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陈金海弄的下嘴,珍珠最爱他做的绿豆糕,每日都吃得上瘾,不如改日我叫人给你送些过来尝尝。”
严恒一笑道:“如此先谢过王爷了,不如叫珍珠给我送来,我这位义女,说是女儿可见面的机会甚微,家中夫人小儿甚是惦记,王爷就放她出来走动走动。”
裴昶然哼了一声道:“她如今过得可舒畅了,皇上太后弄了那些人侍候她,她也不避嫌,整日使唤着干这干那,穿新衣吃糕点可没一点省着,怎么舒服怎么来。”
严恒一笑道:“她的性子甚得我心,这有什么不好,她若是整日愁眉苦脸的才叫人忧心,王爷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不说她了。”裴昶然道:“今日的事情你怎么看,我看你家也有三个儿子,不如效仿成国公也弄一个出去历练历练?”
严恒一大力摇头,连连道:“不成,不成,我那三个犬子,都没什么本事,武功拿不出手,军事谋略也不行,一出去怕就要给鞑子打得屁滚尿流,到时候国没保成,小命也要玩完。”
裴昶然斟酌道:“如此看来,其他大人约莫也是这样想的,据我所知我朝三品大员以上的只有你家儿子最多,礼部尚书林大海家里都是女儿,大理寺卿颜家就一个小儿年纪尚幼,户部尚书不得皇上待见几次办事屡屡失败,剩下的几位将军年纪都大了些…”
严恒一大概地听出了裴王爷的心事,他接话道:“王爷这是有意出征?”
裴昶然朗声道:“本王空有一腔抱负,却被皇兄猜忌,即便真想去又有何用。”
严恒一叹息:“是啊,可首先得有国在才有君王,若是国败这君主当得又有何意义?若是王爷当真有意,不如本官与其他官员说道说道,一力举荐王爷出征如何,只是这么一来不知珍珠可会恨上我这个义父,罢了,罢了,总该以国为重。”
裴昶然大手一推道:“大人可先不着急,我等观看几日再说,若是情势真急到一个份上,我想皇兄也不至于这么昏庸吧?”
严恒一点头表示同意此说法。
俩人正聊着,外头传来说话声,是严恒一的随身小厮:“王爷,大人,午膳准备好了,夫人请二位移步花厅用膳。”
三日后,朝中传来紧急兵报,说鞑子步步紧逼,裴昶然的这位堂兄,曲家长子却卧病不起难以征战了,一时间朝中人人自危,生怕皇上点名道姓让他们指派人出征,几位年长的大将军显露出一派萎靡不振,上朝时个个都说身体不佳,皇帝勃然大怒三拍桌案,却始终没说出让裴昶然领兵出征的话来。
京城中渐渐有难民涌入,城中打砸抢劫的事情渐多,五日后皇帝发了诏书封闭城门,只可出不可入,一时间京城中人心惶惶人人自危。
裴昶然心情变得异常暴躁,他想不通为何就是放着他不用,任由鞑子肆虐,他心情越不好人就越沉默,一连几日都窝在家中不出门。
珍珠早起突然发现,这位王爷居然没有去上朝,一个人在庭院中把一把剑舞得杀气腾腾的时候,就觉得事情有些不太妙了。
近日来,她也听了不少传闻,都说鞑子就要打到家门口来了。
珍珠一脚站在门槛外,斜靠房门口看着裴王爷出神,一旁的王大福递了一盏茶过来轻声道:“娘娘不如去劝劝王爷,小的早上起来就瞧见王爷在舞剑,这都一个时辰了,不停不休的怕是会累坏人啊。”
珍珠斜眼瞧他,淡道:“你这是想让我去送死吧?是不是昨儿个我叫你去城门口老陈家买馄饨,路太远了心里有怨气啊?!”
王大福吓得连道:“我哪敢呐,娘娘叫我去送死我都不敢不去的,买碗馄饨能算什么事。”
“是吗?”珍珠笑:“那你现在再去买两碗回来,要回来的时候还是热气腾腾的,顺便再去张记买二张烧饼,带白菜rou馅的,若瞧见有豆腐脑儿也买上,快去!今儿不用你走路去了,叫门房的老王头拉着马车带你去,喏这是银子。”
珍珠转身走了几步回房,递了一个碎银子给王大福,他一听都是两人份的,心领神会一溜烟的赶紧去了。
等他回来的时候,他家王爷主子已经不舞剑,改成射箭了,珍珠搬了一个小圆墩,一手托腮在一旁看热闹。
只见裴王爷射箭射得咬牙切齿似的,箭箭都直往靶心跑,“嗖嗖嗖”的在那里扎成了一堆,珍珠看得起劲还拍起手来!
裴昶然停下手,拿眼瞪她。
珍珠走上前几步,拉他:“别射了,我让王大福买了好吃的,走走走我陪你喝酒去!”
裴昶然楞了半响道:“你说什么,究竟是吃早膳还是喝酒?”
“一起啊,我瞧你气血不通,一边吃早膳一边喝酒呗!”珍珠笑着说:“你还记得我家隔壁那个王叔吗?他一和王婶子吵架就大早起来喝酒,喝得可是烧刀子,便宜,酒烈,不过他只要喝够了倒头睡上一觉,起来心情就舒畅了,不如你也试试,我琢磨着有用!”
裴昶然不说话,任由珍珠拉着往花厅走,王大福已经摆好早膳了,机灵的他听见了珍珠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