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病。
终于,有个帅气的叔叔闯入了她的家里,问我妈妈去了哪里,可我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哭。
后来,那位叔叔把我带出了家门——当时我并不知道,那位叔叔就是雷震宇的父亲。
雷雨大作的夜里,我坐在乔叔叔的车上,仍是一个劲的哭。
忽然,车子在马路中拥挤的人群边停了下来。
乔叔叔冲入人群,抱起了躺在一架小卡车边全身是血的妈妈,直冲医院。
当时,妈妈脸上没有一点血色,苍白如纸,全身冷得像一块冰,冷冷的雨打在妈妈、乔叔叔、还有我的身上,模糊了我肆虐的泪水……
医院里,乔叔叔从一张冰冷的大门里走了出来,言语沉重地告诉我:“小灵子,对不起,你妈妈去了很远的地方,再也回不来了。”
那时候,我还小,不太懂他说的那句话的意思。
也是在同一个雨夜,老爸在赶来医院时,也意外出了车祸……
那段日子,乔叔叔一直在照顾我。
后来,老爸伤好痊愈,但左脚残废了,他是瘸着腿来乔叔叔那里找我的,还跟乔叔叔打了起来。
最后,老爸一脸是伤,将我带了回来。
当时,我很迷惑,瞪着懵懂的大眼睛,问老爸:“乔叔叔说妈妈不会回来了,可妈妈为什么不和我们一起回来?”
老爸突然抱住我,痛哭流涕:“灵子,对不起!对不起!”
我从未见过那样的老爸。才几日不见,他仿佛就老了许多许多,更像是变了一个人。
我也跟着老爸哭了:“爸爸为什么要跟灵子说对不起?那天,妈妈也跟我说对不起,之后大家都说妈妈不会再回来了……爸爸,灵子不要对不起,爸爸不要离开灵子……”
老爸更地紧紧抱住了我,抱住了他必须用一生去呵护的、比自己生命还重要的小小的我!
那天以后,老爸带着我搬到了上海,开始了新的生活,他也戒酒了。
即使我们父女二人的生活不如从前那般富足,可是老爸比以前更疼爱我了,让我每天的生活都充满了爱和希望。
那时候,我总问老爸,妈妈什么时候会回来,他总会对我说:“妈妈总有一天会回来的,所以灵子要记得像妈妈一样微笑,快快乐乐地长大!”
我还陷在那段儿时的苍白的回忆里,老爸一把紧握我的手,激愤地说:“是乔思瀚趁人之危,害我们父女俩与你妈生离十八年!现在他的儿子居然还敢再来欺骗你的感情!他们父子都不是好人!都是情场骗子!我绝不会原谅他们的!绝不!灵子,你必须离开雷震宇,知道吗!”
我的心紧紧一揪,不知如何作答。
如今,妈妈真的回来了,我本该高兴,可她却在那次车祸后失去了从前的记忆,并与雷震宇的父亲结了婚,而现在我还莫名多了乔思语这个妹妹……
说起乔思语,我想起她跟我说过她名字的来历。这个名字在她父母的名字里各取了一字,顾名思义,就是思念语柔之意。她也不止一次曾跟我提及她的爸爸非常地爱她的妈妈。
蓦地,我又想起雷震宇曾隐忍着心痛对我说的那句话——他说:我妈是害死他母亲的凶手!
这种种的信息,再加上老爸刚才说的故事,我感觉很多事情还是含糊不清,而老爸对于雷震宇的妈妈,也只是一带而过。
我直觉,父辈们的过去还另有隐情,似乎老爸刻意对我隐瞒了什么……
“灵子,我要乔思瀚!他骗婚!诗瑶是我妻子,是你妈妈,我要将她带回我们的家!”刚被保释出来的老爸依旧激动,“对了,兰夕,李律师是你朋友吧,能不能麻烦你请他出面打这场官司?”
看来老爸对李墨的真实身份并不了解,但兰夕很为难,只好编个谎言说:“叶叔,李律师刚保释您之后,就立刻出国了,一个月之内不会回来。这会他还应该在飞机上,估计也没法接我的电话。我帮不上忙,真是不好意思……要不,您再等等?”
其实,我想见妈妈的心,一点也不亚于老爸,但我并不赞同这种过激的做法,这么混乱的时候,不能再火上加油了。
也许,我们父女真的需要冷静一下,冲动行事对大家都不好。
我也顺着兰夕的话,劝解老爸说:“要不我们先等李律师回来,到时再找他商量如何上诉的事,好不好?”
见老爸不语,我又说:“反正我们都知道妈妈现在乔先生那里,就算他们回了加拿大,我们还是能找到人的。您想啊,我们两父女的社会关系和资金都很有限,也找不到比李墨更出色的律师了。不如趁等他回来这段时间,我们好好准备,您说呢?”
老爸十万个不情愿,也只能听从我们的建议,暂缓行动。
我和兰夕的缓兵之计拖得了这一个月,下一个月呢?
尽管诸事缠身,第二天我还是恢复了正常上班,只是心里一直因为这几天发生的事,烦乱不已。
我很后悔自己不分青红地出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