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苒,还想把她头发剪了。”
许芳芳点头,准备拿手机报警,温怡开口了,声音淡淡:“许老师,我有话要和你谈,我们能去外面吗?”顿了顿,温怡对吴海琼说:“海琼你别动她,先回去,这里我来处理。”
吴海琼扫了眼苏苒,朝女佣人打个手势,女佣人这才收起剪刀。
放了苏苒。
许芳芳是认识温怡的,她是圈里一家很大经纪公司的股东,在圈里资源丰厚,北舞有些学生都签在她公司旗下。
包括她自己带过的学生。
看了看依旧趴在地板上的苏苒,想了想,便收起手机,和温怡一起出去了。
吴海琼紧随其后,带着女佣人离开她们的练功房。
不过吴海琼离开北舞刚回到家不久,骆远就带人亲自登门,以嫌疑人的身份将她传唤到刑队。
吴海琼也算经历过风雨的女人,骆远带她回刑队,整个过程她并没有半丝慌乱,甚至有条不紊地对苏老太说:“妈,替我请最好的律师。”说完看了眼无动于衷坐在那边的老公,心里失望顿时如破洞一般,隐隐炸开。
果然……她是死是活,他都不会关心。
苏老太自然懂。
不吵不闹,等骆远走后,立刻打电话给苏家律师,让他去刑队。
回头看到坐在那边不动的儿子,苏老太有些急火攻心,指着他就不争气地骂:“你啊!真的是被猪油蒙心了,海琼是你老婆!你心里惦记着的那个女人早就死了,你到底要作到什么时候?”一个女人而已,死了就死了,非要把自己弄得不像人?
到底要怎么样?
苏厉程对苏老太的指责视而不见,只很平静地说:“这是她欠她的,这么多年了,是不是该还了?”包括他欠她的。
那时候不懂事,见不到她就发疯。
以为她不要他,所以每次对她总是暴力对待。
就是为了让她必须牢牢记住他才行。
现在想想,那些年,他真是畜生不如。
苏老太听到他这样说,一口气差点没上来,真的是孽子啊!海琼做什么还不是为了他,不然她干嘛冒险去找那女人?
当她闲的吗?
“你……你……的心到底怎么做的?”
他的心是什么做的?都已经死了的心,还能是什么做的?沉沉地看了眼门外的骄阳,很淡地说:“妈,过两天我就会回美国,苏馨我会带走,让她在那边治疗。”说完,起身,就往外走。
这个家,他一刻也不想待。
苏老太看着毫无留恋般地出去的背影,胸口的一口气冲上来,直接让她连连咳嗽起来。
孽子,真的是孽子。
……
练功房此刻又恢复到之前,看热闹的同学纷纷散开,剩下和苏苒关系最好的蓝欢将她苏苒从地板扶起来,心情复杂地说:“你没事吧?”她真的不知道那些女人为什么要这样欺负苏苒?
说她睡其他男人?
苏苒根本不是这样的人。
她可以拿自己的人格保证。
苏苒被蓝欢扶起来后,靠在墙边,抬手摸摸自己头发,虽然没剪掉,但终究没忍住,眼眶溢出了眼泪,咬咬嘴唇,强忍着难受说:“没……事。”今天一闹,她以后肯定会被同学笑。
“别哭,没事了。”蓝欢心疼她,一边安慰一边替她擦眼泪。
苏苒却不吭声了。
眼里的泪断断续续往下落。
下午的时候,原本以为闹过一番就不会有什么事,苏苒还是接到了学校开除她学籍的处分通知。
原因:按照普通高等学校学生管理规定(全文)中第五十四条规定,她侵害了别人的合法权益,这个合法权益自然指靳家的权益。
如果学校不开除她,温怡会把她包括学校告上法庭。
这个罪名听起来有点荒诞,但有钱人背后都有律师团,随随便便拿出一条法律来都能压死她。
所以她根本斗不过她们。
收拾东西,离开学校的时候,就像当年她妈妈被文工团开除一样,没人送她,除了蓝欢和一直欣赏她的许老师。
许老师其实也没办法,开除是学校的意思。
学校不会因为一个学生就花费大量时间金钱和别人上法庭。
抱着自己的一些课本和私人物品回小区,阮巧容正在厨房做饭,听到开门声,出来时,看到脸色极差的人,立刻说:“小苒,怎么了?今天回来这么早?”
“没事,学校下午没课。”苏苒怕阮巧容担心,没想把今天的事告诉她。
“哦……好。”阮巧容问:“晚上想吃什么?我买了西红柿,要不要吃西红柿炒蛋?”
“随便什么都可以的。”
“那就给你做西红柿炒蛋。”
“嗯。”苏苒点点头,抱着东西准备回房,走了几步,忽然就回头对阮巧容说:“阮姨,等妈妈的案子结束,我们回苏南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