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少当家,对我们也失去了意义。你还为了他这么大费周章做什么?”贺阳真武很是不解,只当她是为了儿女情长。
“在舅舅眼里,他的价值已经利用干净了吗?”
“不然呢?他现在躺在床上废人一个,连当个打手的用处都没有。”
“打手?舅舅太有趣了。纵使他再能打,赤手空拳能打死几个人呢?十个还是一百个?我要的是他坐上洪帮大当家的交椅,把这个上海搅乱。越乱越好。”
“可他已经都被逐出洪帮了。”
“洪正葆那老头活不长了。你觉得自他之下,洪帮的人还会听谁的?”
原来梨本未来早有主意,贺阳真武稍稍心安。“可这小子看上去也不是那么好被控制的人,不怕他像钱阔海那样,翅膀硬了反过来咬我们一口?”
“自然是怕的。”走廊上走来一名端着中药的婢子,梨本未来招招手让她过来。从自己的袖口掏出一包白色粉末状的东西倒入药中。
白色的粉末冲散在药里,梨本未来挥挥手让她端进去,一定要伺候好病人一滴不漏的喝下。“这可是贵价货。”
贺阳真武眼见着婢子端着药进去。“这是上次美国弄来的货?”
“正是。纯度这么高,可不是那些土鸦片可以替代的。”梨本未来从来不信人心,只信可以抓在手里的东西。
希望你可以经得住这次的考验,否则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殿下,有客人到。”
前廊有一个年轻挺拔的身影经过,似乎是看到她了,立住脚步远远朝她颔首,行了一个西式的取帽礼。
梨本未来迅速换上一副笑颜,快步迎了上去。贺阳真武看着她的背影,心中不得不感慨,如果她不是生了个女儿身。这历史定会留下她浓墨重彩的一笔。
洪澜得知父亲将罗浮生逐出洪帮的消息,原本已经心如死水的她心中又起涟漪。她找父亲理论,自然遭到父亲的训斥。
“有些事你不清楚就不要插手!安心准备你的婚礼,也就是这个月内的事了。”
“什么狗屁婚礼我根本不在乎!你明知道生哥被赶出洪帮有多危险,他以前为了洪帮得罪了那么多人。外面有的是人想他死,你就这么不管不顾的赶走他。我真怀疑你的心是不是rou做的。”
“你……咳咳……”洪正葆被气的不轻,他这身子骨真是一日不如一日。隐隐觉得大限将至,只有看着洪澜嫁去许家,他才能安心闭眼。
“我的大小姐,你就别气你爹了。没看到老爷子为了能参加你的婚礼,这几日都在医院挂水。你看看这手背上青青紫紫的,你也长点心,心疼心疼你爹吧。”胡曼丽在一边帮腔。
手心手背都是rou,横竖洪澜谁也不能怪。自己憋着一肚子气去找林若梦倾诉。
林若梦和洪澜面对面坐在甜点店里。
“你说我爹怎么想的?非得闹的家破人亡才高兴吗?不过这个生哥也不值得帮!再怎么样也不能帮着日本人啊!也难怪爹这么气。”洪澜自相矛盾说的自己都乱了。
“……你别太担心了,他知道怎么自保。”林若梦又不能替罗浮生解释,只能岔开话题。“你的婚礼筹备的怎么样了?婚纱试了吗?”
婚纱送来好几日了,挂在房间里,洪澜没心思试。嫁给不喜欢的人再漂亮也是个装饰。“别说了。就是走个过场。我今天来找你,是有件事要拜托你。”
“你说。”
“我心里总是很不安,觉得生哥会有危险。你现在今时不同往日了,有的是人脉和资源。万一,我是说万一生哥以后出了什么事。你答应我一定要想办法救他。不要为了上一辈的事记恨他。就看在他以前那么为你的份上,他一直那么喜欢你。”
林若梦没想到她这么坦诚,也坦诚的回答了她。“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放心。你不说我也会这么做的。洪澜,你要多考虑考虑自己,善待自己。谧竹本性不坏,这婚约虽不是你情我愿,我也希望你们以后过的好。如果浮生知道你过的不幸福,他也不会安心的。”
“你们还是不了解许星程。”洪澜没有答应林若梦的祈求,起身戴上墨镜,潇洒地离开。
林若梦从玻璃窗里看到洪澜离去的身影,还是那么的倔强而孤傲。
洪澜的汽车开走后,她看见了路边一个乞丐的身影。怎么那么熟悉?
她在桌上丢下钱跑了出去,看到了蹲在墙角边衣衫褴褛的段天赐。“哥!?”
没想到段天赐一看见她就跑,她追了整整一条街。好在段天赐身上有伤,没跑多远,就气喘吁吁的扶着墙壁叫她站住。“林小姐,你别追了……”
“哥,你在说什么呀?我是天婴。”
“是你不清醒还是我不清醒?天婴早就死了,你现在是林家大小姐,上海滩的大明星林若梦。我没有这么金贵的妹妹。”段天赐作势要走,突然脚步一顿,捂住胸口蹲了下来。
“哥!”林若梦冲上去扶起他,这才发现他脏兮兮的衣服上还有血。“这是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