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不绝于耳,谴责有之、疑惑有之,更多的是无力接受。大男人公主抱着大男人,成何体统?
然,早有预料的赵岘并不当回事。
这点毛毛雨又算得了什么?
日后,他要做的事,可比这个更让人难以接受。
赵宁乖巧的躺在赵岘的怀里,由着他抱着自己一步步走回东宫,她深知,那么在乎脸面的赵岘胆敢在朝堂之上说出那样一番话,证明他已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鱼死网破。
她再挣扎又有什么意义?现在唯一能做的,是按兵不动,顺便想个一举弄死他的法子,这种祸害,就该早死别托生。
“眼珠子转的那么快,又想什么鬼主意呢?”赵岘脚下速度不减,垂着眼帘好整以暇的打量着她,仿佛她的鬼心思他已尽收眼底。
赵宁偏过头,不看他。
唯一值得庆幸的事,赵岘将她送回东宫后并未多留,而是去了赵稷的寝宫。
赵宁连忙爬起来,一边差人收拾东西一边吩咐道:“快,快把朕常用的东西都装好,朕今夜要搬到骆大人的院子里住。”
狗日的,你还敢爬骆言的床不成?
第68章
骆言陪着骆夫人在老宅里吃完晌午饭后,便打算早早的回宫。
虽然宫内戒备森严,可他还是不放心赵岘。
骆夫人虽多有埋怨,可瞧见骆言一颗心早已不知飞到了何处,也不好再强留。
临走前,骆夫人还特地给骆言带了些她亲手做的桂花糕,软糯香甜,口感极佳,是赵宁的最爱。
“儿子替皇上谢过母亲。”
骆夫人轻叹了口气,倒也没再多说,放任他急匆匆离去了。
骆言骑马骑的急,一路上弄的灰头土脸,又出了满身汗,所以到了宫内,本打算先换身衣服洗了澡,再去东宫,顺便把家母做的点心给那个小馋猫带过去。
谁料,他脱掉上衣扔在了屏风上,双手手指已经勾住了裤子边缘,正欲往下褪时,卧房内突然传来了一阵被子的窸窣声响。
“谁?”
骆言一把扯过衣服围住自己,瞬间捞起桌上的佩剑,还未等冲进卧室一探究竟,里头已经传来了女子刚睡醒时带着娇气的粘稠声。
“言哥哥,你回来了么?”说话声落,又响起脚踩地上趿鞋的踢踏声。
骆言闻声,僵在原地愣了一瞬,直至赵宁睡的红扑扑的像是上了胭脂的小脸儿出现在他面前,停在了距他两步外的距离时,才彻底反应过来。
赵宁确实睡在了他的床上。
“你怎么在这?”
赵宁仰头,眨了眨睡眼惺忪的杏眼,无辜又懵懂的嗡声道:“想来就来咯。”
骆言:“……”这是独居男人的住所,这姑娘怎么就能这么放心?
赵宁根本没有想过他所担心的问题,她仰头望着他,撒娇的道:“言哥哥,我饿了。”
粘粘的小nai音,尾音儿卷儿一样带着勾,抓着人心都跟着一软,彷如能将人融化了似的。
他忙别开眼,垂下眼帘,红着耳垂不自知的敷衍的‘嗯’了一声。
赵宁没注意他的异样,她上前两步,好奇的抬手扯了扯他尚未来得及穿好的袖子,晃悠着道:“你这是闹哪样?”
许是力道大了些,骆言的注意力又不知跑到了何处,一不小心,扯掉了他的衣服,露出了线条流畅的肌理。
赵宁瞪大了眼睛痴痴的望了眼,在骆言反应过来重新穿好前的这一空挡,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甚至不自知的咽了口口水,小声的感叹道:“看着好硬啊。”
若是平时,骆言才不会扭捏成这般,兴许还会故意扯开衣襟给她瞧个仔细,可是今儿,也不知脑袋犯了什么病,不仅臊红了脸,更是羞的不敢面对赵宁,他一边迅速的扯过衣服往身上套一边结巴着问:“你……·你怎么跑我这来睡午觉了?”
赵宁‘嘿嘿’一笑,没有回答他,反而绕到他的身前,抬手想去戳一戳他的胸肌,调笑着道:“我都没有摸过这么硬的。”
骆言被她逼的节节后退,正巧身后是张桌子,他没注意,脚下踩空,直接倒了过去,赵宁还在与他嬉闹,追的紧,他一倒,她也跟着趴了上去,叠在了一起。
这本也没什么,赵宁把他当哥哥,而且,她本身也不是个拘于小节的人,只是这一幕,被藏于房顶的凌越瞧了个一清二楚。
自打凌越得知赵岘的身世与赵稷干的那些龌蹉事后,便发誓,以后再也不会背叛赵岘,他要把这些年亏欠他的全都补回来。
这种表忠心的事他做不来,赵岘也并未逼迫他,不过,该做什么,又能为他做什么,无需任何人多言。
凌越趴在房顶上,透过缝隙瞧着抱在一起的男女,嫌弃的‘啧啧啧’了几声,旋即拿出小册子,嘴里嘟念着乱糟糟的废话,将方才发生的事一笔笔的全都记了上去。
傍晚,骆言与赵宁在他的院子里用过晚饭后,骆言忙着替她处理政事