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的心思都该有了吧。
“麻烦您……多关他几天吧,不好意思啊我出去接个电话。”苏绒僵硬地微笑着起身,跟警察赔了个不是:“给您添麻烦了,不好意思哈。”
她匆匆出了办公室,打开了手机。
果然,三十多个未接电话,还有无数的未读微信消息和语音。
苏绒深呼吸,然后拨通了袁艳的手机:“妈。”
“你终于知道关机了?啊?”袁艳急的都恨不得自己赶过来了:“你跟林朔那混账东西瞒了我们多少啊?说什么负债累累家里没钱了,怎么家里还有个保险柜啊!”
得亏自己并不是宿主。
苏绒对这个女人,一点感情都没有。
冬天的风刮在脸上跟刀子似的,苏绒再度深呼吸,冷冷道:“我们家有保险柜,他就可以自己撬?”
她听到了脚步声,是林朔跟过来了。
在这一刻,她突然有点想哭,说不清是哪种情绪涌了上来。
“哟哟哟,连你弟弟都开始提防着啦?”袁艳冷嘲热讽道:“你的钱就不是他的钱啦——帮着你弟弟怎么啦?天经地义!人家当姐姐的还给弟弟买房子给彩礼呢,你倒好!还把你弟弟当外人防着!接出来没有啊?”
苏绒有些仓皇的回头看了眼林朔,索性破罐子破摔道:“你把我当过自家人吗?”
“自家人?你倒反问起我来了?”袁艳烦躁道:“你弟弟到底接出来没有啊?叫你好好照看他,你连饭都不给她做!”
下一秒,她被冻的冰冷的耳朵突然被捂住了。
林朔也不知道这种时候该说什么,索性伸出双手来帮她捂捂耳朵。
苏绒怔了下,任由他站在自己身后帮自己捂耳朵,语气冷淡道:“既然说我没有良心,那我就更没良心点好了。”
“袁艳,你听清楚了,我从现在起,不会再帮苏茂一步,也不会再给家里打一分钱。”
“苏茂从小到大添了无数乱子,我从二年级开始给家里洗碗扫地。”
“你听好了,我不欠你任何东西——以后都不要再联系了。”
“你什么意思?你要跟我断绝关系?”袁艳怔了下,不可思议地骂道:“翅膀硬了是不是?老娘从小没少你吃少你穿,你就这样对我!你还有良心吗!”
“良心?我从小到大付出了多少,年年都被数落我有没有良心,那我弟弟呢?他为这个家做过什么?”苏绒怒极反笑:“既然我没有良心,你又何必来找我呢?”
“别的也没有必要再谈下去了,”她只觉得心里都是冰的,叹息道:“我会搬家卖房子,你就当我不存在吧。”
所有的质问都是为了榨取,回应也毫无意义。
她随手就挂了电话,把袁艳的号码拉黑,然后松了口气。
林朔放下了双手,小心的把老婆圈在怀里,小声道:“你更新还没有写完。”
苏绒:“……”
他们简单的办完了手续,一起坐车回家看了眼情况。
路走了一半,电话又响了起来。
苏绒看到苏洪两个字,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还有个人忘了拉黑了。
她叹了口气,把电话按掉,准备拉黑。
大概是对这个年代的电话不熟悉,她指尖一滑,直接接通了电话。
“苏绒!”苏洪的声音响的整个车都听得见:“你快把你妈妈气晕了知道吗!你这个不孝的女儿!”
快车司机神态惊讶的在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仿佛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消息。
“我不孝?爸,每个月的五千块钱,你们自己找苏茂去要吧。”苏绒握紧了林朔的手,毫不犹豫的回击道:“你们从小捧到大的亲儿子,肯定会好好孝顺你们的,我挂了。”
她懒得再听后面的谩骂,直接挂断了电话,利索的拉黑。
林朔瞥了她一眼,正经道:“我爸妈那边都打好招呼了,我跟他们说,你们的家事他们都别掺手。”
“嗯……但是,”苏绒忍住泪意道:“我有点难受。”
“不哭不哭……”林朔把她按进怀里,温声道:“小绒绒最可爱了,谁都不许欺负我老婆。”
这个身体,和所有的记忆,都承载着宿主的情感和本能。
苏绒在这一刻,极其真实的能感受到她的渴求。
她想要爸妈的爱啊。
她也想像弟弟一样,被关心,被在意,而不是跟附属品一样,在苏家毫无存在感和地位。
越想要就越得不到,到头来都成了执念。
家里依旧静悄悄的。
苏绒开了灯,环视了一周。
这混账就在家里呆了一下午,就搞得跟龙卷风过境了一样。
有明显翻箱倒柜的痕迹,恐怕是在找财物。
外卖吃完了都没有扔,散落在茶几上,油溅的到处都是。
她叹了口气,低头收拾着东西,开口道:“阿朔,你去看下,有没有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