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倪,又被庆王府的人发现,天天想着逃跑,被抓回去,关着不给吃饭。庆王府的下人以为他饿老实了,给他一个硬馒头,宋成嘉啃完有了点力气,又拼命逃出来。
将军府的伙食很好,他们路上没吃完的补品,以及舅舅特地为外甥囤的各种食材,统统与宋成嘉分享。
宋成嘉内心感激,茫然无措。
暗卫很伤心,他们的表演那么Jing彩,宋成嘉比赵婉予还不爱笑。到底是因为赵婉予心里还存着一分希望,宋成嘉无路可走罢了。
孟侜拍拍暗卫的肩膀,辛苦了。
宋成嘉看见孟侜,问他附近有没有道观,他想去看看。
孟侜觉得自己把人带到京城,宋成嘉饱受颠簸之苦,结果没找到人不说,他还卷了铺盖跑到皇宫去住,太不够义气,仿佛翻版的负心汉。他道:“有,我陪你去。”
暗卫心戚戚:“陛下知道吗?”
孟侜让他备马车,顺便告诉陛下一声,“多带点人就行。”
然后楚淮引就真的派了一队御林军过来,见头不见尾,沿路开道,锣鼓喧天,仿佛里面坐着皇后,即将去清虚观为国祈福。
孟侜被这夸张的阵仗震了一下,这么出门会不会被人当成权倾朝野的jian相,我还想名留青史的。
清虚观一大早,师兄弟奔走相告,大师兄不见了,昨晚吃饭就没看见!是不是还俗了?
向峰和向绵面面相觑:“你和师兄说了”
“没有。”异口同声。
这边还乱着,看门的小道士说山下浩浩荡荡的来了一队御林军,看样子是圣上降临。
“怎么说是皇帝”
“御林军啊,除了皇帝谁用得起”
事实证明,还有丞相能用。
天上开始飘小雪,孟侜眉梢沾了点学粒,像一只在雪地里打滚的三花猫。他穿得很多,厚披风一裹,从头到脚蒙在里面,把胳膊往胸前一揣,只能看见一个圆滚滚的人,看不出肚子有多大。
宋成嘉想去道观的莲池坐坐,孟侜暂时不能理解满池的枯枝有什么好看的,但是修道的人心境可能不一样。
他叫住一个小道士:“你们大师兄在哪”孟侜上次被刘鸿宝扣留,之后事情多,还没来得及向他道谢。
小道士心直口快:“他失踪了。”
孟侜不由得和国公府那件事联系起来,这个节骨眼,京城正在找那个道士,大师兄就巧合地失踪了。
国公描述过道士的长相,看着年轻,但至少也有四十,何况修明道长说过那天大师兄并没有下山。孟侜早就排除了他的嫌疑。
可是……现在怎么解释
孟侜想去看看,但宋成嘉一个人在这里瞎想他不放心,便拉着他一起去。
丞相在这里,失踪案成功从私事变成公案。
大师兄的房间很简朴,被子好好的叠着,衣柜关着,私人物品都还在,只带走了佩剑和几件衣服。
宋成嘉似乎从一进门就很不安,他像只围困在火堆里的蚂蚁那样,绕着桌子转来转去,想碰碰被子衣服手伸出去又缩回。
孟侜安抚他:“怎么了?”
他见宋成嘉似乎想拿那双旧靴子,弯腰帮他拿了起来。鞋底磨损有些严重,左高右低。每个人走路的习惯和重心位置不同,对鞋底的留下的印迹因人而异。
宋成嘉看到鞋底的那一刻,眼里突然溢满眼泪。
孟侜有个大胆的猜测。
没等把这个猜测说出来,门外一声老妇人的尖叫石破天惊。
“我儿子怎么会失踪!”
老夫人跌跌撞撞地跑进来,不管不顾见谁就撞,她扑到床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儿啊,你不能丢下我不管。”
孟侜急忙去看宋成嘉,就见他仓惶退了两步,几乎用气音在说:“谢伯母。”
声音很小,孟侜仔细听才能听见他在说什么,床上哭嚎的老妇人却瞬间像被电了似的,咳了一声痰吐出,突然扑向宋成嘉,要掐他的脖子:“是你?又是你!你把我儿子藏哪儿了!你个死狐狸Jing还我儿子……”
孟侜第一回听见人骂狐狸Jing,内心震撼了一下,看见宋成嘉不躲也不反抗,愣愣地站在那儿,他急忙拦住老妇人握成爪的五指,防止她往宋成嘉脖子上抓。
哪想对方根本就是无差别攻击,孟侜拦她,她就反扑向孟侜发泄,拳打脚踢,门外的暗卫没想到进来一个疯婆子,赶忙一左一右架住她。老妇人拼命挣扎,还妄想用脚踢孟侜的肚子。暗卫锁住她的脚,把人按压在地上,甚至想给她破口大骂的嘴里塞一块抹布。
拳打皇后,脚踢皇子,真是厉害。
孟侜确认了大师兄就是谢映鸿,那个进京赶考失踪的负心汉。他想了想时间不对,科举在秋季,按照他第一次见谢映鸿的日子推算,谢映鸿四月份就启程了。
要这么早么?
宋成嘉道:“师兄原先不打算考科举,他不想当官,可有一天他告诉我,今年要参加秋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