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停留在画作上。
“我以前的梦想是成为一个画家,但是后来我发现画画养不活自己,于是改行学了设计,你说我算不算是半途而废。”
我轻声说着,转过了身。
Black也从我的身上一跃而下,三两步扒着巴恩斯的裤子蹿进了他怀里。
见到这种情况,我反而松了口气。
“你把她养的很好,是一个称职的主人。”
“她是你的猫。”
巴恩斯朝房间里走了两步,门被闭合了。
我听见了机器运转时的细微动静,他势必也听见了,但是看样子他早已习惯了,习惯了政府与神盾局的双方监视。
“不,她只是误食了我的血而已。”
我笑了一声,巴恩斯抬起眼皮定定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对着我点了下头。
“谢谢。”
“不用谢。”
我坐上了沙发,仿佛是知道了我的决定,Black并没有再来亲近我,反而是寸步不离那个带着金属臂的男人。
房间内部一时间寂静无声,但是并不尴尬,跟他待在一起安静是最好的相处模式。
巴恩斯倒了两杯水,将其中的一杯递给了我,坐到了离我相隔两米的另一头。
我下意识的摸了摸杯沿。
“你有没有什么想去的地方?”
我问道。
过了大概一分钟他才回答。
“索科维亚,”他顿了顿补充道,“但是我没办法离开纽约。”
“好。”
我没有犹豫的点了一下头,全然没有搭理他后半句话。
悬戒就在手指上,划开了法术圈之后,就有冷风吹了进来,夹杂着灰尘的味道。
“走吧。”
房间内设置的报警器愣是在我的注视下没有响起来,屏幕之后的特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我将冬日战士带走。
金色的火花消散在身后,巨大的,几近核爆似的深坑就在我们脚前。
侧壁上有水流流下,在底部形成了湖泊,水很浑浊,气味也很不好。
巴恩斯走得比我靠前,而我不得不再一次注视我们的过失。
破碎的城市依旧摆在原地,由于北约的坚决,神盾局和托尼无法进行战后清理,这些废墟被埋在这里,那些人,也依旧被埋在这里。
这是一座巨大的坟冢。
我不知道托尼有什么用意,但他明摆着要将巴恩斯的作用发挥出来,说得难听点,就是拖他下水。
我注视着他的侧脸,看到上面任何表情都没有。
“监视是索科维亚事件之后增强的。”
巴恩斯看着前方这样说道,我的手指动了一下,明白了他的意思。
政府没有忘记这个二战老兵,美国队长的挚友。
“我们是咆哮突击队。”
他侧过身来看着我,我的手掌紧紧的攥了起来。
所以无论未来发生什么,他都会站在史蒂夫的身边。
这让我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提起了一口气。
就连如此缺乏信息的他都能清楚政府在打什么心思,就算没有那份文件,史蒂夫也不会不知道。
托尼是在告诉我,即将发生的事任谁都逃不开,任谁都无法避免站队。
针对于基金会的措施不过是面对我做的局,如果我同意了政府插手,这代表我从某方面来讲站进了政府立场,如果我不同意,他们极有可能对我采取相对措施,到时候就连托尼也没办法帮助我。
只是在等我说话而已。
“尽管我讨厌面对政客,但是,”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将疮痍尽收眼底,轻轻地笑了一声,“学习使人进步。”
巴恩斯皱了下眉毛侧过身来面对着我,眼睛里面写满了不赞同,我抬起脚走到了他的身边。
“你的身后的这片悬崖,巴恩斯中士,”我垂着眼睛看着底下的峭壁,脖颈没有丝毫的弯曲,“是我们亲手塑造的,新的悬崖。”
托尼不愿意放弃与政府沟通,是为了我们,所以他需要队友。
而我,要的是公众的信任。
这方便我日后的所有行动。
即使是朋友也要各取所需,不是吗?
回到画室之后我给托尼打了一个电话,连接着通讯的时候我一拳打穿了墙壁,扯出了里面的警报线路,将所有的监听监控设备一个挨着一个亲手捏碎。
“这是我的画室,巴恩斯,我让你住在这里不代表你可以纵容他们塞进来这些东西,再这样我就要收房租了。”
我带着笑意奚落他,然后将最后一枚监听器踩碎在脚底。
巴恩斯的眼睛里面浮现了些许笑意,Black挂在他的肩膀上,对着我懒洋洋的叫了一声。
我走过去捏了捏她的耳朵。
“小姑娘。”
Black张嘴咬在了我的手腕上,磨了磨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