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是不同的。冬奥会带来的每一个瞬间在你的经历中都是从来没有过的,是新鲜的。早点让你参与到这种氛围下的比赛中来,对你来说是件好事。”
“我真是第一次合乐合成这个鬼样子。”
“合乐和正式比赛也是不一样的,我不担心你。很多人都认为你是个天赋型选手,他们说得对,也不对。你其实更偏向于比赛型。下午比赛的时候,你绝对会是不一样的。”
西园寺短节目的《红蜻蜓》响起,哈维教练抬手指了指冰场中心合乐的西园寺说:“他才是天赋型,而不是比赛型。”
合乐全部完毕,中午休息的时候,俞游歌也没有离开场馆,他缩在分给加拿大的休息室里,一边给脚踝贴新的胶布,一边等待有人能来投喂他。
“咔哒”一声门响,程于非拎着队里营养师配好的午餐盒和保温杯进了屋。他把食盒往桌子上一放,从善如流地把胶布从俞游歌手里拿过来,自己搬了张小凳坐下来,把他的脚往自己膝盖上一搁,开始帮他贴起来。
“新营养师虽然能保证色香味营养俱全,但是我还是想念我劳申叔叔。他出品的菜单就算是难吃,不过他管我的那个时候,我的体脂率保持得还是不错的。现在简直一个不注意,脂肪量就飚上去了。”
“那能怪你们营养师吗,你怎么不说是你自己爱吃零食。”
“怪你,谁让你老给我往家里寄吃的。”
“行,怪我怪我,”程于非给他贴好了脚,问他,“时间来得及,你吃完等下要不要睡一会儿。现在这边挺清静的,他们都去挤场馆餐厅了,幸亏你没去。”
“不睡不睡,可不能睡。现在我还是兴奋着的,要是睡下去,就清醒不过来了。”
程于非见俞游歌只扒拉了几口米饭和虾仁就不吃了,指了指保温杯说:“要不要再喝几口汤?”
“不喝了,赛前不好吃太多,我觉得我已经超量了。”俞游歌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辛苦几天,完事儿请你吃好吃的。”
“不要,你给我做好吃的。”
“可以,这肯定能满足你。”
俞游歌和程大厨预约到大餐之后,愉快地满屋溜达消化食。正式比赛的时间定在下午三点,从中午到下午这几个小时仿佛一眨眼之间就到了。俞游歌分到了最后一组,签位在第二个。程于非帮他带好了东西,按照哈维教练的安排,和他一起去准备室。
“咦,你要跟全程啊?”俞游歌问他。
“听从教练安排。”程于非拿出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
“你自己有没有真的想在现场看我啊?”俞游歌继续往深处挖。
“那还是想的。”程于非光速坦诚。
等中场休息结束,下半场的选手开始六分钟练习了,和哈维教练一起守在场边的程医生才真正看清了冬奥会的这个冰上比赛场馆的内部构造。每届冬奥会的冰上场馆都会有一个主题颜色,比如说温哥华的绿色、索契的蓝色、平昌的紫色,2043年的东京,他们大刀阔斧地把整个场馆染上了一片粉色。
可能是因为日本的樱花,也可能是因为和赛程重合了的情人节。不管是因为什么,程于非在看到这个少女心四溢的场馆之后,第一个想法居然是,这还真是个适合表白的地方。
哈维教练打趣道:“我刚一进这个冰场的时候就在想,这届冬奥会怕是为你们俩量身定做的吧。”
程于非已经跟这位混得非常熟了,于是他也完全不藏着掖着地点点头,认了这句话:“那确实是。”
团体赛的氛围是挺轻松的,观众没有多少,观赛席上的各国啦啦队们也一个比一个皮,如果不是挡板上清清楚楚的五环标志,简直都不像是在比冬奥会。
整个男单短节目的第一个高chao和第一次紧张感,在俞游歌上场之后才姗姗来迟。
手风琴改编版本的《闻香识女人》里的那首经典探戈曲,悠悠扬扬地落进现场每个人的耳朵里,几个音符就把人带去了那个风情万种的场景。
俞游歌在开场一段蜂蜜一样又黏又甜的前置步法后,进入了第一个单跳的定点。明确的一个转三衔接,手风琴的主旋律中,小提琴开始加入了进来。他在转三后进入了一段几近不存在的助滑,右脚刀齿一个点冰,俞游歌腾空而起,跳出了他的第一个四周跳。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宝宝们有没有这种体会。知道第二天有大事的时候,前一天晚上反反复复睡不好,早上的时候闹铃没响就能提前好久醒过来。但是第二天的那个白天还特别清醒兴奋,就是那种很奇怪的兴奋感。我就会经常这样,特别愁人。
补一个西园寺的短节目选曲,之前好像忘了写。川井郁子的《赤とんぼ》,中文翻译过来是《红蜻蜓》,是日本的一首民谣,大概是谁都会唱的那种。这个版本是纯音乐的,小提琴为主钢琴伴奏。
第65章 团体赛(2)
俞游歌右脚点冰,左脚内刃跳起,起跳和落冰的刀尖分毫不差,一个相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