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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上的表情依旧是玩世不恭,不过眸底却像是被石子儿打乱的涟漪,他定是又在筹谋什么,怕父皇围堵他们周家,如今钱都交出来了,父皇自然不会为难周家。
“小肚鸡肠,罢了,本宫赔给你便是。”她笑了笑,将手里一张图画给他。
他挑了挑眉,长臂一下将她抱了起来,甄明玉被惊吓了一记,忙惊呼道:“驸马,要做什么!?”
“做公主要赔偿的事儿!做够五十万两的!”说完,直接把她扛在肩上进了内室。
门口守着的丫头听了这些话,便咬唇掩上了房门,五十万两的,不做个天昏地暗、悬壶倒流怕是还不起了。
甄明玉自然不会在白日里做这些,便凑到他耳边低低道:“不要了,昨儿还疼着呢。”
手指抓着他的脊背,明明是拒绝,可是那清媚的小脸儿就像是一只毛茸茸可怜兮兮的猫咪,他心里那些脾性一下就散了,将软枕垫在她的腰下,薄唇轻吮着她的小舌。
像是缠绵在一起的云,一层一层的接近一层一层的剥离,微重的呼吸喷在脸上,甄明玉耳根被他撩拨的犯了红,忙伸手推他道:“本宫这便去宫里要回来,成吗?”
“不成。”他不由分说的压下来,“放开些,莫要紧绷着。”
他又开始亲她的耳垂,像是蜻蜓点水一般,她耳边痒痒麻麻的,自己都能听到胸腔里那砰砰的心跳,只想伸手圈住他的脖颈,可是这等孟浪,她这个时候还是做不来。
她认栽的瘫软在床榻上,他却卖力起来,弄的她面红耳赤,紧紧咬着下唇,还是在白日里发出了抑制不住的低yin……
这五十万两出手容易,赔偿起来可是比想象中难好多,本来以为就是跟平日里一般,没成想这次桌上、平头案上、博古格上……但凡能挨边儿的全用上了,不过最后那次,也是让甄明玉抓住了把柄,拿捏的周璟没了辙。
到了明儿个晌午,甄明玉便去了大戏楼,待出门前,甄明玉回过头来,拉住那正在铜镜前照嘴唇的男人,“驸马,你过来,帮我瞧瞧我嘴唇可是消肿了?”
昨天的孟浪一下子浮上心头,周璟扫了甄明玉的小腰儿一眼,随手将她揽在怀里,手指拂过她的嘴唇,亲了亲道:“消了一些了……不碍事,左右我这个做夫君的喜欢便是了。”
“嗯,是了,左右驸马不用出门。”甄明玉岇着眉低低的咕哝一句,随后又靠在周璟耳边小声道:“下回不能再这般,也没见别人做个事儿就肿了嘴。”
她说完,便急匆匆的去了大戏楼,周璟却扬唇一笑,下回啊……那他得喝上几碗鹿血补补!下回,挺好。
周璟便是不出门,自然也有差使压在身上,长孙捷已经沉着脸造访府邸了。
长孙捷曾是周璟的老师,对周璟的脾性了解的很,扫了他一眼,淡淡道:“公主府院大树多,大冬日里的就被毒蚊子咬肿了嘴?”
长孙捷一眼便看到周璟薄唇边儿的红肿,一猜便知道没少干坏事儿,不过只是不清楚究竟是哪只毒蚊子。
周璟跟他对视一眼,笑的坏里坏气的,“不是一下掏出了五十万两银子,学生如今也去讨要一番。”
长孙捷抬手敲了他脑门儿一记,“你这混小子,在我跟前吹嘘跟三公主关系好?”他顿了顿,认真道:“你小子,府邸的私事儿,我懒得管,只是宁王府那边最近可是有言官进进出出的。”
“朝里宁王挑弄是非,吐蕃那边儿也不爱安生,他们二皇子联合旧部卷土重来,一旦逢上机会,定然会反扑新赞普和吐蕃左相。”
“我们守住西唐疆土便是了,狡兔死良犬烹,不管吐蕃是个什么局面,他们不稳,皇帝就不会对咱们动手。”周璟往他手边儿递了一盏茶。
长孙捷见他这般讲话,便知道他话里的意思,“你们周家世代忠臣,你虽不在乎这些身外浮名,可是你自打娶了那三公主后,就再也没有起废帝之心,皇权相争,不能掉以轻心。”
周璟怔了怔,不由自主的看了长孙捷一眼,薄唇紧抿道:“若非你提醒……我倒是真中了皇帝老儿的套了。”
长孙捷抿了口茶,盯了周璟半晌,“其实,我对你没有什么不放心的,独独那个甄明玉……不可动情。”
周璟犹疑一下,定定道:“她只是个女人,是我周璟的妻子,朝政不可牵扯到女人……”
长孙捷叹息一声,“你是越来越护着她了。这次她能给皇帝拿出五十万两,你就真的不害怕她将来为了老东西跟你冲撞做对?为大事者,要断情绝欲,玩玩可以,真的动情,那便是万劫不复!”
听到他这些话,周璟没有应声,可是看那表情就知道,他到死都会护着那个女人。长孙捷微微眯了眯漠然的眉目,敢有挡路的,一律清扫干净,无关男女,包括那个三公主……
因着周璟对三公主百般护着,长孙捷便绕路去了大戏楼,谁料还未曾进门,就见假山后面,一个俊俏丰润的小子羞答答的似乎在说着什么。
只见甄明玉弯唇一笑,软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