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楼准备,谢绝一切客人。那日,沈氏若是想进去见到大人,那便只能央求一个人……”
婉翩然立马反应道:“你指的是杭有羽?”突然明白了李婆的意思,不由地佩服起这个老jian巨猾的婆子来,口气也一改方才的指责训斥,了然道:“沈氏去求杭有羽,那男人本就对她没有死心,岂会真正助她,说不定还会当着夫君的面与沈氏苟且,到时夫君心灰意冷,才能真正地不再想她。真是妙计,妙计……”
婉翩然大笑着离去,自打大人表面心意之后,李婆就发觉她的神色不对了,时而冷淡,时而热情,时而疯魔,时而痴怔,大人从战场回来,虽然没有把沈氏一同带回来,那时婉翩然还有一段时间正常,可是后来大人索性府上也不回了,回来更不往她房里去,她就像濒临绝境一般,情形每况愈下。
真是个可怜人。
“可是……”李婆看着她的背影,幽幽地补上一句:“若是沈氏能打动大人,那我也会遵照大人的意思。”
正文 第211章 何其残忍
杭府屋中,烛光闪烁,女人躺在长榻上,脆弱地仿佛一拧就要碎了,烫热的红chao散去,便是苍白地近乎透明的颜色,翘鼻上不时地冒出汗星,那汗珠子还未凝聚,就有帕子小心地擦拭而去。
屋帘轻动,水莲端着水走进去,脚步不由一滞。眼前的,是两个碧玉绝配的人儿,女的艳,男的俊,一个躺着,一个跪坐着,怎样的颜色和画笔都描绘不出来,任谁看了都会痴愣。
男人凝视着榻上的女子,要把她每个毛孔都印在脑海中一般,已经连续一天一夜了,男人都是维持一动不动的姿势,永远都看不够,永远都瞧不厌。白色的袍裾皱得不成样子,是因为一直跪着的缘故,丫头本想换他去休息,可是被男人拒绝了。小姐病成这样,丫头虽然担心害怕,可也隐隐有些欣慰,她的小姐,从来不缺男人的怜爱和娇宠,也就是因为这样,才养就得无比矜贵娇纵,如今吃了苦受了委屈,还是值得庆幸的,只是,为何总是这般Yin差阳错,总有人在受着折磨。她在心里感概道,大概是天意弄人的缘故。
一切美好与宁静,全部随着女人一声嘤咛而消弭,“霍郎……”她在梦里焦灼地呼唤,Jing致苍白的小脸紧皱,藕臂也死死抓着锦被,仿佛一松手,她梦里的人就要消失一般。男人唇角抽搐,眼睛闭了闭,苦涩伤痛,反射性地握着她的手,“我在这里,在这里。”女人耶诺了下,不知嘀咕什么,渐渐平息下来。
水莲鼻子酸楚,得有多欢喜一个女子,才能在她模糊的时候这般为她付出,还要冒充另外一个男子来安抚女人,该是何种心境,何种凄楚?不忍心再看,水莲把热水放在一边,端着脏污的水快速走出去。
Yin雨绵绵的天气,即便已是正午,屋里还是昏暗的,地龙烧得很旺,男人的衣服汗shi了几乎都不能穿,女人也是热得难受,不断的蹬被子,身上的丝绸小衣微微下滑,露出胸前的一抹莹白,令人遐想联翩。
突然发现喉中干涩,杭有羽起身来到窗前,微微敞开了条细缝,微风带着雨丝飘进来,把身上的火热渐渐吹散。
这时,身后传来女人的动静声,他连忙去关窗户,害怕寒凉吹到了女人。
“羽,带我去你们的庆功宴,我要见他。”沈卿卿醒来,第一个反应就是央求他。
男人关窗的手一僵,一阵大风袭来,飘得他满脸雨滴,从脸上滑下去,印shi衣裳,淌入胸口,冰凉彻骨。
“羽……”没有听到回音,女人还想说什么,看到男人猛地回转身,俊逸的脸背着光,隐忍薄怒:“你怎么知道,我一定就会帮你。”他追随着她的目光,水眸shi润,闭着眼的时候他就想她能够尽快醒过了,可是,她真的要醒来时,他又是如此害怕。果然,她的目光中只有对另一个男人的盼望,她的身跟了那个男人,他尚且觉得痛苦,可是,如今,她的心一同追随了去,他是连绝望的资格都没了。
“沈卿卿,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我已经随了你的愿放了你,你为什么还要回来。你说我心思狠毒也好,怨我囚禁你也罢,是趁人之危夺人之妾我都认了,可是为什么,你要回来。你回来,不是重新要回到我身边,你浑身滚烫地来我这,夜夜抓着我的手叫他的名字,你是否想过我的感受。你醒来第一件事,便是要我助你去见他。你,你,何其残忍。”他的嘴角抽搐着,面色chao红,语无lun次。
沈卿卿不敢直视,掩面啜泣:“羽,羽,对不起,对不起。”
杭有羽一冲而就,握住她的肩,逼着她直视自己的眼睛,俊美出尘的眉眼沉痛郁郁:“你既是注定负我,当初便不该勾我撩我,之后借我名仗我势,如今我已入障,你赐我一瓶毒蜜取了我的魂魄罢。”
沈卿卿只是哭,只是哭,面对他的深情,除了抱歉,她无言以对。
杭有羽松开手,怆然而笑,良久良久,沈卿卿一动不动,她害怕、彷徨、:“沈家卿卿,我终是欠你的。”说完,门砰地一声关上了,沈卿卿抬起眼,看着满室温暖,因为男人离去变得如此荒凉,她的心紧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