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口口声声说这位先生偷盗……”
慕君一听,怒上心来,说:“我爹爹怎么可能偷盗!”
“当然是误会,误会!”马文山陪着笑,说:“不过这位公子把李员外家的公子打的可不轻啊,李员外说如果赔不起汤药费,便关上几日。霍小姐,你看,人们来衙门报官,我也不能不管啊……”
“好了,你先出去吧。”霍安歌挥挥衣袖,把马文山和其他闲人赶了出去。
“姑父,到底怎么回事?”于元意坐到夏若虚身边,关切地问道。
“是啊,夏先生,我老刘是断断不信你会行那偷盗之事,他们为什么要如此冤枉你?”村长捏着拳头,愤愤不平地说。
“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呐……”夏若虚接过慕君手里的茶,摇摇头,对这平白受辱之事似乎不想多谈。
夏云峥忍不住了,一拍桌子,说:“爹以为是来给李员外的儿子补习讲课,谁知那李员外不知廉耻,竟想让爹爹给他的儿子当代笔,提前写好答卷,院试的时候夹带进去,想蒙混过关!这等污糟事情,爹爹自然不同意!
那李员外怕我们将他的事抖出去,便诬陷我们偷了他书房的银子,要扣下我们搜身,我不愿受此侮辱,便趁乱踢了他儿子几脚,那小子竟然躺在地上不起来,说我踢断了他的腿……”
夏云峥说到此处,脸都涨红了,气愤地捏着拳头,“可惜我不会功夫,被他家的家丁打了一顿,还把我和爹爹送到了大牢……”
“这李员外也太无耻了!”磊子听了也是气愤。
小翠看了一眼夏云峥,没有说话。于元意的眉头也拧了起来。
“于元意,你打算怎么办?既然李员外的公子说他的腿被踢断了,不如我们让他真正……”霍安歌看于元意不高兴,就想为他出口气。
“这次的事,多谢这位小姐。就到此为止吧,我不想再纠缠了。我们既然出来了,就回去吧。”
说话的是夏若虚,一夜之间,他下巴都透出淡淡的青色,满脸倦色,似乎老了许多。夏慕君知道爹爹心里郁结,也没有多说什么,只跟霍安歌道了句谢谢。
一行人走出了內衙,有霍安歌在,没人敢拦着他们。
“姑父,事已至此,你也别太在意,路上小心。我就不跟你们一起了,今日是特意来看秋闱的考场。”
于元意目送姑父一家上了驴车,跟他们挥手告别。他和霍安歌,小翠寻了家酒楼,叫了几样小菜,凭窗坐下。
于元意看着窗外,久久不说话。
“怎么了?你既然不高兴,我都说了去揍那个小子,你又不同意!”
见霍安歌托着腮看着自己,于元意淡淡的笑了笑:“我没有不高兴,只不过有些物伤其类。我在想,这世间,是否拥有金钱权势便可为所欲为?”
于元意不是那毛头小子,他虽涉世不深,可心思敏锐,颇通人情世故,这样的话他平日是不会说出口的。
不过到底是读书人,兼济天下的书生意气难免也有几分。当着安歌的面,他也不用避讳,只如实坦白心迹。
“李员外之所以敢明目张胆的栽赃伤人,不过是仗着他在本地的权势。而姑父和云峥能这么快出来,也不过是仗着你和你爹丞相的名头。至于事情的真相是什么,似乎一点都不重要。若世间法则如此,似乎也太过荒唐了些。”
“你既然心怀天下,就应该知道,弱rou强食是亘古不变的秩序。所谓黎民百姓,不过如蝼蚁蜂虫,终生营营役役。即使有一个慈悲的当权者,也未必能悯恤到每一个人。能依靠的,不过是自己而已。”
于元意看着安歌难得认真的样子,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看似刁蛮任性,其实心思如此通透,真真是个古灵Jing怪的姑娘。
只是这话理不错,却过于沉重,一时间两个人都不说话。良久,霍安歌回过神,剥了一颗青梅干放进嘴里,酸的直皱眉。
“你别看我现在这么威风,小时候,没少受那些世子,格格的欺负。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我也没让他们讨到便宜去!”
“你呀……”
霍安歌的一席话,虽然没有解答于元意的问题,可让他心里好受了许多。“能依靠的,不过是自己。”他希望有一日,自己能成为让身旁人依靠的那个人。
用过了饭,霍安歌让小翠掏银子,于元意执意自己结账。几个人离开小饭馆,朝秋闱考场的方向走去。
小翠附在安歌耳边说了什么,就自行离开了。
“小翠去哪了?”
“她呀,说不想去看考场,想去买点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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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君几个到了流溪村,刘磊和村长就回去了,慕君交代云峥:“一会你就说自己是摔着了,别让爷爷nainai担心。”
“我知道了。”
回到家,夏爷爷夏nainai只当夏若虚被人留下讲课才回来,连忙让他进去休息。夏于氏心中担心,看了一眼慕君,也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