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语的赶走了那帮等着帮忙的老太太,直接把苏绒拉了起来,语气相当急促:“小苏啊,咱们进里屋说,有些事很重要,现在就得交代。”
小余自知自己是个两头传信的,也没跟着进去听,便坐在门口玩起手机来。
这山里信号断断续续的,他不得不把手举高,到处找信号。
“你是谁啊?”旁边的小孩儿愣愣道。
“我是余叔叔。”小余低头一看,心知估计是附近哪家的孩子,笑眯眯道:“叔叔这衣裳好看吗?”
“是余叔叔啊?”小孩儿倒是愣了下,扭头就招呼其他小伙伴过来:“铁娃小聪!来看啊!这就是余叔叔!”
还没等小余反应过来,这几个小孩都跑了过来,围着他到处打量,像是终于验证了什么一样。
小余也被他们看愣了,好奇道:“你们以前听说过我吗?”
“听说过啊,黄婶周婶他们,还有小苏姐姐,之前都提过你呢!”
“怎么会,”小余摆手道:“我之前,可没见过这屋里的小苏姐姐。”
“小苏姐姐跟我说,跟我说她之前去孟姐姐那里帮忙的时候,听她说起过你。”铁娃耿直道:“孟姐姐跟她夸你来着!说你讲究有气质!还读过很多书!”
孟月?
小余愣了下,脸倒是烧了起来。
这孟乡长的妹妹,他确实见过几次。
虽说年纪轻轻就当了寡妇,可也是个相当有女人味的俏人儿。
没想到……她还跟别人夸自己来着?
小余心知小孩儿都懵懂无知,不会说谎,索性陪着他们坐下,开始有一句没一句的套起话来。
等苏绒同毕主任磨蹭着沟通完,两人一起走到门口的时候,小余正跟一窝孩子有说有笑的,像是有说不完的话。
“小余!走了!”毕主任的心思都在当官上,催促道:“咱们带小苏过去开电脑,文件今天写完了就走!”
“不对啊,”他啧了一声,摸头道:“这摩托只能带两个人,要不你等会来找我们?”
“好,好的。”小余忙不迭道。
“这位是小余,”毕主任想起来还没介绍,便跟苏绒简单的解释了下。
苏绒笑yinyin的跟他握手,忽然为难道:“孟姐姐那边的屋棚出问题了,我都答应她今天过去了……”
“这种修葺房子的事情,哪里能让你们女人干!”小余心里正惦记着孟月,忙不迭揽活道:“这样,我替你跑一趟,你先去村长那头写文章去吧。”
“嗯好。”苏绒笑眯眯的点了点头,轻巧的道了声谢。
她推托归推托,还是被软磨硬泡着代笔了不少东西。
但手头总归有点事情放不下,索性便一一交代好,托小余帮自己代劳。
这带话之类的都方便,只是孟寡妇一人在家,老屋又年久失修,总会出点篓子。
久而久之,这小余也已经习惯了往孟寡妇家跑,时不时地还带点瓜果蔬菜,算是帮领导照顾下他的亲戚。
但他不知道的是,自己在下午进门之前,上午过来看猫的小薛刚走。
苏绒掐准了时间,愣是让这两个男人一早一晚,从来都碰不着面。
这老薛家的猫像是认了老婆,隔三差五的往孟寡妇家跑。
老薛夫妇连生意都忙不过来,家里还有猪要喂,哪里有空去管猫在哪。
自然每次去孟寡妇家上门找猫的,便是这读书腻味了的小薛。
这孟寡妇正是二十五六岁的年纪,不仅身段窈窕,眼睛也水汪汪的。她一软下声音来说话,小薛骨子里都能酥半截。
小余二十五,小孟二十一,也恰好都是血气方刚的年纪。
他们三人之间,只差两把助燃的火。
苏绒太懂这男女之间的事情了。
她活了三十五岁,又见惯了无数家庭和婚姻的悲欢离合,有些事看透的不能再透。
从十来岁的懵懂年纪,到二十七八岁的盛放之期,有多少因为寂寞和欲望产生的纠缠,始终借着爱情这个名号任意放肆。
好像无论是谁,只要一个劲的对另一个人好,彼此又看得上眼,便能成一桩好事。
——说到底,只不过是两个人对着彼此发泄爱与被爱的渴求而已。
无关灵魂,无关情感。哪怕换上另一个模样尚可的人,同样的套路再走一遍,也照样会跌进所谓的爱情里。
他们无法承认自己是被欲望所支配的。
仿佛什么东西冠上爱情两个字,便足够神圣而干净,足够让他们相信,自己是同样不应被质疑的。
可是从头到尾,也只是自己否认着自己内心的Yin暗面而已。
“二狗子,小薛还有多久到她家里?”
“大概二十五分钟。”
“好。”苏绒深吸了口气,抬手敲了敲门。
小孟正摆弄着小余新送的手机,突然听见门外有人敲门。
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