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那边,神情笃定地等着。
靳泽不想让苏苒见识这种‘灰色交易’的场景,让保镖带她去外面,他和卡桑单独谈。
之前他还想靠自己的能力单独找关鸣,现在想来果然不太实际。
卡桑在当地有势力,他需要他的势力找关鸣。
但卡桑这个人洗白后不太愿意做犯险的事,也就是不做亏本的事。
要让他出手帮忙避免发生刚刚的事,就得给他甜头。
会客室外的走廊,苏苒靠在糊了一层白色印花贴纸的墙边,脸色还是有些白,眼神放空地盯着走廊外极具东南亚特色的人造小花园。
身旁,保镖看了看她的脸色,以为她吓坏了,便问道:“苏小姐,你还好吧?”
苏苒抬手将刚才散乱在耳侧的碎发,别到耳后,摇摇头说:“我没什么事。”
“那就好,你要有事,靳少会很担心。”保镖顺口继续说道。
苏苒却瞬间沉默了。
一声不吭盯着自己手背上已经干凅的那几滴血迹,看着。
心口影影绰绰像被什么在用力扯拉着,拉扯得心口无比空洞。
好像……突然之间怎么会那么难熬?
难熬到,她一刻都不想再待在他身边,难熬到她明显感觉自己对他应该不是当初只是‘单纯利用’那么简单了。
抬眸,看向走廊外金色光线下那片花影重叠,垂落地睫毛颤了下,眼角没控制住,悄无声息掉了一滴眼泪。
小时候,妈妈告诉她,这个世界上是有好人和坏人之分的。
好人以后会去天堂,坏人只能下地狱。
妈妈说:我们小苒以后一定要做个好人,不能伤害别人。
那会,她不懂事,但妈妈说什么,她就听。
还向妈妈举手保证,长大了一定要做个好人,做妈妈最喜欢的听话的好孩子。
可是,她食言了……这辈子,她都做不了好人。
去村落前,卡桑叫来了自己的私人医生给靳泽包扎伤口,靳泽脱了自己的衬衫,赤着上身任由那个缅甸医生给他取玻璃片和进行简单的包扎。
包扎过程,靳泽看向坐在他身旁的女人,说:“现在知道危险了,还怕不怕?”
苏苒愣了愣,僵硬地摇摇头。
没说话。
整个人看起来有点像脱了灵魂一样的没什么生机。
靳泽顿时就捏捏她细软的下巴,用带点看她‘好戏’地口吻说:“看起来真是吓到了?”
再次摇摇头,矢口否认:“没有。”
“以后不要再随便跟过来,我要你乖乖地待在家里等我,哪里也不要去。”就只要在家等着他,就行。
僵愣伴随而来的就是心口的沉重一击。
然后木讷地点点头。
很快地私人医生将所有伤口包扎好,苏苒觉得自己该做点什么,报答他救她,拿起他脱在一旁的那件还沾血的衬衫,说:“我去帮你洗一下。”
“不用了,时间不够,给我吧。”
苏苒‘嗯’了声,却没把衬衫还给他,而是主动替他穿上,然后一粒粒扣子,帮他扣好。
而这个过程,靳泽没动,全程看着她。
眼眸深眯的瞬间,唇角轻轻勾了个浅浅的弧度。
离开卡桑家,已经2点多了。
再一路驱车到村落找关鸣,时间有些不够,靳泽靠在车窗边,往外面看看天色,估算着等会回去的时间。
要是太晚回去,并不安全。
不过,有卡桑安排的人协助他,他也没多大的担忧。
村落隐蔽在镇子边缘的山脚,如果没有向导,就凭着导航或者其他尖端设备,不一定能找到这里。
终于,车子一路碾压过坑坑洼洼的泥土路,到了村子。
在入口位置停下,靳泽先下来。
一步步往里面走,夕阳斜下笼罩的村子安静得犹如世外桃源。
村里的小孩子光着胳膊和脚丫在草屋前嬉闹玩耍,靳泽看了圈,最终视线定格在一处茅草屋前。
草屋门前,一个清瘦的男人坐在木竹椅上,拿榔头敲打着手里的一块铁片。
靳泽在原地看了一眼,就快速向他走过去,等到他面前,情绪有些激动开口:“关鸣?”
只是敲铁片的男人在回应他时,一脸陌生地说:“你是谁?”
“你不记得我?”靳泽顿时蹲下来,仔细看他的脸。
比以前瘦了很多,额头多了几道伤疤。
但他还是关鸣。
“靳少,刚刚卡桑的人问了村里的人,他们从山上捡他回来的时候,他受了很重的伤,记不得人。”保镖慢慢走过来,向靳泽汇报。
靳泽点头,起身,眼底染起一层薄色,“你给缉毒支队打电话,让他们过来接人。”
“好。”保镖点头,去给国内打电话。
靳泽目光重新落在关鸣身上,看了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