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算把我打入大牢侍候公子也是行的!”
珍珠听后,深觉惊憾,心道:她怕是已经痴了,傻了,要是放她去牢里侍候曲文钧,周大人头上那顶绿帽子就戴稳了,这事她无论如此也不能答应。
她劝她:“周姐姐,你已经嫁人了呀,你要是这么做,周大人怎么办,还是三思吧!”
周夫人咬牙切齿恨声道:“我要同他和离!”
她的语气中透着怨气:“当初爹娘也没把我放在心上,见我年纪大了,便将我随意嫁人。我也曾想过一死了之,只觉有些无脸见人,这才忍了下来。原以为周子耀科举出身,是个文人,却不料他好大喜功却没什么真本事,如今这番光景,我又何苦再追随他,和离也是早晚的事。”
珍珠一个头二个大,这种事情她哪里搞得定,不由地念叨起王大福来:该死的家伙,关键时刻死到哪里去了,快来救他家娘娘啊!!
周夫人怨气冲天,絮叨了许久。
半响才反应过来,见珍珠一直也没接话,讪讪道:“我是不是烦到娘娘了,奴家只想去侍候曲公子,求娘娘成全!”
她怎么成全。
她怎么有本事成全。
珍珠只想吐一口老血,只盼着周夫人坐烦了,赶紧走人。
可恨周夫人好像铁心了,见珍珠不答应,死坐着也不肯走。
珍珠正为难着,门又重新被推开了,裴昶然身着一身宽袖大袍,从外头款款地走进来,冷脸沉声道:“周夫人,你这是干什么,欺我珍珠年幼不懂事吗?你若是继续在这里死赖着不走,我便叫人把周大人请过来,将你带回去!”
周夫人浑身抖了抖,走到裴昶然面前,“扑通”跪下来道:“王爷,请王爷成全奴家,奴家真心想去侍候曲公子,求王爷为奴家做主与那周子耀和离。”
她说着珠泪横流,眼巴巴地瞧着裴昶然。
珍珠在一旁看了真心有些手足无措。
裴昶然冷脸默然看了她一会儿,出门叫人,片刻后裴三与裴一进来,把周夫人给拖出去了!
珍珠只觉头皮发麻,困意全无,看着僵坐在一边的裴昶然生生打了一个冷颤,他情绪中的冷空气都发散到空中了,如同在她身边安了一个大冰窖。
裴昶然坐了一会儿,无意识地提着放在桌上的茶壶想倒杯水喝,不料入手轻飘飘的,竟是一把空茶壶。
珍珠战战兢兢地道:“爷,我叫人去给你泡壶热茶来!”
裴昶然低低地应了,珍珠赶忙把身上的外衣穿整齐了,准备出去叫人泡茶。
见她一副手忙脚乱的样子,裴昶然惊觉到自己的坏情绪怕是吓住她了。
他本想与她说说曲文钧的事情,在心里打了一个转,也就罢了。
她年纪还小,哪懂得弯弯曲曲的门道,说了也是白说,还无端给她心里压了事情。
他朝她招招手,见她走近了,拉着她的手,柔声道:“爷刚才的表情是不是吓到你了,怕谁都别怕爷啊,我就是看着别人欺负你生气!周夫人也忒混账了些,自己的事情处理不好,怎么就找到你头上来了。”
“是啊!”珍珠吸吸鼻子道:“不过,我后面瞧着她也怪可怜的,什么人不好嫁,嫁给周子耀,年纪这么大了,还窝窝囊囊的。”
裴昶然逗她:“那你有没有觉得爷英明神武特别好?!”
珍珠噗嗤笑道:“哪有人这样夸自己的,爷也不害臊!”
两人闲话了几句,裴昶然想起来问道:“王大福跑到哪里去了!?”
他话音刚落,王大福就端着一个托盘从外头进来道:“王爷,娘娘,奴才找人去炖鸡汤了,虽说如今这天气冷,却也怕这鸡汤一直搁着坏了,再加上午膳时间尚早,不如就热乎乎地先喝上一碗。”
见他端着两碗鸡汤进来,珍珠喜道:“真贴心,我原也是饿了,快端过来。”
珍珠与裴昶然在开平卫休整了二日,第三日一早便准备再次出发,从开平卫到京城也就剩下一半的路了,他们打算一路除了停下来吃饭之外,不再休憩。
珍珠上车之前,又瞟见周夫人泪汪汪的眼神,而周子耀站在一旁脸色铁青。
马车疾驰了一天一.夜,珍珠总算折腾着回到了宝珠苑,洗漱了一番倒头就睡,直睡到第二天天色大亮才醒了过来!
她醒来后头脑还有些发蒙,半响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是又回到王府了。
她朝外面喊了一声,刘嬷嬷和芙蓉一起进来朝她请安,刘嬷嬷当头就来了一句:“侧妃娘娘,您这大喊大叫的本事得改改,哪家的闺秀会像您这样,这要是醒了拉拉床边的金铃咱们都能听见,放在这里难不成就是个摆设?”
珍珠扁扁嘴,突然觉得榆木川的日子还不错,至少没这么一个严厉的嬷嬷,整天看你不顺眼,想叨叨几句。
她絮絮叨叨地说:“刘嬷嬷,这么多天没瞧见我,是不是特别记挂我,您最近应该闲得慌吧?”
刘嬷嬷脸色一黑,想说什么却也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