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口子离婚么?”
“那要看她自个儿造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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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华和赵静没想到自己还有再回幼儿园的一天。
她们见惯了北京的繁华与物欲横流,谁还肯回老家去谋份薪水颇少的差事。
但这虐童的事情一出,她们两就跟过街老鼠似的,偶尔还有家长找上门来,没法报复她们就直接泼油漆,甚至把一桶桶的垃圾倒在她们门口,吸引苍蝇与老鼠的光顾。
这赵静虽然躲在门后,可楼上楼下的邻居可受不了。
没过两三天,房东就找上门来,话里话外都在赶人。
——北京的房子可真的不好找。
为了儿子和丈夫能正常生活,赵静被迫一个人搬到了五环以外,可还没等行李衣物安置进家具里,又有家长不知道怎么就找上门来,故技重施的再来一遍。
到底是谁泄露了我的住址?
刘赵二人三个月内搬了四趟家,愣是被穷追猛打的sao扰搞得神经衰弱。
她们最后为了节省房租,两个人一起住进了棚户改造区的低矮民房里,门口还特意弄了个摄像头。
然而花百来块布置的摄像头,不是被水泼的短路,就是在深夜被捅坏,从来都没有一个善终。
刘瑾给她们两打电话的时候,赵静都快哭出来了。
“园长,我们压根就找不到工作啊。”
这北京的幼儿园像都被通风报信过一样,一听说他们的名字,连客气一声都没有就直接挂电话了。稍微好些的收银员之类的活,往往刚上岗没几天,就会被莫名其妙的辞退。
这还让人活吗?
这两个女人过惯了安逸日子,现在压根受不了每天在后厨干脏活累活的日子。每天半夜下班回家,都恨不得抱头痛哭一场。
“你们这之前做的事情,闹得也挺大的。”刘瑾叹了口气,缓缓道:“现在幼儿园里,有两个职位空闲着,又都是后勤类的,你们来吗?”
“我们怎么回去啊?”刘华眼泪都出来了:“我们这一露面,肯定又有家长天天堵门口,搞不好还会打人啊!”
“你懂什么,一个保洁员的工作,就扫扫拖拖,还得带帽子口罩,压根没人认得出来你们。”刘瑾回忆着荣园长的交代,继续道:“还有个管理员的工作,那都是在后勤部忙活,家长压根都不知道在哪儿能找着人,怕个啥?”
“荣园长还交代了,这是看在你们诚心悔改的份上,有意再给你们一次机会。”刘瑾压低声音道:“往后你们两吃饭都去刘华办公室里,荣园长会派人单独给你们送,听明白了吗?”
两女人对视了一眼,还是松了口气。
虽然这两工作没从前轻松风光,但总比现在的脏活好。
荣园长第二天再来的时候,刘瑾候在办公室旁边,身后站着两低眉臊眼的女人。
“就是你们两?”荣园长瞥了她们一眼:“工资多少都清楚了么?”
“清楚了,清楚了。”刘华忙不迭道:“园长,我们真的知道错了,谢谢你。”
“行了,别废话了,签合同去吧。”荣园长挥挥手道:“赶紧去。”
幼儿园又恢复了从前的秩序,开始稳定的经营。
刘赵二人虽然都藏着掖着,但晚上就睡在员工宿舍里,倒也没再碰见什么闹心的事情。
时间一久,两个人便又建立了安全感,开始在刘华的办公室里偶尔闲扯。
“这有钱人家的孩子,就那么娇贵么?不就是踹了两脚,多拧了几下,至于闹成这样?”赵静摘了口罩,反手关上门嘟哝道:“现在想想,还不如当初多打几个耳光——活该!”
“呵,喂药怎么了?”刘华不以为意道:“这小孩要感冒生病了,不还是会来为难我们,再说了,别的幼儿园还不是有喂药的,赔点钱不就完了吗,还至于告到法庭里去?神经病吧。”
还没等他们再抱怨下去,门口突然敲了敲门。
“是小宋来了。”赵静心想终于到饭点了,忙不迭拧开锁,接了饭又关了门。
两个人领了盒饭,开始边吃边絮絮的闲聊。
吃了两口,刘华忽然感觉不太对劲,直接伸手推了她一下:“别吃了!你看这是什么?!”
她小心翼翼的舀了一勺炒饭,给赵静看这里面若隐若现的颗粒物。
“是不是厨房的大师傅没淘米?”赵静不以为意道:“别想那么多,吃饭吧。”
刘华仍然不肯放下戒备,去旁边倒了杯热水,把那颗粒物挑出来丢到水里。
没过一会儿,那白色东西便化干净了。
“静静——他们,他们不会给我们下药了吧。”刘华一脸惨白的看着她:“我们在这吃小锅饭多久了?”
“四个月?”赵静仍然不肯相信:“怎么可能——下药?”
“你想想,这水,还有饭食,每次都是单独提供给我们的,”刘华越想越觉得害怕,慌张道:“你别吃了,我们这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