役就退役,只肯在商演上露面了。
“枉我还期待你休息个一年之后,我们俩还有机会同场比赛,”俞游歌手指点上维伊尔的名字,“这次比完之后,我的名字肯定也会出现在这里的。”
俞游歌和艾琳刚一到家,迎面就看到客厅里四个行李箱排成了一排,徐楠就蹲在这一排箱子前,清点着他俩的必带物品。她听见门响,知道是俩小孩回来了,也没站起来,直接双腿一伸,坐在地上跟他俩说:“本来我是想后天就跟着你俩一起去东京的,结果托马斯打电话来说,他出差结束正好能赶上你们俩的个人赛,所以我俩商量了一下,决定一起去看你们俩的个人赛,我就不去跟全程了。而且于非不是也要随队一起吗,他在我就不担心了。”
“那你们俩几号到啊?”艾琳问说。
“那就不能告诉你们了,本来托马斯还想偷偷去看比赛的呢,省得让你们分心。”
“那你们待到什么时候啊?”俞游歌接着问。
“我俩跟你们一起回来,闭幕式之后吧。我看了赛程安排,男单和冰舞结束的都早,我们还能一起在东京逛一逛。”
俞游歌和艾琳对视一眼,表示对这个安排没有异议,非常完美。他俩看着那四个大箱子就替徐楠头疼,蹲下来想要帮她一起收拾,却直接被敲了头。
“去去去,你俩该干嘛干嘛去,别给我添乱,净往行李箱里堆乱七八糟的东西。”
两个人无奈摊手,只得把收纳大权交给了家里的唯一女主人。
俞游歌他们是跟着国家队的大部队一起出发去东京的,航班定在了下午一点钟。一大早去冰协总部集合的时候,还有些Yin云密布,二月份的风还是会冻得人瑟瑟发抖。他一上大巴车,就看见程于非了,他没和后勤组一起坐在后排,而是坐在了挺靠前的位置。程于非看见他上车了,眼睛亮了一下,冲他招招手,拍了拍自己旁边那个特意空下来的靠窗的座位。
俞游歌美滋滋地坐过去,问他程哥:“你怎么没去他们那里坐啊,你一个后勤人员,居然抢我们选手的位置。”
程于非做出一副可怜巴巴的表情:“他们不让我坐后排啊,我好可怜,求你收留呗。”
俞游歌听这话,扭头悄悄从座位之间的缝隙往后看,正撞上后勤组医疗组的大哥大姐们装作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听到的样子,只有肖恩教授相当坦然地冲他挥了挥手打了个招呼。
“哇,他们可真能搞。”俞游歌发自内心感叹着。
“不管他们了,你昨天睡得怎么样?”
“睡得相当好!我本来以为会激动得熬个通宵,结果一沾枕头就睡了,而且居然一个梦都没做。”
“挺好,等到了奥运村,希望你还能接着一夜无梦。”
“你可别nai我了,你不知道我们花滑圈毒nai很出名的吗。”俞游歌一撇嘴角,觉得这哥是在讽刺他。
“行吧,不奢望你一夜无梦,希望你能梦梦我。”
“哎,你这人真的是......”俞游歌猝不及防又中了招。
程于非笑得像只偷了腥的猫,眼看车子发动了,也就不再开口逗他了。
大巴车刚开动没多久,早上还遮天蔽日的云就开始裂开了一点缝隙,车窗外视线可及的地方,从云的缝隙中露出了一缕藏在后边的阳光。这阳光就像是程于非小时候听过的古代小话本里的故事,某家小小姐元宵节之夜手里提着的纸灯笼,就会在路上洒下这样的一缕光,她就靠着这光一路寻回通向自家宅子的路,不过她可能会在巷子的拐角处撞到某位小少爷,纸灯笼落地,撞散一笼黄澄澄的亮光,落在脚下古石板的路上。
程于非看到的这缕阳光,正洒在沿途的小村庄上,云的缝隙越裂越大,这缕光所及的范围也越来越广,变成了一束光,一片光......窗外开始起风了,吹开了他们头顶的天空上最后的一点云,天光终于大亮了。
俞游歌兴奋地回头跟程于非说:“天晴了!连老天都不舍得让我们在Yin天的时候出发!”
程于非的心跳倏地漏了一拍,他看着俞游歌的眼睛想,小少爷和小小姐撞散的那笼灯笼火,落在这双眼睛里了啊。
肩负着更新个人主页任务的工作人员在车子到机场的时候提前下了车,下车之前她嘱咐着先让选手们先下车,让她拍几张选手们的照片,好发在网上。
程于非在俞游歌下了车之后,挪了一下,坐到刚刚他坐着的靠窗了位置,撑着下巴透过车窗探头往下看。俞游歌正和队友们勾肩搭背地拍合照。
肖恩教授也从后排坐过来,跟他一起探着头凑热闹。他感叹说:“这几天我是真的能看出来你们感情很好了,可是你们是怎么做到能憋了这么久不说开了的,不怕人家跑了吗?”
“不怕,我们之所以能把这四年撑下来,一是因为这届冬奥会,第二大概就是因为我们真的想把自己变成一个足够优秀的人,让自己有资格能毫不胆怯地站在他身边。”
“好吧,奥运会对一个运动员来说确实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