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逛吧?”
珍宝眼睛亮亮的,点点头。
易天朗有点欲哭无泪,陪了珍宝三天,两脚都磨出个大水泡不说,那珍宝的故乡,羽雾岛也是太贫乏了。到了街上,珍宝什么都没见过,看什么都新奇,不过话倒是多了,问题一个接着一个,易天朗解说的,十分想念他的青梅和竹马,要是有这几个人在,还能帮王爷分担分担,何苦累得易王爷的嗓子都有点象他父皇的总领太、监了。
“珍宝,咱先缓缓,过两天再逛,一下子接受太多的信息,我怕你记不住。这样,这两天你在府里先捋捋,想吃啥,玩啥,咱叫人买去。”易天朗话说得很委婉。
“为什么不去了?你讲过的我都记住了,可还有那么多不知道的。”这孩子没明白易王爷话里的深层意思。
求知欲还真大,易天朗在心里叹了口气,孩子太小,没听明白,怎么办?接着说呗,易天朗笑眯眯弯起眼睛,“珍宝,一连逛了三天,我怕你累着,咱们还是歇一歇。”
“我不累。”珍宝笑容灿烂,依旧很雀跃。
“走了这么多路,你的脚不疼吗?”易天朗循序渐进,耐心地引导着珍宝的思路,可珍宝怎么就不往正地方想呢?
“不疼,我还可以走很远。”谁说单纯的人就不气人了?
“我脚疼!”易天朗实在绕不下去弯子了。
“王爷,你的脚怎么了?”珍宝听了,着实心疼起来,“很疼吗?”
“很疼。”为了表现出应有的疼痛,易天朗特意呲牙咧嘴地走了两步,然后一屁股摔在床上。
珍宝赶紧过来扶他坐好,“王爷,你的脚为什么会痛?”
“走的,都磨出水泡了。”易天朗瞧着珍宝痛惜的模样,很满意。
“严重吗?有没有上药?”珍宝眼中流露的是真心疼。
“没事,挑破了就行了。”易天朗艰难地要把两条腿搬到床上。珍宝看他吃力的样子,赶紧帮他,易天朗一边舒服地靠在床头,一边装模作样地吸气。
细伢在一旁看着,扭过头时,撇撇嘴,心说王爷您表现的是不是有点太过了?您是脚上起水泡,又不是骨折,至于这么痛苦万分、生不如死的样子吗?
易天朗瞧见细伢的鄙视,不过易王爷不在乎,他只在乎珍宝是不是关心他,看珍宝忧心忡忡的样子,心里别提多满足了。
易天朗生了病,珍宝哪里还有心思玩耍,一直陪在王爷身边,从早上到傍晚,直到易天朗再三表示,自己会活得很好,不会因此而死掉,担心了一天的珍宝才一步一回头地回去雅翠轩休息。
珍宝刚走,细伢就对易天朗抱怨道:“王爷,您也太过分了,不就是脚上起了两水泡,至于这么糊弄王子吗?”
易天朗眼睛一翻,“你懂什么,这叫情趣。”
“这哪里是情趣,您就喜欢欺负王子,他那么单纯的人——”细伢没再说下去,心里却道:“哪敌得过王爷您的一肚子鬼主意?”
“心里嘀咕什么呢?”易天朗就知道细伢吞回肚子里的话没什么好听的。
“没什么,我想说王爷才思泉涌,机智灵活。”细伢讨好地道。
“这还差不多。”易天朗抿了一口茶,满口余香,“其实我也不是要骗珍宝,只是他方外之人,还是太单纯了,我说什么他都信。”
细伢很想替王子抱不平,“夫妻间当然要互相信任,王子当您是他的伴侣,自然您说什么他信什么。”
“停,停,停,什么夫妻、伴侣的,两个男人怎么做夫妻?”易天朗听着细伢的话有些刺耳。
“可是,您都把王子带回来了,还让他住最好的雅翠轩,难道王爷不是把他当成伴侣?”
易天朗翻了翻眼睛,“我是把好东西都给了他,哄着他高兴。这不是因为我身上的毒还没解呢嘛。他这一死两命的,你家王爷我还没活够呢,他要是思乡心切,我再对他不好点,他再小心眼点,备不住就有个三长两短,到时候王爷我不也得跟着两腿一伸?所以,细伢,再告诉府上的人一遍,谁都不许忤逆珍宝,谁要惹了珍宝不高兴,别怪王爷我不讲情面。”
“是,王爷,我这就告诉管家吩咐下去。”细伢痛快答应,顿了一下,像是又想起什么,话音一转道:“还有一事,王爷。”
“什么事?”易天朗心不在焉问。
“就是我能不能管王子叫王妃呀?”细伢提出一个尖锐问题。
“不能,”易天朗跳了起来,踩到痛处,咧了咧嘴,“至少暂时不行。王爷我还没想好对策呢,你别给说走嘴喽,记住,我没公布之前,不要让人知道珍宝的身份。”
细伢点点头。
“这两天竟带着他逛街了,把正事都忘了,对了,你一提,我倒想起来了。细伢,给王爷我准备笔墨。”不知易天朗想起了什么要紧事,紧催着细伢。
细伢将东西准备好,易天朗跛着脚,蹭到书桌前,大笔一挥,洋洋洒洒写下三封信。
第10章 十
信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