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活着!?”花落脱口而出,那日林府被付之一炬,花落以为没有人能够逃出去,却没想到林嫣然居然完好无损地站在这儿,不由问道:“既然你能逃出去,为什么不带上宝儿?”
“这不是你该关心的。”林嫣然走到桌前,将一瓶药放在桌上,道:“既然醒了,就把它喝了吧。”
“那是什么?”花落道。
“能让你忆起前程往事的药。”林嫣然道。
忆起前程往事的药……若前程往事真像洛舒之说的那样,君子安是杀害原主父母的凶手,那她忆起那些,与君子安还会有可能吗?不要,花落本能的抗拒拿瓶药,她已经说服自己不再关心所谓的真~相,如今更不能为此剪短她与君子安之间的联系。
门外传来打斗声,林嫣然和洛舒之急忙出去查看,花落虽觉得头疼,但励志让她也跟着去。
院中乱七八糟地打成一团,一群穿着灰布衣拿着剑的人,与一身着华服,拿着折扇的人缠斗,待花落看清拿着折扇的是何许人,一颗心差点跳出来,是君子安!他仍旧穿着中午见他时穿着的衣裳,拿着折扇,本应该风度翩翩,却不知为何出现在这
“快停下!”见此情景的花落急忙喊道。还好,那些人听了花落的话,慢慢停了下来,君子安也无意与他们继续缠斗。
“靖王殿下,好久不见。”林嫣然款款道。
君子安亦低首:“许久不见。”
“不知靖王殿下光临寒舍有何要事。”林嫣然道。
“我来,带我的妻子回去。”君子安道。
“哦?”林嫣然左右瞧瞧,似乎在寻找什么,道:“王妃可不在此处,靖王殿下找错了吧。”
“我说的是花落。”君子安看着花落,伸出手,道:“落落,过来。”
花落正要过去,却被洛舒之一把抓~住,洛舒之对君子安道:“不知靖王殿下说的是花落,还是尹花落。”
“什么尹花落。”花落摸不着头脑。
君子安闻言脚步踉跄,退后一步,对花落道:“落落,过来。”
花落想过去,却被洛舒之拉着,洛舒之看着文雅的一个人,力气却很大,拉的花落动弹不得。
林嫣然见此情景道:“靖王殿下又是何必呢,您曾经做过什么事情您心里不清楚吗?既然如此,又何必强留在身边。”
“你又懂什么,我好不容易才……我不会轻易放手的。”君子安道。
林嫣然捂唇笑了一声,道:“我是不懂,但我懂那药不会长久,终究有一天她会自己想起来,那时便什么也不剩了,靖王殿下又何必坚持,留一个只会更恨你的人在身边。”
“只要多一天,多一天我就够了。那时如何我自然知晓,又何必林姑娘在此指手画脚。”
“哈哈,”林嫣然似是听到什么好笑的,笑了两声,道:“对,是我僭越了,不该说,不该说。只是靖王殿下也是识时务的人,如今连件趁手的兵器都没有,又如何带着她离开?”
洛舒之双手抱胸,似笑非笑地看着君子安道:“怕是全身而退都难。”
“啧啧啧,”林嫣然叹道:“靖王殿下只身犯险,只为红颜,可真是可歌可泣啊。”
刚刚因花落而停住,手拿兵刃的灰衣人此刻跃跃欲试,只等一声令下,便将君子安一举拿下。
不可以,花落绝不能让君子安身处险境,可是此时此刻的她又能做什么呢?环顾四周,花落瞥到洛舒之腰间的佩剑。洛舒之现如今全心全意地注意着君子安的动向,对花落毫无提防,正好方便了她。花落见他没注意,手疾眼快地将剑抽了出来,架在自己脖子上,冲围着君子安的人吼:“让他走,不然我就死在这儿。”
“不要!”一声叠声,竟然是君子安和洛舒之同样出声。
君子安被人围着不能靠近,洛舒之怕花落手滑伤到自己,也不敢靠近,冲围着君子安的人道:“让他走。”
“不行!”林嫣然出声制止道:“这样的机会错过可就没有了,不能放他走。”
花落看着林嫣然,手上的剑离脖子又近了一分,她死或君子安生,两个总要选择一个。
洛舒之急了,胡嚷嚷道:“快快!放君子安那厮走!”
林嫣然也从洛舒之吼:“这次让他走了,就没有这样好的机会了,这辈子你都别想要他的命!”
“我特么公主都快没了要他的命干什么啊!”
“你!”林嫣然也是被气急了,没有了刚才的胸有成竹,纠结半晌,道:“走吧走吧,要走快走,别在这儿碍眼。”
“落落。”林嫣然放君子安走了,但君子安似乎不想走,还担心着花落的安慰。
花落生怕林嫣然后悔,依旧拿着剑,对君子安道:“你快走。”
“你快把剑放下来。”君子安似乎感受不到花落的急切,仍旧在那儿说着。
花落有苦说不出,摇摇头,道:“你走吧,别管我了,你走了,我就把剑放下来。”
洛舒之也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