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上面没有禁止我们这种人不能接受别人的馈赠,我手里有证据证明我的部分钱跟东西是亲友赠予的,再说我现在是地地道道的农民,县里也允许我们靠山的农民可以将少量的山货交到收购站创收,难道你要质疑上级决定?我用自己劳动换来的钱,改善下生活有什么错?说道看书,领袖还教导我们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我没有学可上,自己拿课本自学又有什么错?”
谢韵脸色一变恨声道:“你们到现在都没搜到什么可疑的东西出来,显然就是诬告,那么我要求当众公开举报我的人。”
领头的小青年深深看了谢韵一眼,心说:是谁他妈乱讲,说这丫头胆子小的很,稍稍一诈就得完蛋,兴许还有意想不到的收获。要不谁吃饱了撑的都快过年了,还大老远的跑一趟。他nainai的,这叫胆子小?胆子小能小嘴叭叭地当面跟他们对质?
“这事你就不要抱希望了,我们有规定不能公开举报人。”小头领拒绝。
不告诉是吗?那你们就赶紧灰溜溜地给我滚蛋,谢韵指着地上一本书,那本书散开摊着,摊开的书页上还印着一个清晰的脚印。悄悄跟对方说了一句话,离得远的村民都没听见。
就见来的时候还气势汹汹的一伙人,瞬间像是被狗撵了似的,飞快地出了院子,一会就跑没影了。
王支书姗姗来迟,看到他气喘吁吁的样子,谢韵还有心情想起以前看的警匪片里的警察也是坏人都被打趴下了,才慢腾腾地赶到现场。不能怪王支书,本来就是自己招惹的是非,不能事事都指望人家帮忙。
谢韵想着好不容易收拾的像个样子的家现在的惨状,终于挤出几滴眼泪,正好村里人也没走,大家正在纳闷呢,那帮人怎么突然就像被鬼追了似的就跑了呢?碰到今天这种事,够他们一直议论到年后。谢韵对着刚赶来的支书,这会也不叫支书了,“大伯,到底谁要跟我过不去,怎么能这么诬陷我呢?”
王支书这会也在纳闷着呢,谁特么的大过年也不消停,这帮人能招惹吗?平时在城里见着都躲得远远的,还给招大队里来了。
“三丫头,你放心,你这几年在村子里怎么样大伯心里有数,大伯回头也帮你查查是谁在背后搞小动作针对你。”话是对谢韵说的,但其实也是讲给围观的村里人听的,也是给他们一个警告,如果真是村里人做的,就太说不过去,日子刚好过一点就忘了当年的恩情,没有人家长辈,村里埋人的山头都得满的装不下了。
谢韵抬头看了眼围观的人群,看到于会计的脸,没看到大爷爷一家,还看到几个知青,声音充满委屈:“王大伯,我这些年怕连累大家,平时跟村里人都尽量少接触,一直安安分分的从不跟人起冲突。干活也是,即使生病了我也没有落下一天,分到什么样的累活干不动我也咬牙坚持干完。就是最近日子好过了点,要是条件允许谁不想吃好点穿好点,过得舒服一点?难道就因为这样招人眼红?就怀疑我的东西来路不正?咱们村日子过得好的人家也不是没有,难道他们以后也要担心遭人嫉妒被举报?”
谢韵的话让村民心中心有戚戚,尤其几家因为家里干活的人多有孩子在县里跟市里厂子里上班,钱、票都不缺的人家,心里暗暗合计,以后可得低调点。特么的,谁这么缺德有种的好好干活,我过得好,我还有错了,我的钱又不是偷的抢的,凭什么还得偷偷摸摸,心里把告状的祖宗八辈都问候了一遍。
大部分人看到谢韵家里连粮食都被糟蹋的满地都是,看她瘦小的身影站在满是狼藉的院子里,心里也跟着不落忍。小姑娘也不容易,过了年也才16,当年村里人把她挪到大西边旁边连个人家都没有其实就是想远远的把人扔过去不想沾边,当时还不到12,这些年过得怎么样不用想都知道。为什么人家刚刚生活有了点改善自己就看不上了?吃块rou怎么了?自家隔三岔五的不也能在山上偷偷套只鸡吗?做件新衣服怎么了?小姑娘正是爱美的年纪,自家闺女不也是天天在家吵着不要捡剩衣服吗?做个新家具怎么了?他们村后山成片的松木、柞木,砍一棵再补种一棵村里不也默认了吗,做个家具花几个钱?
谢韵要的就是这种结果,让村里人对自己稍微高调的生活所激起的忌妒都能因为这件事情平息下去,接受就会习惯。所以祸兮福所倚,坏事也能变作好事。
在同情心的驱使下,村里部分人留下来帮谢韵把院里散落的东西都收拾归位。几位会过日子的大娘,还找来簸箕,把地上的粮食一颗不落地扫到簸箕里,用簸箕把里面的砂子都扬出去。干完后不顾谢韵的挽留,赶着回家准备过年的东西。
谢韵边收拾东西边想今天这件事,到底是谁?赶在年前所有人都放松警惕的时候,来这一出。村里人?除了于会计别人跟她也没那么大的仇?谢春杏?知青?林伟光?还是那个逃跑了的行凶者?那他们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是单纯的报复?还是对自己东西的来处确实感到怀疑?是想吓吓自己,让自己心里的防线一点点崩溃,好问出想问的秘密?
背地里的人已经开始了行动,谢韵的心反而稍安了一些,一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