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了晃钥匙,示意自己要走了:“食堂有监控,那个小宋是刘瑾介绍进幼儿园的,也根本不是我的熟人。”
“你们如果认为是我有意害你们,大可以自己去翻翻监控。”
在当天傍晚,两人就都递交了辞呈,连夜离开了这个城区,各自分散着逃离。
苏绒收到短信通知以后,随手掂了掂刚磨出来的开心果粉,看向挂掉电话的霍羲。
“荣恬演的不错,这两位已经快疯了,一个在西城区挂了急诊,一个正在往海淀区的医院跑。”霍羲坐在她的身边,开始拎起水果刀给她削梨子。
“买下幼儿园的这个主意,当真不错。”他切下一小块梨子,动作轻柔的喂给了她:“睿儿到底还是孩子,现在在新的班级里天天蹦蹦跳跳的,听老师说变活泼了不少。”
这个幼儿园,不仅可以在他们的完全掌控下安全运营,还足够布置这一个局。
先把刘赵二人逼到无路可走,再假慈悲的放她们回来,最后用饭中的白色粉末,来开启恐惧的第一环。
有的时候,人是可以自己把自己逼疯的。
所有的幻想和恐惧都毫无边界,她们会不断猜测到底是谁在黑暗中窥伺,日夜都不得安眠。
“没必要每天都盯着。”苏绒叼着梨块道:“先是隔一两个星期,再隔几个月,让她们发现自己的饭里有粉末便好。”
倘若她们要自己解决每一顿的伙食,开始习惯去某个超市买散装大米,就提前去拌入少量的坚果粉。
倘若她们去找了新的工作,有了新的固定进食场所,就安插人混进去,再故技重施一次。
这两个女人,这辈子都会惊恐于这种Yin魂不散的纠缠。
哪怕他们真的收手了,也会在无尽的日常琐碎中寻找新的疑点,并且怀疑自己的身体在日渐衰竭,每天都不得安宁。
苏绒在确认那两个败类都彻底得到报应之后,干脆利落的选择了离开这个世界。
霍羲和宿主的感情很好,她也没有理由在这儿多呆,干完活就撤,也算是基本的职业道德。
她现在隐约的听懂了,二狗子从前讲的许多事情。
像她这样的穿越者,便如同冥冥中的‘福报’,帮那些曾积德行善的人们解决她们并无力改变的事情。
宿主们都意识不到她的存在,却会自动消化掉苏绒所给予的新记忆,并且以为这都是自己的所作所为。
很多事情,都是从一个改变开始的,只是有的人怯懦或畏惧,不敢迈出第一步。
被家暴的女人、忍气吞声的包子、手足无措的母亲。
她们被自己的善良与保守所困扰,徘徊在各种内心的挣扎里,无力改变自己的生活。
在苏绒离开以后,她们会渐渐的再次回顾过去的一切,恍惚的开始意识到,改变是充满未知的行为,但也会带来新生。
而新生,总是充满希望与惊喜的。
苏绒以灵体的身份,又去了从前的世界,看望了那几个家庭。
也不算无药可救啊。她们虽然对那段记忆感到惊讶,但也跟着变得更清醒和强大。
苏绒突然想起来,从前自己还是少女时,对渣男情根深陷时的执迷。
那个男人脚踏两只船,恶毒又欺软怕硬。
可是当时的自己,就像脑子里灌满浆糊一样,爱他爱的不可自拔。
当时的朋友们在劝了几轮之后纷纷放弃,都觉得她不可救药,已经是个纯傻逼的存在了。
就在某一天,那个苏绒突然觉醒过来,干脆利落的踹了那个男人,开始改头换面的按时上学上课,日子过得越来越阳光积极——就仿佛在冥冥之中,突然被救赎了一样。
会不会,也曾经有穿越者来过,帮她度了一劫?
-2-
再次醒来的时候,苏绒呼吸一滞,觉得有些喘不上气。
“喵。”
她眨了眨眼,发现一只美短正压在自己的胸口上,相当惬意的摆了摆尾巴。
“哟呵,醒了?”远处传来噼里啪啦的码字声,随着干净利落的一声回车,林朔笑眯眯地转了圈椅子道:“今天想吃什么?”
猫似乎完全没有挪屁股的意思,依旧压得她呼吸费力。
苏绒从被子里抽出双手,勉强地把猫主子举了起来,放到了枕头的另一边。
这是SS级世界……对吧。
她揉了揉眼睛,开始打量这个异常宽敞的卧室。
怎么感觉……这房间面积跟自己家的差不多了?
“对了,你昨天好像说想吃披萨——必胜客还是好lun哥?”林朔摸了摸下巴,认真思考道:“我喜欢好lun哥的蛋挞。”
“都可以。”苏绒摸索着爬了起来,抱着被子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这是两个房间合在了一起,而且连办公桌都是双人式的波浪款。
电竞椅、机械键盘、一架子的同人本和新书。
在林朔专心点外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