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场,苏怡安看了个清清楚楚,被新帝褫夺封号,贬为庶人,送还驸马家,私下里听说被那家同她有血海深仇的人送去了ji院,活得生不如死,死得凄惨。
崔洵没怎么提过这位公主,但她知道,他是厌恶甚至憎恨她的。
所以,即便回到一切还未发生的曾经,她同样也是讨厌晋安的,如果有机会,她一定会落井下石,甚至,可以用尽手段蓄意坑害她。
她的心软和善良,不需要用到这位公主身上。
第10章
宫中宴会到傍晚方才停歇,命妇同贵女们告退之后,柳贵妃歪在软榻之上闭目养神,由着大宫女给自己按-揉松乏筋骨。
消失不见了一小会儿的晋安公主靠近的动静让柳贵妃睁开了眼睛,少女手中拿着一支小巧Jing美的珍珠簪,颇为喜爱似的把-玩着。
“簪子挺漂亮。”她道。
“娘娘也觉得好看?”晋安公主笑眯眯,“看来我眼光不错。”
“公主的眼光一向好。”柳贵妃笑,“若是喜欢,吩咐下去,保证供上来的都合公主心意。”
“还是娘娘疼我。”晋安公主软声道,“既然娘娘这么大方,那我就不客气了,至于这个小东西,就没什么用了。”
柳贵妃看着那被晋安公主随手掰断扔进香炉里的珍珠簪子,笑了下复又闭上了眼睛。
不想要的东西,就是毁掉都不会给其他人,这性子也是独。
宫外马车上,陈氏盯着女儿看了会儿,皱起了眉头,“恬恬,你的珍珠簪呢?”
苏怡安摸了下簪子所在的位置,似是在认真回想,“没注意,可能是掉在宫中哪处了吧。”
“可惜了的。”陈氏遗憾。
那簪子是宣国公废了许久功夫让银楼匠人弄出来的新式样,配着他淘换来的海外异色珍珠,称得上是京里的独一份儿。
为了哄女儿,宣国公向来无所不用其极,因着最好最美的这颗珍珠只做了这一支簪子,就连陈氏都是没有的,如今不小心丢了,当真是可惜。
“母亲,我以后会小心的。”苏怡安有些抱歉。
“没事,不过是些小玩意儿,不用放在心上,回家之后让你父亲再给你做些漂亮首饰。”陈氏哄女儿。
东西做出来就是为了逗宝贝女儿开心的,丢了也不过是可惜丈夫的心意,若是因此惹得女儿有了心事,倒是得不偿失了。
依偎在母亲身边,苏怡安垂下眼,想着出宫时发生的那点意外。
不小心撞了她一下的宫女,嘴里说着抱歉,动作却极快的偷了她的簪子,当时她不是不能叫破,只是她不觉得这动手的人是罪魁祸首,反而想起了和合宫中以异样眼神看她的晋安公主。
若那位公主真如传言中一样心胸狭窄自私歹毒,只怕心里早已因自己的容貌起了歹心,她那被粗暴手段偷走的簪子,下场想来也不会如何。
晋安公主,苏怡安心底念了一声,看着窗外渐渐落下的血红夕阳,将之放入了内心深处。
***
帝京的春日在或悠闲或忙碌的日子里慢慢结束,夏日缓步而来。
对苏怡安而来,因着崔洵的身体,她早已养成了循着季节养生的习惯。
夏日是养心的好时节,今年帝京多雨,容易让人胸闷身重口干,她看着父亲同叔父辛苦,缠了母亲许久,才得以被允许踏入厨房。
因被严格监督不能亲自动手,所以她每日里只看着厨房准备些清补养身的汤品,看着一家人被滋补的面色红-润,她心情越发好了。
这日,她和母亲坐在凉亭里欣赏池塘中开始盛放的荷花,在满目含苞待放的粉色中,陈氏提起了要去安国寺还愿之事。
“父亲也同我们一起吗?”苏怡安问。
之前几次出门,宣国公因着没能一起后来念念叨叨许久,难得这阵子不再那么忙碌了,若有可能,必然是要抽时间跟着一起出门的。
陈氏戳了下女儿额头,笑着道,“就你惦记他。”
“不惦记的话,父亲会念上许久。”苏怡安表示,虽然她也很爱父亲,但那么唠叨的父亲她还是有些怵的。
想起念起来没完还满腔委屈的丈夫,陈氏无奈,“去去去,这次一起去。”
“那这次出门就让我来准备吧。”
看着近些日子总想替她做些什么还做得十分出色的女儿,陈氏捂了额头,“行行行,都依你,真是和你父亲一个样。”
丈夫和女儿当真是父女,这想做成一件事时的不依不饶可谓是一模一样。
于是,三日后,在宣国公的休沐日里,一家人坐了马车启程去往皇城南面的安国寺。
安国寺在京中颇有名气,位于红炎江畔,附近有两座巍峨宝塔,寺庙建筑规模庞大,内里房屋众多,禅院密布,且因着内里茂林修竹,陂池亭榭,环境幽美,深受帝京权贵喜爱,香火旺-盛,信徒众多,是上香祈福的好地方。
坐落于山顶的安国寺,依山而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