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分站赛和四大洲在内的满贯金牌,他们无一不在关心着这位选手的一举一动。俞游歌个人ins账号的粉丝数量也在飞速上涨。
可是自打GPF的庆功晚宴结束之后,俞游歌凭空消失一般,寻不到踪迹。
媒体们和粉丝们都知道他这个时候一定是在俱乐部里训练的,可偏偏摸不到人。俱乐部里的学员、学员家属,甚至工作人员,都像是商量好了一样,各种合照里都完全没人透露出来一点俞游歌的身影。
凤凰俱乐部的安保工作还是那么严丝合缝的,没有提前报备过拍摄和采访任务的媒体根本进不了门。然而通过正当工作任务被放进去采访自己国家选手的媒体们,都心心念念着可以在计划之外不经意间捞到一点关于这位大热门选手的蛛丝马迹,可惜没有一家媒体能成功的,他们连俞游歌的一根头发丝都见不着。
有工作人员看不过眼,善意提醒说:“这是我们镇部之宝的特权,特殊情况可以提前离场。”
为了回避媒体而直接撤离的俞游歌并没有离开多远,他就坐在自家教练的办公室里琢磨着这段时间以来自己的各项数据变化。
俞游歌在自由滑的动作配置上依然有不确定的地方。黑科技的数据帮他预知了阿克塞尔四周跳稳定性在下降的可能性,训练和这三场比赛也印证了这个问题确实已经开始出现了。所以他在犹豫着4A究竟要怎么放在节目里,才更能保证成功率和技术分的碾压优势。
前一天训练的时候,他把4A4Lo和3A4Lo这两种连跳来来回回试了将近二十遍。最后几次尝试,效果骤减,接连摔倒,没有一次成功的。哈维·寇尔森在场边关注着训练场墙壁上挂着的实时跟踪数据显示屏,他看见俞游歌的各项数据已经快要临近警戒值了,连忙把他叫停,制止了他想要继续开跳的动作。
教练接过俞游歌从身上摘下来的监测器,强行削减了他接下来的训练强度,而且他还没忘记让助理教练把数据图发一份给加州阳光下的程于非。
当天晚上,俞游歌就接到了他程哥前来兴师问罪的电话。
“你的脚不想要了吗?你以为4A和4T差不多的吗,能让你弹簧一样说跳就跳?”
“你好久都没给我打电话了,好不容易打一次电话,一上来你就骂我。”俞游歌被扑面而来的三连怼砸得有些委屈巴巴的。
“你要是稳稳当当的,我也不至于说你。”
“我怎么不稳了,我觉得我挺稳的,我一直都是这么练的,怎么这次你们就上赶着来把我往后拽,教练也是,你也是。我就是想多练练,你们凭什么不让我练!”
“没说不让你练,那你跳的时候好歹悠着点。你身上不是都带着仪器呢么,自己看看数据大屏,别的不说,就你当时那心跳,电动小马达一样,吓唬谁呢?”
“那我现在不是没事么。”俞游歌被程于非说得有点烦了,把不敢怼教练身上的小脾气全往人家身上开始撒。
“什么叫你现在没事了,那要不是哈维把你叫停了,你再多跳几次试试看?还有你那个右脚,我们当时怎么跟你说的来着,虽然痊愈了,但是依然存在二次受伤的可能性。你前几年都这么细致小心地记得不管再怎么拼,也要关照着这只脚,怎么现在奥运会这关头你就忘脑袋后头去了?”程于非被他突然犯冲的语气弄得也有些着急起来。
“你都说了这是奥运会的关头,我不练不行啊,以前试着跳三次就找到感觉的四周跳,现在可能要跳五次,我怎么能不练啊。梅森已经可以跳44了,他咬我咬得太紧了,我宁愿跳死在冰上,也不想把金牌给他。”
“你瞎说什么呢!”程于非听到他那句口不择言,一下没收住,对着电话就吼了一句。
俞游歌被吓得一愣,更加恐慌起来:“程哥,哥哥,他们都在盯着我,我之前拿到的所有金牌都压在我身上了,我怕我冬奥比赛那天被压到跳不起来。我没错啊,为什么你们现在说得都好像我训练是错的一样。”
程于非听着他开始带着哭腔的声音,心疼起来,长叹一口气:“没有说不让你练习,只是说让你不要着急,一步一步来,练得太多了可能要起反效果的。”
俞游歌沉默着,不说话。
“要不然我周末的时候飞回多lun多去看看你,给你做一顿好吃的怎么样?”
“我不要,你别来。我周末训练的,你来了又要骂我,我不要看见你。”
赌气一样地说完这句话,俞游歌啪的一下,就把电话挂了。
程于非哭笑不得,压力太大的人真是不好惹,可是这样的情况,又不能不管他。程医生看了一眼自己书桌的第一格抽屉,把艾琳·威尔森的电话号码翻出来,开始给这妹妹发短信。
“美丽动人善良可爱的艾琳小姐,听说你和你的舞伴在旧金山为你们的自由舞节目和舞蹈工作室合作,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来洛杉矶玩一趟,我包吃包玩。最后顺便帮我带一件东西给你亲爱的哥哥。”
艾琳小姐收到这条信息,大腿一拍,秒速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