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不断的关系。
大环境保住了,那别的就可以再慢慢筹谋。
至于这次自己吃的亏,她可不打算忍,大房出事,想也知道是哪个出的手。
既然王夫人敢下狠手,那就夺了她最在意的。
她不是爱权利,想把着荣国府的管家权吗?有自己在,她就再也别想有这么一天。
至于孩子们,她虽然算不上良善人,可也不至于去害个屁大点的孩子。
丁是丁,卯是卯。王夫人别想落着好,其余的再看情况,贾代善既然还活着,这次的事他们就得给个说法,至少要明面上过得去,不然她不介意给大家伙一个大惊喜。
林绪之悟性不比顾妩差,不一会就成功引气入体了。
顾妩就跟他说了这次的任务,然后两人这才商议了下,决定以不变应万变,看贾代善给个什么说法再决定下一步行动。
现在顾妩明面上还得坐月子,出不得门。
自己虽然是荣国府的嫡长子,但其实并没有什么用。
原身文不成武不就,是个白身,现在也只在府里浪荡,只等着承老爹的爵位。
胞弟贾政要走的倒是科举的路子,但从不满二十便开始科考,每三年一次,至今共考了三次。
第一次进考没考出什么眉眼,第二次重病都没进的了考场,第三次了也落了第,正在准备这一科。
按顾妩所说,若代善这次出了事,临去前恐怕会给他求个官,这次必是没有考成的。
奇怪的是,按代善父子在御前的地位,贾赦应不止于书中一个一等将军才是。
既然代善能平袭荣国公的爵位,在御前必定极有脸面,不然皇家是不会放过削弱四王八公地位的机会。
可他偏偏平袭了爵位,贾赦也被赐字“恩候”,这就意味着只要不出大错,贾赦一个候爵跑不了的。
看来这人必定是在代善死前做了什么事才会被连降数级。
但能这般严重,纨绔能闯下什么大祸?左不过参合到夺嫡站队中去了。
这才落到虽袭官却连降几级,连荣国府的家也被二房当着的下场。
现下只要他乖乖在府里待着,不出去乱搅和,少做少错,代善一上折子,一个侯爵肯定跑不了。
林绪之问过了两个便宜儿子,正准备去荣禧堂给代善请安,就听下人说老爷召见。
既然这么巧,林绪之也没推辞,跟着传话的人便去了荣禧堂。
一进门就遇到了一个约莫二十五六的年轻男人,五官端正,气质端方。
果然是他的便宜弟弟,他一见林绪之便先行了个理,口中道:
“见过大哥,昨日我不在府中,等回来却晚了,不好再去打扰,大嫂与侄儿们可还好?瑚儿没事了吗?”
他昨日跑出去看周氏,等被母亲找回来才知出了这许多事,因女色没能及时去探望大嫂侄子,面色未免有些赫然。
林绪之一挑眉,在贾赦的记忆里,这位可是个水平不怎么样的死书呆子(因他两次皆没考上),却偏偏极得祖父父亲的看重,连同母亲也偏心不已。
可今日一见,此人光看气质跟行事,真心比贾赦这无所事事的纨绔好出一条街去,怪不得能得这么多人赞誉。
也回了个礼,客气道:
“都还安康,父亲还等着,我们应先去见他才是。”
贾政有些诧异今日的大哥居然挺好说话,整个人也感觉没了以前的油滑气。
却也知道父亲召见,不好让他久等,便回道:
“大哥说的极是。”
两人这才进了正堂,一进去先行了礼。代善让他们坐了,这才说道:
“今日叫你们来,是有些事要交代你们。
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熬不了多久了,索性把后事都交代清楚,免得你们兄弟失和,骨rou相残。”
贾政本要听父亲要交代什么事,一听这话一惊,忙与大哥对视一眼,两人一齐起身:
林绪之知道这人顶多也就五六年的光景,面上却还是做出惊诧样:“父亲何出此言?”
贾政道:“父亲折煞孩儿了,只身体有些不爽,哪就到了这般地步?”
贾代善叹口气:
“为父的身体为父知道,今日我便给圣上上折子。”
这才看向贾政:“你大哥乃是嫡长子,于情于理,这爵位都是他的,你没意见吧!”
贾政一听这话忙道:“这本是应当的,我自没有别的心。”
虽有些失落,大哥不过比自己早生了几年,却不用像他一样努力,便能轻松获得爵位。
但他自小就知道这点,况且大哥文武皆不爱,于仕途经济也毫无兴趣,若是没了这爵位,当真不知如何渡日。
但他就不一样了,虽两试不第,但他极有把握,这次便能有所建树,没必要眼红大哥的前程。
代善见状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才转向了林绪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