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制不住,只要一关乎乘风哥哥,我就好像不是自己,我……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你的身上一定很疼吧,对不起,小翠……”
安歌伸开双臂,环抱住小翠,不住的道歉。那么多眼泪,把小翠的脖颈都打shi了,冰凉一片。
“我知道,安歌小姐,我都知道。我身子骨好着呢,这点小伤几日就能痊愈,你不要难受了……”
“真的吗?”
“真的,小姐不用担心。”
安歌擦擦鼻子,说:“那我能跟你一起睡吗?我一直发噩梦,好害怕。”
得到小翠的肯定答复后,她踢掉绣鞋,爬到床里侧,挨着小翠乖乖躺下。
很快身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借着月光看过去,安歌的睡颜平和安详。
小翠叹了口气,看起来不可一世的安歌小姐其实比谁都可怜。
打出生起,就没了生母;一心倾慕少爷,可偏偏跟少爷结下解不开的心结;血脉相连的妹妹也走了,自己如今又成了这般模样……
不过我会一直陪着小姐的,小翠想着,翻了个身,终于也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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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偌大的宅院出来时,于元意深深的呼了一口气,心口仍然沉甸甸的。
小翠一心向主,那日在大悲寺内还曾说过,自己是伴着两位小姐长大的,安歌小姐活泼开朗,离歌小姐沉静温柔,不知为何老天爷要如此对待她们。
可自己所见的霍安歌……你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子?
离歌,你又在哪里呢?
看着和离歌同样容颜的安歌,于元意对离歌的思念更甚。
同样的脸上有着截然不同的神情,她对自己的出现,没有丝毫反应,就像看任何一个普通的大夫。
那一刻,心里的失落满溢决堤。
于元意不愿承认,离歌就像那镜中花,水中月,不过是自己和霍安歌的共同想象。如果有一日,霍安歌放弃执念,他又有何能力留住离歌?
念及此,于元意不由自主地摇头,甚至有些惭愧。作为医者,离歌是“病”啊,不管她多么可人。
于元意心乱如麻。
回到“回春堂”,于元意简单收拾了几件换洗衣裳,跟伙计交代一声,就出门了。看着天光,他加快脚程,也许可以在天黑之前赶到大悲寺。
近来,他每每心烦之时便来到寺里,听一了大师讲医道讲佛法,学习针灸,求得片刻心安。今日索性去住上一段日子,好好跟大师讨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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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衙门,霍乘风将自己关在房内,夜色中慕君突然出现的一幕,不断浮现在眼前。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有多庆幸,又有多后怕。
来到桌前,拿出布帛,铁画银钩的写下两个字“速来”。
他小心的将布帛塞入信鸽脚上的竹筒内,拍拍它油光水滑的羽毛,就放飞了信鸽。
信鸽掠窗而出,在湛蓝的天空划出一道灰色的线,霍乘风看着窗外出神。
“对不起”是她说的,我可没有接受。
☆、第三十章母女谈心
夏婉娘和夏于氏在后厨准备着今日的食材,手上有条不紊,谁也没说话,其实两人心里都不约而同得想着慕君的事。
夏于氏对慕君十分痛惜,尤其是落水后,慕君整个人变的更沉稳,也更敏感。当娘的,自然看在眼里,她以为是于元意的拒绝让女儿有此变化,虽然心疼可也无计可施。
早上起来烧水,看房门大开,被褥凌乱,却没有女儿的身影。当时她简直吓的魂都没了,赶紧叫醒家人,可谁也没有头绪,准备去报官之际,一个捕快打扮的人来报信,说慕君和霍大人在一起,她的心这才放回肚子。
刚刚当着全家人的面,她有句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那贼人掳走女儿,是否有轻薄之举,又是否得逞?
女子的清白,那可是比命还重要啊。看女儿的样子似乎对昏倒之后的事情全然不知,她打算等女儿休息一会后再去房里详细的问问。
夏婉娘想着的,却又是另一回事。
从那个地痞梅老九,到官差柳盛之,再到这个夜半掳人的贼子,接二连三的,就像一朵花开了,那些个狂蜂浪蝶,挡也挡不住。
年纪越长,光芒愈盛,还不若早日定下,免得他日再生事端。
“嫂子,”夏婉娘是个急性子,想到就干。她拿帕子擦擦手,牵了夏于氏到一边坐下。
“嫂子,本来这个事轮不到我Cao心,我实在是喜欢慕君这孩子,多嘴问一句,她快满十六了吧?”
小姑开头的话,夏于氏还有些不解,最后一句就听明白了,点头答道:“是啊,快了。婉娘你提醒得好,是该办办了。”
姑嫂两个,坐在一堆,小声地商量着什么,咕咕哝哝的直说了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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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