她看着云淡风轻的龙琅玕,整个人都颤抖了,问:“刘瑕……”
不想龙琅玕猛的从报纸里抬起了头,凝重的看着玉羲和:“不是我。找到她的时候,她已经奄奄一息,尽全力了也没有救回来。后来为了甩掉警察对你的追查,下面的人便自作主张的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