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衬衫卷到最上,如愿看到了一副伤痕累累的身体,胸前的肋骨更加清晰,薄薄的身体紧张的拱着,肚子上也青了一片,其他的地方也是各种深深浅浅的淤痕,刚才的挣扎扯动了身上的伤口,疼的身体的主人抽气连连,单薄的胸膛一上一下的剧烈起伏着。
看着旁边打翻的红花油,和男生可怜颤抖的身体,莫凌只觉得胸口堵的难受,嗓子也梗的说不出话来。
从沙发上站起来,咽了口唾沫,才勉强保住平稳的音调,“赶紧穿上衣服,带你出去一趟。”
“啊?”篮亦还没从刚才被扒光衣服审视的羞愧中走出来,有点反应不过来,还保持着蜷缩的动作。
“啰嗦...”莫凌依旧一脸嫌弃,边嘟囔着边半跪到地上,亲自动手粗手粗脚的帮篮亦套上衣服,提上裤子。
篮亦不知道莫凌又在打什么歪主意,却不敢抗议,稍微动了动腿,感觉这样的疼痛还可以忍受,便扶着沙发的靠背打算站起来,花了半天站起来,迈了一两步就忍不住要扶着墙壁了。
莫凌都走了一半楼梯了,回头却看不到篮亦下来,跑回去一看,发现他正扶着墙壁拖着受伤的腿移动到大门处,紧拧着眉毛很痛的样子。
“真是麻烦...”看着拧成一起的眉毛莫凌就有种想要把他抚平的冲动,不想再让他如此窘迫痛苦,“抱紧我的脖子,摔了可不管。”
莫凌一把抱起篮亦,身体的重量似乎一点也没有阻碍莫凌下楼的步伐,大步蹭蹭的往下迈,等篮亦缓过神来,已经坐在了一辆黑色的高级轿车的副驾驶座上,莫凌正在帮他扣好安全带,又调整了一下座椅的弧度,让篮亦隐隐作痛的身体能够好受一些。
一路上篮亦已经不安的偷偷注视莫凌好久了,后者没什么表现,只是一个劲的踩着油门专心开车,
“莫,莫凌,这是要去哪?”莫凌依然专心开车,不予理睬。
“吴瑜萌的项链...真的不是我偷的...我,我那天中午没有进教室,一直是呆在小树林里...”篮亦心想,或许莫凌刚才查看伤口后,感觉还不够到让吴瑜萌出气的程度,所以现在是要带他去兴师问罪?犹犹豫豫的开口,希望至少现在莫凌能听信至少一点点他的话,不至于他过会被教训的太惨,“...我...我知道你不会相信,但,但我真的....”
不知怎么触到了老虎尾巴,莫凌猛踩了脚煞车,惯力让篮亦猛地往前扎,安全带勒到了受伤的肚子,疼得篮亦眼泪都要出来了。莫凌转过头来,看篮亦的眼光冒着火,就想要吃掉他似的。
篮亦不敢在吭声,任莫凌发动起汽车,继续前行。
车子在一栋古生古色的建筑物外停下,篮亦等着眼睛从车内往外瞧,建筑物像古代的附院,门口屹立着一对石狮子,中间的古木大门上挂着“宏济堂”的大牌匾。
宏济堂,篮亦是有所耳闻的,听说这里坐堂的老爷子是世代宫廷御医的传人,医术好的没话说,很多国家领导人都专程过来求药,想要找他治病的人更是前途后即,可以那老爷子的性情古怪,每星期只有一三五三天下午两点后看诊,至于看多少全凭他自己高兴。
“我现在要去拜访一位长辈,你进去后记得什么也不要说,乖乖的坐在那就好了。”莫凌帮篮亦打开车门解开安全带,塞到他怀里两个高档Jing致的礼盒让他抱好,然后弯腰又把篮亦从车上抱了起来,自始至终莫凌都是臭着一张脸,篮亦使在猜不透他要做什么,干脆放弃思考,抱着“走一步算一步”的心态被莫凌横抱着进了宏济堂。
和门口看门的人打了个招呼后,迈进了大门的门槛,在别人面前被另一个男人横抱着,篮亦又惊又羞,抱着礼盒的手都攥出汗了,
“莫,莫凌,我可以自己走...”稍微挣扎的想抗议。
“别动...等你走完,太阳都要下山了。”莫凌对篮亦的抗议不满,抱着他的手又紧了紧,篮亦的脸被迫紧紧的贴在在莫凌的怀里,原本就受伤的鼻梁被莫凌坚硬的胸膛咯的发疼,几乎要被闷晕过去。
宏济堂的内部很像古代电视剧里的宅子,穿过中间的天井,来到一个像客厅一样的房间,一进房间只觉得异香扑鼻,对着门就是一幅气势蓬勃的万马奔腾图,里面全部都是红木家具,刻着Jing致的花纹,要不是现在二人身上穿着的现代服装,篮亦几乎都要以为自己穿越了。
刚弯腰把篮亦放到椅子上坐好,一个穿着真丝质地马褂的老人就笑呵呵的迈了进来。
“呦,小凌啊,好久没来看你贾爷爷了。”老人个子不高,瘦瘦的,但腰板挺的直直的,说话时中气十足,在加上花白的头发和宽松的马褂,有种仙风道骨的感觉,想必他就是宏济堂的坐堂那个老爷子--贾尧。
“贾爷爷好,最近挺忙的,这不一抽出空来就来看您了嘛,您最近还在跟爷爷闹别扭呢?”
莫凌乖巧的应着笑,哪里还有平时在学校里胡作非为的凶恶嘴脸,篮亦看的眼都直了。
“能不闹别扭么!那老家伙竟然把我50年的茅台拿去做醉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