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什么应允?”
“肃清尘。”
“婉玲还真是痴情之人,都过了这些年还惦记着他,不过皇兄劝你一句他不是你的良配。”
“多谢皇兄提点。”
穆云琛知道她没听进去,也不想在开口多说,只是定定的看着手中的东西,父皇!您曾说过众多兄弟中我最像你,您都以身作则绝情至此,儿臣自当不负您的期望。
从昌明殿出来穆婉玲直接回了锦绣宫,解下披风屏退了左右,才走进内室就被人从身后紧紧拥住她知道是谁。
“婉玲!”
“肃梵晟,你还是如此胆大放肆,就不怕我喊来护卫。”
穆婉玲垂着手,没有推开只任由他抱着,肃梵晟贪婪的吸着怀中人的发香,慰藉着多年无处发泄的相思之苦。
“你若会喊,早三年前和亲时我潜入你的帐中就喊了。”
“肃世子想多了,我当年不喊不过是看在清尘的面子上,给你,给南郡王府留着体面。”
“婉玲,我到底哪点不如肃清尘,你说我无用,那他更无用,你可知他与墨清瑶成婚当夜,洞房是太子殿下入的,他只能像一滩烂泥趴在地上看着!婉玲,这现年我对你的情从未变过,一丝一毫都没有,我想娶你!若你愿意我马上去求陛下赐婚!”
墨清瑶被皇兄玷/污了?不过也没什么好惊讶的,皇兄很久之前就惦记那个狐媚子,可自从她回了盛云听到的都是那两人之间的恩爱缱绻。清尘你当真喜欢墨清瑶至此,就算她被人玷污了也全然不在乎。
穆婉玲挣脱开肃梵晟转身瞧着他妩媚一笑,抬手拍了拍他的肩,似是在帮他扫去灰尘,白皙的指尖轻轻划到他胸前,语气清冷。
“娶我?那便让我瞧瞧你的诚意,世子妃之位只能一人坐,我也不想做那坏人姻缘的狐媚,肃世子知道该怎么做吗?”
肃梵晟看到她的笑容魔怔了般握住她柔弱无骨的手,不断滚动着喉头,明知道她心里从没自己的位置,他就是甘愿为她豁出一切。
宴会临近傍晚才散席,雪天路难行,连幽若和墨怜生回到晋王府时天色已黑。
床榻上连幽若靠在墨怜生的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墨怜生则是手持着书神情有些心不在焉。
“在想什么?”
“在想我们是不是也抓紧要个孩子,你长姐都有了身孕了。”
“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你想的也不是这个。”
墨怜生微微一笑,长叹口气紧了紧环着她的手臂。
“在想我们还能不能回罗国,罗国是不是发生了什么,父皇除了我太子的称号,却没将我召回罗国。”
“许是盛云扣着不放人,毕竟盛云皇后如今疑心天子令在你身上。”
连幽若说完从衣领中掏出天子令放在手心,墨怜生放下书伸手轻触,温热的暖意顺着指尖不断传来,他的眼中满是忧虑。
“可父皇却没派使臣来将天子令取回,幽若我心里很不安,罗国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太子变了这登上帝位必要的东西却没有一并取回,唯一说的通的就只有,如今的太子不是父皇所愿的,罗国有人在作祟,我想回去。”
“那就回去,去请禀陛下,你在盛云多年一直安于本分,罗国也忠心臣服多年。”
“不会如此简单,盛云陛下天性多疑做事狠辣,若是没有利益可图他怕是不会应允,而且如今是多事之秋,太子遇刺。”
墨怜生感觉到怀里的人抓紧了他的衣襟,有些疑惑的低头瞧了瞧连幽若:“你怎么了?”
“没什么。”
连幽若松开手,心里心绪起伏不定总觉得这些事瞒着呆子是不对的,可是长姐的话让她犹豫了,墨怜生丝毫没察觉到怀中人的变化,自顾自的继续说道。
“太子遇刺,婉玲公主又被送回,南朝的人也在盛云,陛下是不会准许我回罗国的,就算他准了皇后也会从中作梗,这个牢笼不是如此轻易可挣脱的,幽若。”
“嗯。”
“你可有后悔嫁给我,若你没嫁给我而是嫁给别人,就不用陪我困在这牢笼中,也不用处处被人排挤,以你的身份也会寻得门当户对的世家。”
越说到最后墨怜生的声音越低,他什么都可以不去争不去抢,老实的放手,唯独幽若不可。他知道自己这样很自私,明明知道她跟着自己只有受苦却还是死困住她不放。
“本来不觉得后悔,但听晋王殿下这样说来确实在理,多谢晋王金口提点,那就选了良辰吉日去和离,我现在就去准备笔墨。”
她作势想要下床,墨怜生虽知道她在说笑,但心里还是没来由害怕担忧,急急的伸手勾住她的腰拉回自己身边,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直接吻住她的唇瓣霸道却也苦涩的品尝着。
连幽若感觉到手腕上的痛绣眉轻皱,墨怜生从未如此过,感觉到他身体不自觉的轻颤她心疼的喊着他的名字。
“墨怜生。”
“幽若我很自私,对你我绝不会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