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怕你也起了贪心想独吞消息,肯定会想方设法的从你嘴里把结果套出来,到时你要经历什么还真两说。
既然王红英自欺欺人没往深处想,谢韵也就不发那个善心了。
放粮食的场院上,已经堆了层层玉米,支起一排排的木架子,不下地的年龄大的村民,将玉米外皮扒掉,留下里面的嫩叶,几个一组打成结,把玉米一串串挂在木架子上晾晒。
不算原主的记忆,谢韵第一次见到这种丰收的景象,秋日湛蓝的天空,金黄的玉米层层叠叠绵延一大片,农民脸上丰收的喜悦,确实像后世流行的那种色彩艳丽的农家画所描绘的场景。
秋收还发生了一点小插曲,因为红旗大队不是整穗归仓,需要晾晒之后人工脱粒才算完事,。没脱粒的玉米就放在外面,所以晚上场院有看场的人轮流值夜,这天轮到女知青值夜,谢韵也被安排进女知青这组,六个人,三人守上半夜,三人守下半夜。谢韵是下半夜那一波的,跟她一起的有李兰和赵慧珍。
顾铮不放心她,把她送到值夜的地方,也没告诉谢韵,选了个位置,偷偷陪她一起守着。
守夜不能睡觉,谢韵拿了些自己晒得杏子干当零嘴,分给李兰和赵慧珍边吃边说话。李兰自从谢韵帮她出头收拾王红英之后,跟谢韵交往增多,在谢韵面前话也比平时多。
听得赵慧珍直感叹:“李兰,我今天晚上听你说的话,比在宿舍一星期说得都多。”
李兰抿嘴不好意思,谢韵给她解围:“她觉得我像她妹妹,再加上王红英现在颓了不欺负她,她心情好愿意说话。”
赵慧珍顺着话题聊到王红英:“一个人怎么能突然之间变化那么大?真是让人费解,也不对,不是突然,她自从大水之后就变得神神叨叨,跟丢了魂一样。”
李兰自认为知道原因,又不愿意告诉除了谢韵之外的人,羞涩地开口:“我觉得这样挺好的,你不觉得宿舍现在气氛都好多了……”
李兰话没讲完,哆哆嗦嗦抬手指着前方,声音都颤抖了:“你们快看,好像有人影,是不是过来偷苞米的?”
谢韵跟赵慧珍两人顺着李兰手指的方向望去,还没看清楚,就看到暗处闪出一道人影,迅速奔到李兰指的那处,只听到肢体扭打的声音和两声男人的惨叫,三人起身奔到现场,只看到先前赶过去那人的一个背影,地上躺着两个不认识的人,年龄不算大,应该是外村人。
谢韵认出刚刚那个背影,是顾铮的,肯定是男人不放心她,暗中陪她一起。他总是那么体贴,所有的关心都用行动展示出来,谢韵心里暖暖的,她家铮铮是全世界最好的男朋友。
赵慧珍自从那次大水被顾铮救了,对顾铮一直留意,她认出来了那个人就是住在谢韵家隔壁的那个隔离审查的男人。
他怎么那么巧出现,看了眼旁边的谢韵,难道真跟她有关?
谢韵不知道赵慧珍已经认出了顾铮,地上两个人已经让顾铮收拾住了,爬都爬不起来,让李兰找来绳子,把这两人捆了个结实,让她俩守着,谢韵跑到支书家去报告情况,支书又找来大队的治保主任,队长跟会计接到信也过来了,这件事情可了不得,每年安排人值夜就是走个过场,没想到今年竟然真有人来偷村里的粮食。
看到地上躺着的两个人,治保主任竟然认识来:“二毛子,你小子大晚上不在家好好睡觉,跑我们村来作什么妖?”
二毛子哪能认:“我们俩晚上睡不着觉,出来散散步,走远了走到你们村这,不知道被哪个当成小偷给揍了,你说怨冤不冤,赶紧把我们给放了。”
拿我们红旗大队当傻子这是,你散步能散到苞米堆里?给你能的。
原来这两人是曙光大队的二流子。曙光大队今年遭了大灾,粮食欠收,如果没有上面救济估计都得断顿了,眼馋隔壁红旗大队的收成,这不就有两个坐不住的,推了队里的车,想趁着晚上跑过来偷苞米。
支书问完话,安排治保主任把那两人锁在办公室,天一亮就送到县里去,转过身表扬谢韵三人:“你们三个人今晚真是立了大功,我做主今天的工分给你们翻倍。”
李兰诚实:“支书,我们也只是刚刚发现,然后不知道哪里跑出来个人,出手把偷苞米的人给制服了。收拾完人,就迅速离开现场,速度快得我们都没看清出手的人长什么样子。”
还有这事?他们村什么时候还出来个大侠了?想到发大水那次有人出手救人,支书心里想到了一个可能。心里有些不是滋味,现在这个世道啊,多少好人被冤屈。
谢永鸿不傻,也想到了一块,开口说:“我听我家春杏说,村里来改造的有个小伙子看样子以前是个军人,是不是他帮的忙?三丫头,你离他们近,了不了解情况?”
“不了解。”谢韵沉脸否认。
“不能是他们,他们平时都不跟村里人接触,听说在大西边挖塘,活都干不过来,哪还有功夫管村里的事。”支书心里觉得还是不要牵扯出这些人为好,别给人找麻烦了,人家不露面应该也想要清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