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大,没报道,没新闻,全靠粉丝自力更生,可以说的上是冷圈内部私房菜里的开胃前菜,没点门路,连比赛直播怎么看都是一头雾水。
这种情况在有明星选手出现的比赛当然不会这样,不过讨论量也大不到哪去,也就是个小范围的狂欢。
俞游歌在芬兰杯上拿了个毫无意外的金牌回来之后,鱼粉girl们化身土拨鼠,尖叫着对起了暗号。
“小钢铁侠先生又一次坐在挡板上见证了新的一块金大饼!”
“我喷了新的香水,俞哥快来使劲闻我!”
“辣子宝一如既往的稳,然而A宝差点闹脾气出走,姐姐心里顿时一慌!”
“不慌不慌,B级赛试水,A级赛才开始发功,这都是套路。”
而A级赛上,俞游歌先生有没有真的发功,大家谁都说不个确切的结论,能明眼看到的结果就只是他加拿大和中国这两站大奖赛的分站赛,平平稳稳地拿着金饼子,一帆风顺地站进了总决赛的大门。
可是这种感觉又很奇怪。太顺利了,顺利到好像竞争对手们完全不存在一样,迈着康庄大道就进了总决赛,简直一反常态。果不其然,等到总决赛那天,拿到入场券的六个人纷纷露出了獠牙,拿出了最强难度配置,定要彻彻底底争出个一二三来。
这个圈子很小,有竞争力的来来去去根本逃不出这几个人的范畴。连大奖赛的总决赛都进不了,还谈什么几个月之后的冬奥会。所有人心里门儿清,每个奥运赛季的GPF,都称得上是冬奥前夕的唯一一次预演。
如果没有意外伤退的情况的话。
这次就很赶巧,人来的很齐,世界前六,一个不少。
俞游歌、梅森·摩尔、西园寺泽明、宋柳、小成内也、伊凡·扎伊诺夫。
六个人,亚洲面孔占了大半壁江山。
俞游歌再一次走进德国柏林的体育馆时,手心开始克制不住的微微冒汗。上次就是在这里,受了伤,退出了成年组的第一个世锦赛。他以为自己已经忘了这件久远的事故了,可是当他亲眼看见这些熟悉的设施,才发现那天的记忆其实还留存在自己的脑海里。
全员到齐的公开训练,俞游歌就感受到了扑面而来的剑拔弩张。西园寺和宋柳这两个和他本来就关系很好的倒还好说,但他俩也不再像往常那样还有心思和他一起谈天说地,都两耳不闻窗外事一样的面无表情。而其他人里,对他意见最大的当属梅森了。
从上个赛季开始,这位刚刚成年的美国选手,就以窜天猴之姿,一跃而起,直冲领奖台。每个比赛都紧紧咬着俞游歌不放,完全把他视为天字第一号仇人,还是灭人满门的那种血海深仇。
梅氏窜天猴刚一看见俞游歌出现在后台准备室,就径直走上前去,挡在他面前,开口就是一句豪言壮语:“我会在领奖台上等着你的!”
俞游歌一头雾水,不知道这人发的是什么疯。他格外淡定地绕过去,留下一句话:“你哪次没在领奖台上等我了吗?”
本以为会围观一场嘴炮的吃瓜四人组没法保持深沉了,顿时笑出了声。可算是打消了一点紧张的气氛。
短节目正式开赛的那天,俞游歌首发上场。他借着六练的时间,确认了一遍跳跃状态,连跳和阿克塞尔跳都成功落冰,他长舒一口气,通过基础滑行开始调整呼吸。他一边绕场滑行一边看着围栏上挂着的横幅。Banner上大部分都写着他的名字,印着各种节目里的他。
这让俞游歌格外新奇,他把成年组的第一年作为评判自己的起始点,从那个时候开始,他亲身体会着名次的一点点上升,观众席上枫叶旗的一张张增多,围栏上个人横幅也一点点霸占了最佳位置。
这些一点一点的细小变化,无一不是支撑着他站在赛场中央的力量。
《一步之遥》的音乐声响起,俞游歌一个抬眼便盯住了正中央的那个写着他名字的横幅。
风情万种的舞蹈动作开场就牵住了观众们的视线,俞游歌一套接续步滑至短边,甚至能听到第一排姐姐们倒吸了一口气。
一个难度步法的衔接之后,他就进入了勾手四周的助滑线。就在这时,音乐重音恰好被他踩中,顺势点冰跳起,完成了一个高远俱佳的勾手跳。接下来,正如所有人期待的那样,他落冰后分毫不停,落冰脚直接跳起,后外结环跳也完美连上了。
俞游歌轻巧落冰,又合在了重音上。他的落冰姿态优美且舒展,让人根本想象不到,他刚刚完成的是由两个四周跳构成的难度连跳。
他落冰后依然没有换腿,落冰脚轻轻一个变刃转向,浮腿高高踢起,嘴角勾起,表情惑人。俞游歌接下来的这几秒接续步,完全是用单腿完成的,浮腿和上肢随着音乐节拍自然做出的舞蹈动作所带出的速度,已经足够他这小段步法用的了。
接下来的两个跳跃被他放到了后半段。许是因为B级赛上阿克塞尔四周的滑出不稳,俞游歌在A跳之前的准备比那个时候拉得长了那么不到两秒。就是加长的这么眨眼而过的时间,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