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难道是与咱们的案子有关吗?”
苏蔷不会理她的问话,只盯着她顾自道:“这几日,我想通了许多事,所以昨日去见了见张左卫,问他对当年的那件事有什么看法。他说,当时阿宣便怀疑,真正的幕后真凶并非柳贵妃。”
王子衿惊讶:“不是柳贵妃,那会是谁?”
有微风吹来,携着树叶草丛之间的窸窣动静人传了过来,似乎也在疑惑这世间怎会有这么多的不解之谜。
苏蔷的唇角不觉间凝了一个薄薄的冷笑:“子衿,你该问的,不是我为何会称云都统为阿宣吗?”
王子衿怔了一怔,欲言又止了半晌,勉强笑道:“你与轻衣司的几位大人向来交好,这也没什么稀奇的吧,再说,我更想知道当年想害你性命的幕后真凶究竟是谁。”
“没什么稀奇?”苏蔷不以为然地反问她道,“自古男女有别,更何况我是宫女,他是侍卫,即便再是走得近,也不过是因公而已,怎可亲密到如此地步?”
“这……”王子衿的神色一亮,笑意盈盈,神秘地问她道,“难道你与云都统两情相悦,所以你才会如此亲密地唤他?”
苏蔷冷然地望着她,似乎是想看穿她笑容之下的某种东西:“我与他的关系,你不是早已知道吗?”
“真的吗?”王子衿似乎对她的敌意浑然不觉,欢喜问道,“什么时候的事情,为何不早些告诉我们?”
往日,王子衿如此明亮而纯粹的笑容曾让她的心情多次拨云见月,可如今,她怎么看都觉得她的这副神情是这般假,就像是平静无澜的水面,根本不堪轻轻一戳。
“你早就知道了。”不愿再与她虚与委蛇,苏蔷干脆直言道,“就在我收到他送给我的梅花簪子的时候。”
那时,明镜局刚为轻衣司的白秋洗去了杀人嫌疑,云宣以答谢为由,送了明镜局上下每人一件谢礼,而她那件,便是一支做工Jing致的梅花簪,也是她迄今为止最喜爱最珍视的首饰。
当时,她虽然已经与云宣心有灵犀,但终是互相都未曾说破,所以关系朦胧,但他送给自己的那一支簪子,她珍而重之,即便在回明镜局的路上也欢喜非常。
后来,她听说虽然云宣以轻衣司的名义给明镜局上下都送了谢礼,但也都不过是些银质的小玩意儿,比如雕花之类的,并未听人说过还有谁收到过首饰。
她心中清楚,所以也便将那支簪子收了起来,并未给旁人看过,也未曾提及过此事,免得徒惹事端。
可虽然她将簪子收了起来,却也防不住有人偏要去看。她记得,在那之后,王子衿曾缠着她要看云宣送她是什么礼,毕竟她当时不在明镜局,而云宣是单独将东西送她的,所以没有人见过。虽然她敷衍了过去,只说自己忘了随手收在了哪里,而王子衿以后也不再提,但若是她真的想知道,只怕有的是办法。
“张左卫说,虽然传言说江芙表面上依附皇后,但实则是柳贵妃的人,但从种种迹象来看,事实并非如此,她背后真正的主子没有旁人,正是皇后娘娘。”苏蔷徐缓道,“当时,云宣与睿王已经生了间隙,皇后得知之后,以为云宣有意要投靠逸王,曾数次试图拉拢他,而江芙想要杀我,也正是在那个时候。”
与她一道去尚宫局的何顺两人也受了伤,看起来算是洗脱了皇后的嫌疑,毕竟皇后与尚宫局是同气连枝的,而江芙又亲口承认她是受柳贵妃指使,虽然卓司镜有意将她的供词给压了下去,但一些风声还是传了出去,所以,连睿王和云宣都知道江芙是受了柳贵妃的指使。
如此一来,无论云宣是否有意去攀附逸王府,也便绝了他的心思,因为与逸王府同属一心的柳贵妃曾经想要害了他中意女子的性命。
“也许你是察觉到了我与云宣走得近些,所以你进了我的房中,翻找到了云宣送我的簪子,猜到了他对我与对其他人不同,所以将这件事透露给了皇后娘娘,皇后为了断绝他对逸王那边的心思,使他安心为睿王做事,所以便想用江芙的手把我除去,然后让她嫁祸给柳贵妃。”苏蔷轻轻一笑,淡淡的笑中有苦涩,有自嘲,也有几分失望,“过了这么久,我才将那件事想得透彻了。子衿,虽然那时你我已经熟识,但我入宫的日子毕竟短,这宫里的人除了主子们争权夺势外,咱们做奴婢的也少不得为了前程与性命各自奔波,你对我表里不一,我虽迟早与你计较,但也未曾奢求你对那时的我有多少真情在。可子衿,大衡她从未参与哪一方的权势争斗,也碍不着谁的锦绣前程,你又与她共事多年,为何要一定要与他人一起置她于死地?”
王子衿默然听着,从刚开始的惊愕茫然,到后来的震惊无措,再至此时的冷漠淡然,好像是卸下了一身的盔甲,终于能松一口气一般再也不想掩饰了。
“无论是你,还是衡哥,我从不想去害谁,可是我能有什么法子?”她苦笑一声,往昔天真而快活的笑意再也让人捕捉不到一分一毫,反而尽是一个女子遍历世事后的沧桑与无奈,“我家道中落,王家如今只剩下个金玉其外的空壳子,人人都知道我们王家与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